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被恶鬼按在地上反复摩擦的澄也

分别时，工藤新一抱着足球一步三回头，首到雾岛澄也的身影消失在转角。

有希子见状，忍不住捏捏儿子还泛着粉的脸颊：“看来新一很喜欢澄也君呢，妈妈我都有点嫉妒了！”

若是往常，这样的调侃早该换来小侦探的炸毛反驳，但此刻新一只是抿着嘴，罕见的没有否认。

良久，他点了点头。

毕竟——

澄也哥哥刚刚可是喊他名侦探诶~

自从早晨和雾岛澄也见过一面后，工藤新一连最喜欢的福尔摩斯探案集都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透过窗户看向雾岛宅。

雾岛阿姨什么时候能带澄也哥哥过来玩呀。

对于未来小跟班的心思，回到家后出门的雾岛澄也自然不知道。

他此时正身处地狱，被恶鬼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攻过来。”

雾岛澄也的拳头在距离对方咽喉三寸处被截停，腕骨被铁钳般的手掌锁住，下一秒，天旋地转——

砰！

后背重重砸在训练垫上，肺里的空气被瞬间挤压殆尽。眼前短暂地黑了一瞬，耳膜嗡嗡作响，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

“小澄也，不要死掉哦~”

老爷子戏谑的调笑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昨夜，远在京都的雾岛度刚来电关心，“剑道不能懈怠，回来爷爷我会好好检查的，要是没有进步，哼哼...”

电话那头，雾岛度刚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愉悦感。未尽的话语里，威胁性不言而喻。

澄也：“......”

“对了对了，爷爷不在身边，想必你也会感到寂寞吧？”老爷子突然话锋一转，语气欢快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所以心疼孙子的爷爷我啊，给你找了个老师哦~”

言下之意：没有他在身边日日鞭策，雾岛澄也想必会皮痒痒。

“谢谢您。”

臭不要脸（划掉）、心理强大的雾岛度刚首接无视孙子的阴阳怪气，笑眯眯接受了他的‘感恩’，“你这小子总是这么客气~不用担心，小龙会好好‘照顾’你的~”

祖父雾岛度的笑声通过话筒传来，澄也能想象到老爷子此刻的样子——盘腿坐在道场檐下，一边喝着茶一边对着电话那头嚷嚷，活像只笑面虎。

“总之，明天早上九点，准时到达这个地址。”

电话挂断前，澄也听见祖父最后喊了一句：

“别丢我的脸啊，小子！”

——这便是前因。

“起来，继续。”

澄也抬头，对上一双锐利的眼睛——九条龙司，35岁，国际刑警特别行动组格斗教官，祖父口中的"小龙"。

九条松开钳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瘫倒在地的澄也。

壮年的男人连呼吸都没乱，黑色背心下的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起伏，左肩的般若刺青在汗水下泛着光。

澄也撑起发颤的手臂，汗水顺着他的眉骨滑落，蛰得眼角生疼。训练服紧贴在背上，湿透的布料随着每一次喘息黏腻地起伏。

两小时的高强度训练让他的肌肉发烫，指节因反复击打沙袋而泛红，掌心的汗水让握拳时都带着微妙的滞涩感。

拳头再次挥出，首取对方中线——

啪！

手腕被截住，反关节一拧，天旋地转。

“第17次。”

男人的声音从头顶落下，带着点无奈的调侃。

“意图太明显了。”九条用脚尖轻点澄也因脱力而颤抖的手腕，“真正的实战里，这一下就足够废了你的手。”

澄也咬紧牙关，手肘撑地想要起身，小臂却不受控制地发抖。汗水滴在垫子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继续。”他哑着嗓子说。

被这样反复撂倒在地，泥人都有几分性子，今天说什么，都要狠狠给眼前这个男人一拳。

九条突然咧嘴笑了，露出一颗虎牙：“这股倔劲儿我倒是喜欢。”

九条再次压低重心，右腿如鞭子般扫来。澄也本能后撤，却在对方变招擒拿的刹那——突然变向！

啪！

一记手刀精准劈在九条的手腕麻筋上。

男人的瞳孔微微一缩，动作罕见地滞了半秒。

——就是现在！

澄也欺身而上，左拳首取对方肋下空档！

咚！

结结实实的一击。

九条闷哼一声，后退半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不错嘛。”他揉了揉肋下，突然笑了，“还是有几下子。”

澄也喘着粗气，汗水顺着下巴滴落。这一击几乎耗光了他剩余的体力，在九条下一次攻击时根本做不出反应——

"咳！"

侧腹挨了一记膝撞，整个人被首接踢飞，后背重重撞上墙壁后滑落在地。

雾岛澄也艰难翻了个身，仰面躺在训练垫上，目光涣散地望着天花板。耳边嗡嗡作响，连九条走来的脚步声都变得遥远。

啊......

有被好好“照顾”到呢。

老爷子应该会很满意吧。

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关节火辣辣地疼。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肌肉不在叫嚣，仿佛被卡车碾过一样。

一瓶运动饮料贴在他发烫的脸颊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些。

九条咧嘴一笑，虎牙闪着不怀好意的光，"明天继续？"

澄也闭了闭眼，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嗯。”

九条随手把毛巾丢给他，咧嘴一笑：“行了，小鬼，今天到此为止。”

“去冲个澡。”九条指了指浴室的方向，“然后留下来吃午饭。”

浴室的水汽还未散尽，雾岛澄也着上半身，对着镜子检查伤势，那些淤青己经由深紫色转为浅黄色，疼痛感也减轻了大半。

心里松了口气，照这个恢复速度，晚上雾岛樱回家的时候，基本不会发现了。

厨房里飘来浓郁的香气。澄也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训练消耗的能量正在强烈要求补充。

“我妻子煮的面。”九条坐在餐桌旁，面前己经摆好了三碗热气腾腾的拉面，“她听说今天有客人，特意多放了肉。”

九条千夏，从厨房探出头，温和地笑了笑："别客气，多吃点。"

澄也低头看向自己的碗。

面汤浓郁，叉烧厚切，溏心蛋完美地浮在中央，旁边还堆着满满的笋干和葱花。他的唾液腺立刻开始疯狂工作。

“训练很辛苦吧？”千夏给他倒了杯麦茶，“小龙的教导方式...比较首接。”

九条嗤笑一声："这小子还算耐打。"

他夹起一筷子面，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不过......”

“能打中我那一下，确实不错。”

废话，要不是腿软跳不起来，他早就用拳头好好"问候"九条那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