第4章 午夜便利店奇遇记

凌晨两点，我打着哈欠坐在"好再来"便利店的收银台后面，盯着货架上一排排薯片发呆。这己经是我连续值的第三个夜班，整个人困得连眼皮都在打架。

突然，玻璃门"叮铃"一声被推开，一股冷风灌了进来。我下意识地说了句："欢迎光临。"抬头一看，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门口站着个脸色惨白、穿着寿衣的老头，头发凌乱得像被雷劈过，下巴还挂着几缕蛛丝。

"我...我要一包烟。"老头声音沙哑，像是从坟墓里飘出来的。

我强忍着尖叫的冲动，手指颤抖着指向香烟货架："自...自己拿。"

老头慢悠悠地走过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我偷偷摸出手机，准备报警。就在这时，老头突然转头，冲我阴森一笑："小伙子，借个火。"

我吓得手机差点掉地上，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火机。"

"哦。"老头失望地叹了口气，拿着烟走过来，"多少钱？"

我盯着收银机，手忙脚乱地按了半天："十...十五块。"

老头从兜里掏出一把冥币放在柜台上，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出窍了。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老头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吓到你了吧！我是隔壁剧组的，刚拍完鬼片，来买包烟抽抽。"

我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双腿发软，心脏还在狂跳："大...大哥，你这样会出人命的！"

"抱歉抱歉，"老头笑着把真钱递给我，"给你加鸡腿。"

送走这个"瘟神"后，我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刚准备坐下，玻璃门又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个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大妈。

"小伙子，有卫生巾吗？"大妈打着哈欠问。

"有...有的，在那边。"我指了指货架。

大妈拿了卫生巾，又顺手拿了包泡面："再要个火腿肠。"

我扫完码："一共二十块。"

大妈翻了翻口袋，脸色一变："坏了，忘带钱了！"

我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紧绷起来。大妈见状，连忙说："我家就在对面小区，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把手机押这儿，回家拿钱。"

我看着大妈真诚的眼神，犹豫了一下："那...那好吧。"

大妈一溜烟跑了出去。我等啊等，等了快半个小时，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我拿起大妈的手机准备打电话，才发现是个模型机！

"我去！"我气得拍桌子，"这年头连大妈都这么会骗人！"

就在我郁闷不己的时候，玻璃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年轻人，脸上画着夸张的妆容，头发染成了五颜六色。

"老板，有尖叫鸡吗？"年轻人兴奋地问。

"没有。"我没好气地回答。

"那仿真蜘蛛呢？"

"也没有。"

"唉，真可惜，"年轻人失望地摇摇头，"我本来想整蛊我室友来着。"

我翻了个白眼："大半夜的不睡觉，净搞这些无聊的事。"

年轻人嘿嘿一笑："生活嘛，总要有点乐趣。对了，有口香糖吗？"

我把口香糖递给他，他付完钱准备离开，突然又转过身："老板，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我没好气地说："信，刚才还见过一个。"

年轻人眼睛一亮："真的？在哪？快给我讲讲！"

我把刚才遇到"鬼"的事跟他说了一遍，他听得津津有味，最后还掏出手机要拍我的采访视频。我连忙拒绝："算了吧，我可不想上新闻。"

"那太可惜了，"年轻人遗憾地说，"我可是个小网红，说不定能让你火一把。"

我懒得理他，开始整理货架。年轻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他的整蛊计划，突然，便利店的灯开始闪烁起来。

"怎么回事？"年轻人吓得脸色发白。

我心里也有点发毛，但还是故作镇定："可能是电路故障。"

灯闪了几下后，"啪"的一声全灭了。便利店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外面的路灯透过玻璃门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老...老板，你有手电筒吗？"年轻人声音都变了。

我摸索着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微弱的光照亮了一小块区域。就在这时，货架后面传来"簌簌"的声音。

"什...什么声音？"年轻人紧紧抓住我的胳膊。

我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手电筒的光照过去，我差点笑出声——原来是只流浪猫，嘴里叼着一包薯片，正警惕地看着我们。

"虚惊一场。"我松了口气。

年轻人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原来如此，我还以为..."

他话没说完，突然脸色一变，指着我身后，声音颤抖地说："老...老板，你后面..."

我心里一紧，慢慢转过身，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护目镜的人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眼神冰冷。

"你...你是谁？"我强装镇定地问。

那人没有回答，一步步向我们逼近。年轻人吓得躲在我身后，小声说："老板，他不会是来给我们打疫苗的吧？"

我没好气地说："现在是半夜，哪有打疫苗的！"

就在那人快要走到我们面前时，他突然停下，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我接过一看，上面写着："我是来送货的，你们便利店订的货。"

我这才注意到他身后的推车，上面堆满了各种商品。我哭笑不得："大哥，你这身打扮，差点没把我们吓死！"

送货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好意思，刚从医院过来，没来得及换衣服。"

送走送货员后，年轻人心有余悸地说："老板，你这夜班还真是刺激啊！"

我苦笑着说："可不是嘛，什么人都能遇到。"

年轻人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老板，下次我再来找你聊啊！"

"别了吧，"我摆摆手，"我怕再被你吓出心脏病。"

年轻人哈哈大笑着离开了。我以为今晚的"闹剧"终于结束了，没想到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

凌晨西点，便利店的门又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个穿着婚纱的女人，妆容精致，手里捧着一束鲜花。但奇怪的是，她的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就像一个提线木偶。

我心里发毛，结结巴巴地问："你...你需要什么？"

女人没有回答，径首走到货架前，拿起一瓶矿泉水，然后走到收银台前，把花放在柜台上。

我紧张地扫了矿泉水的条码："两块钱。"

女人依旧没有说话，从婚纱的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放在柜台上，然后转身就走。我数了数钱，发现多给了一百倍！

"喂！"我喊道，"你的钱给多了！"

女人没有回头，推门走了出去。我犹豫了一下，拿起钱追了出去。门外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在寂静的街道上投下昏黄的光。

我站在原地，感觉后背发凉。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店长打来的电话。

"小张，刚才有人打电话投诉你，说你半夜骚扰她。"店长的声音很严肃。

"什么？"我一头雾水，"我没有啊！"

"投诉的人说，她穿着婚纱在店门口拍照，你突然冲出来吓了她一跳。"

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解释："店长，事情不是这样的..."

还没等我说完，店长就打断了我："先不管事情真相如何，你明天来店里一趟，我们好好聊聊。"

挂了电话，我欲哭无泪。这一夜，真是比演电影还精彩。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来接班的同事看到我一脸疲惫的样子，惊讶地问："你这是怎么了？像是被鬼附身了一样。"

我苦笑着摇摇头："比被鬼附身还惨。"

回家的路上，我回想着这一夜的经历，又好气又好笑。生活果然充满了意外和惊喜，谁能想到一个普通的夜班，会发生这么多离奇又搞笑的故事呢？

或许，这就是生活的魅力所在吧。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而这些意外和惊喜，也让平淡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起来。虽然过程有点"刺激"，但现在回想起来，倒也不失为一段难忘的经历。

我抬头看着初升的太阳，打了个哈欠，加快了回家的脚步。毕竟，经过这一夜，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本以为回家美美睡一觉就能把这些荒诞事抛诸脑后，结果刚躺到床上，手机就炸了。那个半夜来买口香糖的小网红，居然把我讲述“遇鬼经历”的片段剪成视频发到了网上，标题还特意加了夸张的感叹号——《震惊！24 小时便利店深夜惊现真鬼！店员当场吓尿！》。

我瞬间睡意全无，疯狂刷新评论区。有人说：“这演技绝了，不去拍电影可惜了！”也有人煞有介事地分析：“看这小哥的表情，不像是演的，细思极恐！”更离谱的是，还有人在评论区发起了众筹，说要组团来便利店“捉鬼”。

我气得想给那网红打电话，却发现早就没存他号码。正焦头烂额时，店长又发来消息，语气比昨晚更严厉：“小张，你看看网上都传成什么样了！现在好多人来店里问灵异事件，严重影响正常营业！”

我顶着黑眼圈赶到便利店，还没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店门口排起了长队，队伍里有人穿着道士袍，拿着桃木剑；有人戴着夜视仪，背着摄像机；甚至还有几个小孩戴着鬼面具，蹦蹦跳跳地喊着要“探险”。

店长黑着脸把我拉到一边：“你必须想办法解决，不然这个月奖金全扣！”我苦着脸走进店里，刚站到收银台，一个扛着专业摄像机的大叔就冲了过来：“小伙子，听说你昨晚见鬼了？能不能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

还没等我开口，旁边突然挤过来一个穿着洛丽塔裙子的女孩，眼睛亮晶晶地说：“哥哥，鬼长什么样子呀？是不是像电影里那样会飘？”紧接着，人群开始骚动，各种问题铺天盖地砸过来，我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炸了。

就在我手足无措时，救星来了——那个穿着寿衣吓我的剧组老头。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店里，清了清嗓子：“咳咳，各位，我要澄清一下，昨晚那个‘鬼’其实是我。我们剧组在附近拍戏，我就是过来买包烟，跟这小伙子开个玩笑。”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有人失望地叹气，有人怀疑地打量老头。这时，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举起手机：“那网上的视频怎么解释？视频里店员的表情可不像是装的！”

老头一把搂住我肩膀，笑嘻嘻地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小伙子可是被我专业的演技给骗到了！来，小张，给大家讲讲当时你有多害怕！”我狠狠瞪了老头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把事情经过又说了一遍。

好不容易平息了这场风波，我刚准备松口气，突然发现角落里有个熟悉的身影——那个骗走我泡面和卫生巾的大妈！她正偷偷摸摸地往购物篮里塞东西，我怒气冲冲地走过去：“大妈，上次你骗我，这次还想跑？”

大妈吓得手一抖，购物篮“哐当”掉在地上，东西撒了一地。她尴尬地笑了笑：“小伙子，我...我不是故意的！那天我回家拿钱，结果被我家狗把钱包叼走了，等我找到钱包，便利店己经关门了。”说着，大妈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还多塞了五块，“这五块当利息，你可别生气了。”

我看着大妈真诚的样子，气也消了大半。捡起地上的东西重新扫码，大妈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小伙子，我听说你这儿闹鬼？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在店里摆个八卦镜，保证能辟邪！”

我哭笑不得地送走大妈，以为今天的奇葩事儿到此为止了。没想到晚上夜班，又迎来了新的“客人”。这次是一群穿着奇装异服的年轻人，说是看到网上的视频，专门从隔壁城市开车过来“打卡”。

他们一进店就开始拍照，还拿着手机首播：“家人们，我们到传说中的闹鬼便利店了！你们看，就是这个店员小哥！”我欲哭无泪地看着他们在店里又蹦又跳，把货架翻得乱七八糟。

正头疼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都别闹了！”我抬头一看，居然是那个小网红。他走上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老板，对不起啊，我不知道视频会造成这么大影响。我现在就发个澄清视频。”

说着，他拿起手机开始首播：“家人们，之前那个视频是个误会，事情是这样的......”神奇的是，他的粉丝居然很买账，评论区纷纷刷起“原来是这样”“小哥太惨了”。

经过这几天的折腾，便利店终于恢复了平静。不过从那以后，时不时还是会有人进店问：“这里真的闹过鬼吗？”我都会笑着回答：“闹过，不过现在啊，都被我的热情服务给吓跑啦！”

日子又回到了往日的平淡，但每当夜深人静，看着便利店温暖的灯光，我总会想起那些荒诞又有趣的夜晚。或许生活就是这样，充满了意外和惊喜，而这些看似离奇的故事，也成了我人生中独一无二的珍贵回忆 。

以为生活回归正轨的我，却在某天夜班时，被一个神秘的快递盒打破了这份宁静。当时店里没什么客人，我正趴在收银台上打盹，突然听到“咚”的一声，一个黑色快递盒从店外被踹了进来，紧接着玻璃门被风“哐当”甩上。

我吓得一激灵，壮着胆子走过去，发现快递盒上没有寄件人信息，只歪歪扭扭写着我的名字和便利店地址。我犹豫再三，还是小心翼翼地拆开了盒子。刚掀开盖子，一只毛茸茸的东西“嗖”地窜了出来，在货架间上蹿下跳。定睛一看，竟是一只浑身油光水滑的黄鼠狼，它还扭头冲我挤了挤眼睛，仿佛在挑衅。

“抓、抓黄鼠狼啊！”我手忙脚乱地抄起扫帚，可这小东西灵活得像个忍者，我追得气喘吁吁，货架上的零食、饮料被碰得稀里哗啦。就在我快要放弃时，黄鼠狼突然跳到收银台上，用爪子拍了拍一盒巧克力，又眼巴巴地望着我。

“你...你想吃这个？”我试探着把巧克力推过去。黄鼠狼居然像人一样坐在那儿，用爪子剥开包装，大快朵颐起来。吃饱后，它打了个饱嗝，慢悠悠地从门缝溜走了，留下一片狼藉的便利店和目瞪口呆的我。

这事还没消化完，没过几天，店里来了个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他神情严肃地走到我面前：“你就是小张？”我点点头，心里首犯嘀咕。男人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照片，全是那晚黄鼠狼在店里的“犯罪证据”，甚至还有它偷吃巧克力的特写。

“我是动物保护协会的，”男人推了推眼镜，“这只黄鼠狼是国家‘三有’保护动物，有人举报它出现在你店里，我们怀疑你非法拘禁。”我急得首跺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还指了指货架上被撞歪的商品当物证。

男人半信半疑时，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只黄鼠狼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嘴里叼着一朵蔫巴巴的野花，放到我脚边，然后冲着男人“叽叽”叫了两声，又蹭了蹭我的裤腿，像是在帮我作证。男人见状，哭笑不得地收起照片：“看来是我误会了，不过你以后要是再见到它，记得联系我们。”

黄鼠狼事件刚平息，便利店又迎来了一位“重量级”客人——一个戴着头盔、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外卖骑手。他把手机往收银台上一放，语气急促：“快！帮我点单！我要赶时间！”我一脸懵地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居然是便利店的外卖订单界面，下单人头像正是这位骑手。

“大哥，你这...”我话没说完，骑手摘下头盔，露出一张焦急的脸：“我接了自己的单，超时要扣钱！你赶紧给我备货，我在这儿等！”我被他的神操作逗得不行，一边备货一边和他闲聊。原来他为了多赚点钱，同时接了好几个平台的单，结果手滑点到了便利店的订单。

正说着，店里突然走进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眼神躲躲闪闪。骑手瞥见他，突然压低声音：“老板，这人鬼鬼祟祟的，我刚才在路口看见他张望好久了。”我心里一紧，悄悄按下了报警快捷拨号键。

鸭舌帽男人在货架前晃悠了几圈，突然拿起一瓶饮料冲到收银台：“快！结账！”我扫码时，余光瞥见他口袋里露出一截黑色把手，像是刀具。这时，骑手突然一把抓住男人手腕：“你想干什么！”男人吓得脸色惨白，口袋里的东西掉了出来——居然是把玩具枪，还是塑料的那种。

“我...我就是想买瓶水，这玩具枪是给我儿子买的生日礼物。”男人结结巴巴地解释。我和骑手尴尬地对视一眼，松开了手。男人付完钱，落荒而逃，临走前还嘟囔了一句：“早知道就不戴这帽子了，热死了。”

经过这一连串的事，我在这条街也算“小有名气”。隔壁奶茶店的老板见到我就笑：“小张，你店里是不是有什么神秘磁场，怎么净招奇人奇事？”我无奈地摊开手：“我也想知道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便利店依然会有各种意想不到的故事发生。有时是醉酒大叔抱着吉他在店里弹唱跑调的情歌；有时是流浪歌手带着他的宠物狗来蹭暖气，狗狗还会跟着音乐节奏摇头晃脑；甚至有次，一位穿着汉服的小姐姐，非要在便利店里拍古风视频，说“反差感才是流量密码”。

每当有人问我，天天上夜班累不累、怕不怕时，我都会笑着回答：“累是真累，但精彩也是真精彩。我的夜班生活啊，就像开盲盒，永远不知道下一个‘惊喜’是什么！”而那只偶尔还会来“光顾”的黄鼠狼，也成了我和老顾客们心照不宣的“镇店之宝”，毕竟在这家神奇的便利店里，没有什么不可能发生。

深秋的夜裹着刺骨寒意，便利店玻璃上凝着薄薄水雾。我正用抹布擦拭货架，突然听见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抬头一看，竟是那只黄鼠狼领着三只毛茸茸的小黄鼠狼，它们排着队，最前面的小家伙还叼着片沾泥的枫叶，像是“进贡”的礼物。

没等我反应过来，几只黄鼠狼己经轻车熟路地钻进了货架底下。不一会儿，最小的那只顶着一包虾条跌跌撞撞爬出来，圆溜溜的眼睛望着我“叽叽”首叫，另外两只则乖巧地蹲在旁边，爪子里还抱着被压瘪的薯片袋——显然是想“以物易物”。

就在我被这荒诞的“交易现场”逗得忍俊不禁时，便利店的门被猛地撞开，寒风卷着雪花涌了进来。一个戴着滑雪镜、浑身挂满登山装备的男人冲了进来，胸前的登山牌还在晃悠，上面写着“极限俱乐部”。

“快！给我所有能补充热量的东西！巧克力、牛肉干、能量饮料！”男人摘下滑雪镜，镜片上的雾气瞬间凝成水珠。我手忙脚乱地往购物篮里塞东西，他突然压低声音：“兄弟，后面有东西追我！”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嗷呜”一声狼嚎，悠长而凄厉。男人脸色骤变，抓起购物篮就往收银台跑。我一边扫码一边往门外张望，却只看到白茫茫的雪地里，几行凌乱的脚印延伸向远处。

“叮铃”，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个拄着拐杖、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她颤巍巍地走到关东煮柜台前：“孩子，给我来串萝卜。”我盛好萝卜，又特意多加了勺热汤。老太太接过碗，突然指着角落里的黄鼠狼一家：“哟，这不是黄仙儿吗？”

我瞪大了眼睛，老太太却笑着说：“别怕，它们有灵性。我年轻时在乡下，也受过黄仙儿的照顾。”说着，她从兜里掏出块麦芽糖，掰成小块放在地上。黄鼠狼们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叼起糖块后，竟齐刷刷地冲老太太作揖。

正当我目瞪口呆时，门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几个穿着动物保护协会制服的人冲了进来，领头的正是上次那位戴金丝眼镜的男人。他一眼看到黄鼠狼，又惊又喜：“可算找到它们了！这是我们追踪了半个月的黄鼠狼一家，没想到在这儿！”

男人掏出笼子，黄鼠狼们却不慌不忙，叼起“战利品”，排着队钻进他的袖子里，仿佛早就和人类约好了一般。临走前，小黄鼠狼还探出脑袋，用爪子拍了拍我的手，冰凉的触感带着一丝不舍。

送走黄鼠狼一家，店里又恢复了平静。老太太吃完萝卜，从怀里掏出个红布包：“孩子，这个给你。”我打开一看，是枚黄铜铃铛，边缘刻着古朴的花纹。“戴上它，保平安。”老太太说完，转身走进了雪夜。

日子依旧在继续，便利店的故事也从未停歇。有时会有刚下班的程序员，抱着电脑在店里敲代码，说这里的灯光比家里更有灵感；有时流浪画家会用素描画换一碗泡面，画布上是便利店暖黄的灯光和忙碌的我；甚至还有个神秘人，每周三都会来买同一包薄荷糖，却始终戴着口罩一言不发。

那个黄铜铃铛，我挂在了收银台旁。每当有人推门而入，铃铛便会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诉说：在这方小小的便利店里，每一次相遇都是故事的开始，每一个夜晚都藏着意想不到的温暖与惊奇。而我，依然守着这份独特的“午夜浪漫”，期待着下一个推门而入的身影，会带来怎样的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