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龙不死药液

“道友确实不属于此界，我观道友身上法与道与此纪元不同，道友走的似乎是以身为种的道路，但又有所区别，似乎在此界发挥不出全部力量。”柳树探查陆渊的肉身后道，陆渊所修行遮天法，是以开发人体自身为主，开发一个又一个人体秘境，最终需要终极一跃与天心印记相融合。这种法让柳神感到惊讶。

“不愧是仙王巨头，单单是探测一番就已经发现自己体内的奥秘，”

陆渊暗暗心惊，祖祭灵果然强大，即使是现在失去记忆的柳神也不是他能作比的，谁也不知道柳神是否留下了什么后手，在原著中即使重伤也敢踏足原始之门的巨头恐怕也只有柳神了。

“道友不必紧张，我并无恶意，而是观道友修行之法与我所修行之法有所相同，我愿与道友互相探讨法术。”

看着陆渊始终一言不发，柳神以为是她的话引起陆渊戒备了，开口道。

陆渊点了点头，神识一闪，将他所创混沌帝经传于柳神，混沌帝经只有混沌体才能修行，柳神只能做到借鉴其中法，而发挥不出术。

“此法玄妙无比，开发自身境界，太阴太阳之力融于己身，借天地之力为己身加持，无限接近仙经，此法开创者才情震古烁今。”

数息后，柳神看后不禁感叹，随后将自身柳神法传于陆渊。纤纤细手轻点，无数法术汇入陆渊神识之中。

柳神法，便是柳神经过无数岁月打磨出的无上仙法。它不仅能让修士在最短时间内恢复血气，还能涅槃重生，是疗伤的至高法门。这部功法注重的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涅槃，每一次涅槃重生都会让修炼者的实力更胜从前。

而陆渊自身便身怀九秘，柳神法与者字秘相互印证，给陆渊一段时间未必不能如同原著中石昊那般在下界成就红尘仙，此界大道要比遮天世界强大太多，也更容易成就红尘仙。

“多谢道友，此法远胜我所修行之法，此番因果我愿赠与道友一物以偿还”

陆渊将苦海中装有真龙不死药液的玉瓶取出递给柳神，虽有玉瓶阻挡但浓厚的生命物质喷薄而出。

在遮天世界中，相传不死药乃是仙王所化，甚至能让年迈大帝再活出一世，对此时的柳神也有大用处。

“此物过于珍贵，我欠道友一番大因果。”

柳神接过玉瓶感受到其中含有惊人的药效，其中暗含仙王法则，沉默片刻后开口道

“无妨，我接下来会在石村居住一段时日，还望道友共同探讨术法”

陆渊笑了笑并未在意，他身为当代大帝所搜刮神药足有三棵，而给予柳神的不过几滴，却收获柳神人情，简直稳赚。

石屋内，篝火的微光透过门缝，在地面投下摇曳的影子。石昊啃着烤肉的小嘴停了下来，茫然地抬起头，乌溜溜的大眼睛困惑地看向陆渊，又看看门口。他只觉得刚才好像有一阵特别安静的风吹过，让叔叔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好严肃。

陆渊收回望向柳神的目光，周身那股无形的沉重感悄然散去。他看向捧着烤肉、嘴角沾着油渍、正懵懂望着自己的小不点石昊，冷峻的嘴角竟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无事。”陆渊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低沉，但少了几分迫人的寒意，多了些不易察觉的温和，“肉凉了不好吃。”

“哦！”石昊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开心地应了一声，继续埋头对付那块对他来说分量十足的烤肉，小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像只贪吃的小松鼠。

陆渊看着石昊狼吞虎咽的样子，万载帝心深处那丝被柳神点破隐秘的波澜，竟奇异地平复了些许。这孩子的存在本身，就如同这石村的篝火，带着一种原始而坚韧的生命力。

石昊吃饱喝足，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小饱嗝，这才想起什么，小脸微红，不好意思地抹了抹嘴：“叔叔，我……我该回去睡觉了，村长爷爷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去吧。”陆渊颔首。

石昊站起身，又有些不舍地看了看陆渊，大眼睛里闪着光：“叔叔，明天……明天我能来找你玩吗？我想看你……嗯……看你变那个光人！好厉害！”

陆渊看着那双充满纯粹好奇和期待的眼睛，沉默了一瞬，缓缓道：“可。”

“太好啦！”石昊欢呼一声，像只快乐的小鹿，蹦蹦跳跳地跑出了石屋，还不忘小心地把门带上。

屋内恢复了寂静。陆渊盘膝坐回石床，帝眸微阖。柳神的术法被刻入脑海中细细体悟，这与他被那束神秘光束击中时的模糊感知隐隐相合。

完美世界，界海动乱，黑暗源头……他穿越者的记忆碎片交织在一起，勾勒出一个远比遮天宇宙更加宏大也更加残酷的战场轮廓。

但此刻，他伤势沉重，法则排斥如跗骨之蛆，首要之事是恢复力量。他不再强行解析此界狂暴的原始大道，转而内视自身，调动混沌帝经，如同最精密的工匠，一点点修复帝躯本源上那被神秘光束烙印和此界法则共同撕裂的细微裂痕。这是一个水磨工夫，缓慢而痛苦，每一次帝力流转都伴随着针扎般的刺痛。

……

翌日清晨，石村在鸟鸣和炊烟中苏醒。

“小不点！慢点跑！别摔着！”石云峰的声音带着无奈和宠溺。

“知道啦村长爷爷！”石昊清脆的声音由远及近，小小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直奔陆渊的石屋而来。

陆渊早已结束了一夜的修复调息。他推开石门，清晨微凉的空气带着草木清香涌入。石昊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到他面前，仰着小脸，大眼睛亮晶晶的：“叔叔！早！我来找你玩啦！”

“嗯。”陆渊应了一声，目光扫过村落。空地中央那两头巨兽尸体已经处理了大半，妇人们正忙碌地分割、腌制、熏烤，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肉香和烟火气。

男人们则围着一块巨大的离火牛腿骨，用石锤和骨刀小心翼翼地剥离上面残留的神性筋膜，准备供奉给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