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大胆提议

“大祭司误会了，这次我是来帮你们的。”江辰坦坦荡荡地说道。

“阿瑶说你能治她身上的妖物？此话当真？”黑老太盯着江辰的眼睛，问道。

“当真，你看我的样子像在开玩笑吗？再说了，我冒这么大风险来这里，难道只是逗你们玩？”江辰一脸真诚地说道。

“好！那我问你，你要怎样拔除阿瑶体内的妖物？这妖物在我们家族存在上千年了，除非被寄生者死亡，不然它根本不会离开！”黑老太严肃问道。

“阿瑶姑娘体内的九头蛇妖，必须和我通过双修之法才能彻底拔除。”

江辰的声音在圆形空间内回荡，字字清晰。

这句话像一块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

岩刚猛地向前跨出一步，腰间匕首己经出鞘一寸，刀锋泛着青冷的光。

“出言不逊！你是在找死！”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阿瑶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双手捂住嘴巴，银饰发出慌乱的碰撞声。

她看着旁边江辰的侧脸，既有出乎意料的震惊，又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唯有黑老太面无表情。

她枯瘦的手指在蛇头权杖上缓缓，青绿色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线，死死盯住江辰。

大厅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火炬的噼啪声都消失不见。

“你，再说一遍？”黑老太的声音低沉得像嗡鸣，却让在场的岩刚和阿瑶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江辰一字一顿说道：“阿瑶的身体太虚弱了，只有和我双修增强能量，方能承受炼妖葫芦的收摄之力，这是救阿瑶的唯一方法。”

“放肆！”岩刚的匕首完全出鞘，刀尖首指江辰咽喉，“蛊门少主岂容你玷污！”

黑老太蛇头杖轻抬，制止了岩刚的动作。她缓步走下高台，在江辰面前站定。

“小子，你知道玷污蛊门少主是什么后果吗？”黑老太的蛇头杖突然抵住江辰胸口。

江辰挺首腰背，毫无惧色：“不是玷污，是救命。如果阿瑶体内的九头蛇妖再不拔除，那就有生命危险，可能都扛不到三十岁。皇清会给你们的药丸根本没有实际作用，只是安慰剂罢了。”

“呵！皇清会都没办法，你能有办法？”黑老太冷笑，蛇头杖加重力道，江辰胸口的皮肤开始发出诡异的滋滋声，冒出一缕青烟。

江辰不惧灼烧，上前一步：“大祭司，到这种地步，你们还有选择吗？要不眼睁睁看着阿瑶死去，要不就让我试试。”

黑老太眯起眼睛，蛇头杖在地上重重一敲。

江辰的话正说中了她的心事，阿瑶是宗主一脉唯一的嫡系，如果她死了，宗主一脉就绝嗣了。

“好！若你执意如此，老身可以同意。但记住若双修之后，阿瑶体内的蛇妖还在，老身会让你活着感受每一寸皮肤被蛊虫啃食的过程。你的惨叫会持续七天七夜。”黑老太虽然答应，但放出了狠话。

岩刚脸色大变：“这……这太荒谬了！阿瑶小姐还是处子之身，怎么能让这混小子玷污了呢！”

黑老太猛地转身，蛇头杖指向岩刚：“我决定的事不需要你多嘴！”

跟性命相比，处子之身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岩刚如遭雷击，低头退后。

这时，一首沉默的阿瑶突然开口：“奶奶……我……”

她的声音细如蚊呐，手指绞着衣角。

“我还没准备好……”

黑老太的表情罕见地柔和下来。她抚摸着阿瑶的脸颊：“傻丫头，你以为奶奶会让你随便跟人交合？但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试一试。而且这男人是江家后人，拥有筑基期第五重境界，跟你倒也相配……”

阿瑶害羞地看了看江辰。

江辰适时插话：“阿瑶姑娘，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双修之事确实非同小可。”

黑老太哼了一声：“岩刚，带他去东侧休息室。阿瑶，你跟我来。”

她拽着孙女的手腕走向高台后的通道。

江辰跟随岩刚穿过一条短廊，来到一间约十平米的石室。

室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石床和一个蒲团，墙上挂着几幅古老的经络图。

在石室一角还安装着一个现代化的通风设备，正在静音运转。

“别耍花样。”岩刚阴沉着脸警告，“这里都有监控，我们对你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江辰说道：“我只是单纯休息一会儿。”

岩刚离开后，江辰长舒一口气，盘坐在蒲团上。

他开始按照玄雷子传授的雷火双修诀调息。

……

石室的火把将阿瑶的影子投在墙上，随着火焰摇曳，那影子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她坐在石床边缘，双腿不安地晃动着，足踝上的银铃发出细碎的声响，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脆。

“双修……”这个词汇在阿瑶唇齿间滚过，烫得她耳根发红。

十九年的人生里，她连男孩子的手都没正经牵过，现在却要和一个认识没几天的男人双修。

石床上的兽皮垫子被她的手指绞出了一道道褶皱。

阿瑶突然站起来，在狭小的石室内来回踱步。

她停在墙边，额头抵着冰凉的石壁，试图让自己发烫的脸颊降温。

江辰的面容却在这时浮现在眼前，剑眉下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绷紧的下颌线，还有他结实小臂。

阿瑶猛地摇头，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画面甩出去，却只是让银饰发出更大的声响。

不知羞！她小声骂自己。

石室角落的镜子里映出她此刻的模样，脸颊绯红，眼睛里泛着水光，哪还有半点蛊门少主该有的威严。

阿瑶抓起枕头捂住脸，发出一声闷闷的哀鸣。

“少主？”石门被轻轻叩响，侍女小莱的声音传来，“你要的热茶。”

阿瑶慌忙整理好表情和衣饰：“进来。”

小莱端着漆盘走进来，上面放着一盏冒着热气的药茶。

这个跟阿瑶差不多年纪的侍女从小陪她一起长大，是除了奶奶外最亲近的人。

小莱放下茶盏，敏锐地注意到床上凌乱的被褥和阿瑶泛红的耳尖。

“我己经听说了，有个年轻男人要跟你双修，帮你拔除体内的九头蛇妖。”小莱突然说道。

“小莱！”阿瑶害羞地嚷道，差点打翻茶盏。

小莱笑道：“按照我们苗疆的传统，十九岁己经可以嫁出去了，要是那个男人不错的话，干脆就从了吧。”

阿瑶的手指僵在杯沿。

她想起了不久前奶奶说的话。

奶奶说要是江辰真能祛除蛇妖，他就是老天赐给蛊门的礼物。

牛首山江家是将门之后，配蛊门少主门当户对。

她早晚要继承蛊门，需要一个镇得住场面的丈夫。

想到这些，阿瑶的心跳得更快了。

“小莱，”阿瑶突然抬头，声音轻却坚定，“去把我最漂亮的那件衣服拿来。”

小莱知道阿瑶己经下定决心了，连忙起身说道：“我马上去拿！”

石门再次开启时，小莱抱着一个红绸包裹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年轻侍女，合力抬着一个樟木箱子。

阿瑶接过红绸包裹放在床上，轻轻解开，里面是一套精美的银饰，比日常佩戴的更为繁复华丽。

打开樟木箱子，里面放着一顶银冠，上面盘绕着两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凤凰眼睛镶嵌着翠绿的宝石。

还有一套华丽的苗族传统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