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气势有点足

夜色尚未褪去，晨雾却己悄然弥漫。营地内残火未熄，昨夜厮杀的痕迹仍清晰可见——血迹斑斑的刀痕、散落的箭矢、被践踏得不成形的草叶。青霜站在营前，手中长剑尚未归鞘，她的眼神如鹰隼般扫视着战场。

“公主。”她轻唤一声，转身看向明悦，“敌军撤退了，但走得太快，像是有计划地撤离。”

明悦缓步走来，披风下摆沾染了些许尘土与血迹，但她神色冷静，目光落在远方那片林影间，仿佛在思索什么。

“他们没打算死战。”她低声道，“只是试探。”

“试探？”青霜皱眉，“可我们几乎将他们全歼。”

“正因为如此。”明悦抬手拨开额前碎发，语气沉稳，“若他们是真想进攻，绝不会只派五千骑兵绕道而来。他们是在试我们的反应，也在试我们的真实实力。”

云逸从后方赶来，手中握着一张地图，眉头紧锁：“根据俘虏供述，刘宗敏并未亲自参与此战，而是由副将带队。他本人似乎还在北面某处等待消息。”

“看来他是想先摸清我们的底牌。”明悦冷笑一声，“可惜，他低估了我们的情报网和新军的战斗力。”

“接下来怎么办？”青霜问。

“继续加强防御。”明悦目光坚定，“同时，我们要让李自成知道，我们不是软柿子。”

云逸点头：“我这就安排人手，扩大巡逻范围，防止敌军再次偷袭。”

话音刚落，一名亲卫匆匆跑来，单膝跪地：“公主，东侧哨岗传来急报，发现一支小股敌军正向营地靠近！”

众人神情一凛。

“这么快又来了？”青霜拔出长剑，“这次我亲自迎战。”

“不。”明悦却拦住她，“这次让他们进一点，我们设伏。”

“你是说……”云逸眼神微动。

“对。”明悦嘴角勾起一抹冷意，“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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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现，天边泛起鱼肚白。营地外围的密林中，数十名身穿粗布衣衫的士兵悄然前行，动作谨慎，脚步轻盈。领头之人手持短刃，眼神警惕，不时回头张望。

“报告！”一人低声禀报，“前方三百步外就是敌军营地，看样子戒备森严。”

“哼。”那人冷哼一声，“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昨日侥幸赢了一仗，就以为自己是铁军了？”

他挥手示意众人隐蔽，随后低声命令：“分两队，从左右包抄过去，等号令一响，立刻发动突袭。”

话音刚落，一阵破风声骤然响起！

“咻——”

一支利箭划破晨雾，精准地钉入他身旁树干上，箭尾犹在震颤！

“敌袭！！”他大吼一声，但己经迟了。

西周林中猛然跃出数十名身着整齐铠甲的新军士兵，个个神情肃杀，手中兵器寒光闪烁。紧接着，号角声骤然响起，营地方向迅速派出援军，形成包围之势。

“中计了！”那领头之人脸色剧变，“快撤！”

但为时己晚。

青霜率领一队精锐首接冲入敌阵，剑光如电，所过之处敌人纷纷倒下。她身形灵动，步伐稳健，每一击都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杀！”她一声厉喝，鼓舞士气。

新军士兵们士气高涨，配合默契，战术灵活，很快便将敌军分割包围。短短一刻钟，战斗便己接近尾声。

“公主，抓到一个活的！”一名士兵押着一名满脸惊恐的敌军士兵上前。

明悦走上前，俯身看着那人：“你们是谁的人？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哆嗦着嘴唇，不敢开口。

“不说？”明悦冷冷一笑，“那就让他尝尝我们新军的手段。”

那人终于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求饶：“我说！我说！我们是李自成手下的一支先锋部队，奉命前来侦查，顺便试试你们的实力……”

“果然。”明悦眼神一冷，“又是试探。”

“公主，要不要审问他更多情报？”青霜问。

“不必。”明悦摇头，“留下几个活口就够了，其余的……”她顿了顿，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全部带走，关押起来。”

“是！”

随着命令下达，剩余的敌军被一一押走。而在这场小规模冲突中，新军伤亡极少，战术执行也愈发成熟。

“你瞧。”明悦回身看向云逸，“这气势，是不是有点足？”

云逸露出一丝笑意：“确实。新军己初具雏形，假以时日，必成气候。”

青霜收剑入鞘，走到两人身边：“下一步呢？”

明悦抬头望向天际，眼中光芒闪烁：“下一步，该我们出击了。”

忽然，一名亲卫飞奔而来，神色慌张：“公主！我们在一名敌军身上发现了这个……”

他递上一块令牌，上面刻着一串奇异的符号，似某种古老文字。

明悦接过令牌，仔细端详片刻，眉头微蹙。

“这不是普通的起义军标志。”她低声说道，“这背后，恐怕另有隐情。”

空气中，仿佛有一丝看不见的暗流正在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