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药渣也是宝！”女主的新财路

萌宝何今也在陈大夫的“天价”汤药（价值半头猪！）和周亦倾不眠不休的照顾下，高烧终于渐渐退去。虽然小脸依旧苍白，精神也有些蔫蔫的，但总算能睁开眼，软软地叫“娘亲”了。周亦倾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但随之而来的，是看着空荡荡的“终极藏钱罐”（只剩几枚孤零零的铜板和那粒舍不得动的金瓜子）时，那如同剜肉般的巨大空虚感和…强烈的不甘！

八十文钱啊！整整八十文！她的半头猪！她的西合院地基！就这么…变成几碗苦药汁，进了儿子的肚子，最后变成…呃，排泄物了？！

不行！这钱不能白花！必须想办法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抠门娘的危机感和“开源”本能瞬间被激发到了顶点！

她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样，扫过破屋里每一个角落，最终，牢牢锁定在墙角那一堆散发着浓郁苦涩草药味、颜色黑褐、湿漉漉黏糊糊的…药渣上！

那是给萌宝熬完三副药剩下的残渣。按照常理，这就是该倒掉的垃圾。但此刻，在周亦倾闪烁着“￥”符号的眼中，这堆湿漉漉、散发着怪味的渣滓，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

“药渣？”她猛地一拍大腿（拍到了自己，疼得龇牙咧嘴），眼中迸发出惊人的光芒，“谁说这是垃圾？！这是宝贝！是花钱买来的精华残留！是咱们回本的新希望！”

“药渣深加工”计划：肥料与驱虫粉！

周亦倾的大脑CPU疯狂运转，结合她有限的常识（主要是种地和省钱常识），迅速为这堆药渣规划了两条“金光大道”：

1. 超级肥料“金坷垃”（自封版）：

理论依据： “是药三分毒…呃，不！是药三分补！药材都是草木精华，熬煮后精华入水给人喝，剩下的渣滓…那不就是草木灰plus版？富含氮磷钾！绝对是上好的肥料！能壮苗！能增产！能改善土壤板结！” （她选择性忽略了药渣里可能残留的寒性或热性药性对作物的影响）。

加工工艺：将湿漉漉的药渣摊开在破屋前“晒场”（果干己售罄，场地闲置），在寒风中自然晾晒风干（省柴火！）。目标状态：干燥、松散、易于研磨。

最终产品： “周氏金坷垃1号”浓缩有机肥！主打纯天然、药性残留（当卖点！）、肥力持久！

2. 天然驱虫粉“百草敌”（脑补版）：

理论依据： “药材多有特殊气味！连翘苦！柴胡辛！黄芩寒！虫子最怕怪味！这药渣晒干磨粉，撒在菜地里，保管让虫子闻风丧胆！比石灰粉便宜！比辣椒水安全（不会被风吹进自己眼睛）！” （同样选择性忽略了可能对作物本身或土壤微生物的影响）。

加工工艺：同上，晒干。然后…用家里唯一的石臼（捡来的，缺了角）艰难捣碎成粗粉。目标状态：粉末状，气味浓郁扑鼻。

最终产品：“周氏百草敌”纯天然驱虫粉！无毒无害（大概？），驱虫效果…想象中很强大！

说干就干！周亦倾立刻化身“药渣处理厂”厂长。

将黏糊糊的药渣均匀（尽量）铺在“晒场”上，场面堪称“生化危机”现场，浓郁的、混合着苦涩和微馊的怪味瞬间弥漫开来，连角落里啃草根的旺财（田鼠）都嫌弃地挪了挪窝。

她忍着刺鼻的味道，一边翻晒，一边对着药渣深情呼唤：“变金子！快变金子！我的半头猪就靠你们了！”

萌宝何今也裹着小破被，坐在门槛上晒太阳，小鼻子皱着，看着娘亲对着一堆黑乎乎的东西“施法”，好奇地问：“娘亲…臭臭…是…新果果吗？”

“不！是钱！是肥料！是杀虫剂！”周亦倾头也不回，干劲十足。

经过几天寒风（和阳光偶尔赏脸）的洗礼，药渣们终于不负众望（主要是被风干了），变得干硬、松散、颜色更深，气味也…更加醇厚悠长、霸道凛冽了！那是一种混合了陈年中药铺、轻微腐败植物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内涵”气息的复合型味道，极具穿透力和辨识度。

周亦倾捏起一小撮“金坷垃”，凑近闻了闻，被熏得一个趔趄，但脸上却露出满意的笑容：“嗯！精华浓缩！味道纯正！效果肯定杠杠的！”

她信心满满地开始了她的推销大业！目标客户：村里有菜园、舍得在土地上投入（或者好忽悠）的农户！首站：村东头以种菜精细出名的王大爷家！

“王大爷！您老忙着呢？”周亦倾挎着一个小破篮，里面装着晒干的“金坷垃”样品，脸上堆满“淳朴”笑容。

王大爷正在侍弄他水灵灵的小白菜，闻言抬头：“周丫头？啥事？”

周亦倾立刻拿出看家本领，举起那撮黑褐色的粉末：“大爷！给您送宝来了！瞧！这是我秘制的‘周氏金坷垃’！纯天然！药材精华浓缩！撒在您这菜地里，保管白菜长得跟小树苗似的！萝卜赛过人头大！虫子见了绕道走！一勺顶十斤粪！省时省力又高产！”

她一边说，一边热情地把那撮粉末往王大爷面前递，想让大爷“验验货”。

那霸道的气味如同无形的冲击波，瞬间笼罩了王大爷！

王大爷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疑惑变成震惊，再变成…铁青！他猛地后退一步，捂住鼻子，声音都变了调：

“呕…周丫头！你…你拿的这是啥玩意儿？！这味儿…这味儿比我家茅坑还冲！你是想熏死我的菜，还是想熏死我老头子？！”

周亦倾的笑容僵在脸上：“大…大爷，这是药渣晒的肥！好东西！有营养！”

“药渣？！”王大爷像是听到了什么脏东西，脸更青了，“晦气！快拿走！撒地里？我怕我的菜还没长出来就先被你这‘金坷垃’给毒死了！还驱虫？虫子没熏跑，先把老头子我送走了！去去去！别在这儿捣乱！我的菜金贵着呢，可经不起你这…这‘茅坑精华’折腾！”

王大爷骂骂咧咧，像赶苍蝇一样挥着手，仿佛周亦倾和她篮子里的“宝贝”是瘟疫之源。

首战，惨败！被喷得狗血淋头！

周亦倾不死心，又连续拜访了几家。

李大娘：“哎哟！这味儿！周丫头你是不是掉粪坑了？快离我远点！”

赵大叔：“肥料？我家有现成的粪肥！热乎的！不比你这馊了吧唧的玩意儿强？”

张婶（上次河边八卦主力）：“啧啧，周寡妇，你这日子是过得多艰难，连药渣都舍不得扔？还想卖钱？野猪精夫君不给你饭吃啦？”

一圈下来，周亦倾不仅一撮“金坷垃”或“百草敌”没卖出去，还收获了无数白眼、嘲笑和“比茅坑还冲”的“美誉”。她挎着沉甸甸（心理上）的篮子，灰头土脸地回到破屋，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看着墙角那堆依旧散发着“王者之气”的干药渣，周亦倾欲哭无泪。难道这“回本大计”就这么泡汤了？她的半头猪…真的一点渣都捞不回来了？

就在她对着药渣唉声叹气时，角落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只见旺财（瘸腿小田鼠）正小心翼翼地凑近一小撮散落的药渣粉末。它的小鼻子翕动着，似乎对这浓烈的气味既警惕又好奇。它伸出的小舌头，飞快地舔了一下…

“吱——！”旺财发出一声短促尖锐的惊叫！像是被什么极其可怕的味道或感觉刺激到了！它猛地原地跳起（瘸腿丝毫不影响弹跳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回了自己的破碗小窝，把整个身体都埋进了垫窝的干草里，只露出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屁股！

周亦倾：“？？？”

她看看惊魂未定的旺财，再看看地上那撮被舔过的药渣，一个大胆（且荒谬）的念头突然闪过！

“等等…旺财这反应…不像是被毒到了（还能跑那么快），倒像是…被**难吃/难闻/刺激**到了极点？”她蹲下身，仔细观察那撮药渣，又看了看旺财的窝，“连老鼠都受不了这味道…那…虫子呢？”

王大爷那句“比茅坑还冲”和“怕把虫子熏跑”的话，突然在她脑海里回响起来！

对啊！肥料没人要，是因为味道太冲、怕烧苗、嫌晦气…但驱虫呢？！这霸道的气味，人受不了，老鼠受不了…那菜地里的蚜虫、菜青虫、地老虎…能受得了？！

周亦倾的眼睛瞬间又亮了！如同绝境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她立刻抓起一把晒干的药渣，跑到屋后自己开垦的那一小片试验田（种着几棵半死不活的野菜和萝卜缨子）。她记得前几天还看到有菜青虫在啃叶子。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药渣粉末，均匀（尽量）地撒在菜叶和菜根附近的泥土上。浓烈苦涩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做完这一切，她捂着鼻子退开，心脏怦怦首跳，眼睛死死盯着那几棵可怜的菜。

一天过去了…没动静。

两天过去了…

第三天清晨，周亦倾迫不及待地冲过去查看。

只见撒了药渣粉的那几棵菜附近…

原本在菜叶上慢悠悠啃食的几条菜青虫，不见了踪影！

菜叶上被啃食的痕迹…似乎没有增加？

更关键的是，在药渣粉覆盖的泥土边缘，她发现了几条僵首、翻肚的…小蚯蚓？！（虽然蚯蚓不是害虫，但这似乎证明了药渣粉对土壤生物有强效刺激性？）

“有效？！”周亦倾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虽然…好像有点敌我不分？但至少虫子没了！虫子没了啊！”

她看着地上那些僵首的小蚯蚓，又看看角落里依旧对药渣敬而远之的旺财，一个更“精准”的定位浮上心头：

“周氏百草敌”升级版—— 强效土壤驱虫/杀虫粉！适用于清理顽固虫害区域！副作用：可能误伤蚯蚓等益虫，气味浓烈持久（驱人效果同样显著）！

虽然市场定位有点狭窄（不怕味的狠人？），而且可能对土壤生态不太友好…但！这毕竟是条路！是她从药渣堆里刨出来的、有可能挽回损失的财路！

她立刻将剩余的干药渣全部捣碎成粉，用洗干净的破布头（废物再利用）分成一小包一小包，准备进行第二轮推销！这次目标客户：村里深受虫害困扰、且嗅觉不太灵敏（或者舍得下本）的农户！

“半头猪…等着！娘亲这就把你一块一块…从虫子嘴里抢回来！”周亦倾握紧拳头，对着那几包气味感人的“百草敌”，眼中重新燃起了斗志（和对金钱的渴望）！

角落里，旺财把自己埋得更深了，仿佛在无声地抗议这可怕的“生化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