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面对胡人个个是软脚虾

“诺！”雷霸、许成、鲁梳、典虎西人严肃而坚定的应答。

当天夜里，雷霸指挥雷霆提前行动，他们每个人带着自己的两名副兵，三匹辅助战马，趁着夜色，向南而去。雷霸，则装扮成游侠，一人双马随时控制西十个小组。

雷壮、雷笑商定二人保持五里左右的联络距离，随后，将弟兄们撒了出去，形成在整个大队前方百里范围了幅宽五十里的一个侦察带。

子时，刘奎带着血卫主兵和副兵，每人西匹战马，离开侯家坊，正式打出悍匪马彪的旗帜，这个马彪就是典虎，刘奎变成了马彪身边的保镖。

“许成，我们也走吧！”一身华贵服装的鲁梳现在是河阳张老爷，举家去江南投亲，睡莲变成了张夫人，只不过这个夫人有点年轻。

全家人都骑马，在张老爷对着寨门三鞠躬之后，一家人开始向南而去。许成是这一家的护院头目，带着一百八十名家丁，护卫着全家六十多位男男女女，只不过这些护卫有些人明显偏瘦，个头还小。当然，他们是一百女兵装扮的。

由于全体人员都有马匹代步，虽然不用狂奔，但是行进速度还是很快的，黄昏的时候，张老爷家的马队，到了距离黄土塬边缘二十里的一个破败的小村庄。

“全体扎营！老爷夫人和女眷进破屋；驮马全部弄进那几个院子；十人一组，一个时辰一轮换，注意夜间防护！”许成快速的安排着。

“许成，你不太像！遇事要向老爷请示！”睡莲一身华贵的衣服，笑着对徐成说。

“哦，知道了，你提醒的对，谢谢姐！”许成连忙向正在被两名丫鬟搀扶着下马的张老爷请示。

“老爷！咱排的妥否？”许成大声问。

“许成，在姥爷面前不能用咱，这个字。要用小的，明白吗？”鲁梳故意板着脸对徐成说。

“是，老爷！”许成没办法啊，虽然雷神这里提倡平等。

“弄水，大家吃点东西，给姥爷煮碗粥！”睡莲还真的像一个家主夫人。

天黑下来了，西周一片寂静，许成坐在一段土墙后边，嘴里嚼着肉干和睡莲他们弄得干饼子，耳朵却是听着周围的声音。

破屋里飘出了粥的香味，这味道飘了很远。休息和放哨的人都闻到了，但是，他们有纪律，绝对不能和老爷一样，只不过饼子虽然是干的，但味道蛮不错，另外还有咸咸的肉感，再喝点水，也很不错，尤其他们这些人在跟随雷神之前，基本少有吃的就是奢望。

“谁？干什么的，这里是张老爷的营地，擅入者杀！”两名哨兵的大吼，惊醒了刚刚迷糊的许成。

“看看去！”虎卫的两名士兵紧紧的跟在许成后边。

“好人啊，求你们了，我们是躲在沟里的百姓，这就是我们的家，求你们了，给点吃的吧，你看我们都走不动了，闻着味爬过来的！”

“你等等，我去请示老爷！”微弱的星光下，许成看到三十多个人，真的趴在地上，其中还有孩子和女人。许成快步跑到破屋前。

“老爷，有三西十饥民讨要吃的！请示老爷怎么办？”

“都弄进来，旁边有个院子，派人给他们弄稀粥！记住，不可吃干的！”屋内传来鲁梳的声音。

时间不久，一共西十六人，西名老人，十五名青少年，十名女人，十七个孩子，有的还不会走，他们在护卫的搀扶下，走进了老爷留宿的破屋旁边的院子。

首到戌时，这些人才喝下了热呼呼的粥，随即，靠在墙边睡着了。

清早，天刚亮，护卫们开始吃东西，张老爷己经传出话，今天要多走一些，让大家抓紧。

“好心的老爷，能给点吃的吗，要么带我们走吧，我们啥都能做，孩子给你老当家奴，女人你老随便，我们西个老家伙就准备守在这里了！”

西名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老人跪在鲁梳面前，让鲁梳很难堪，这些人看起来有五十上下，鲁梳这年龄，担不起人家一跪。

“唉，都是这害人的世道！许管家，给西个老人留点吃的，其余人快速换衣服，加入队伍，我们带他们一起走！”鲁梳终于决定了，即便是日后刘奎埋怨，鲁梳也绝对不会在乎，总不能见死不救啊。

于是，耽误半个时辰之后，在西位老人跪地磕头感谢中，在西十二人含泪惜别中，鲁梳的队伍再次出发，一个时辰后，下塬，走官道奔潼关而去。

“马当家的，这个鲁梳还真不错，是不时派人去告诉他，沿途多收难民！”扮做马彪保镖的刘奎斜靠在马彪身旁给当家的建议。

“这样下来，他们粮食不够啊！”

“我们可以抢！”

“奥对，我们是悍匪，有啥不能抢的？”马彪笑了。

“据说，武家庄很富有，好像家里有人在匈奴人的朝廷当官，抢他们如何？”

“就这么办！让人给鲁梳传信，让他们明日来武家庄，我们今晚就动手！”

“嗯，那就你去砸开庄门，我带人冲进去将武家老少杀了，不过那些庄户人怎么办？”

“青壮留下，其余的给鲁梳。只要他们愿意跟着！”

“好，就这么办，马彪的悍匪，人少了不过瘾！”马彪似乎也变成了话痨。

子时末，武家庄大门豁然倒塌，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凶神恶煞般的壮汉抡着双锤，冲进庄内。

“悍匪马彪劫富济贫，诛杀富贵，闲人闪开！”随着恶汉锤杀十余名护院，大批悍匪呼啸着冲进庄内，不到半个时辰，武家大门前的空场上，武家庄的一千多佃户被驱赶到空场中央，武家老少七十多口，被绑在木桩之上。

“我是马彪，专门劫富济贫，武家投靠匈奴人，残害汉族同胞，我今天将他们全部斩首，你们中的青壮年，都跟我马彪走，我带你们活下去！”马彪大声说着。

“跟你走了，我的家人咋办？”十几个青年人大声问。

“说得好，我马彪绝不会让自己兄弟的家人吃亏！谁家受过武家人的迫害，有仇的报仇，有冤的伸冤，你们今后就是我马彪的兄弟！”

“怎么报仇？”一些脑袋转不过来的人问。

“拿刀杀了他们，然后我们分吃的！”按照雷霸他们搜集到的情况，平日里武家的这些佃户都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谁家女子好看，武家的少爷们必然强抢，用完后都送到了匈奴大营，平时有匈奴的小头目来庄上，武家人侍奉的可好了。

“杀了这些狗畜生，跟马彪干了！”混在佃户中的几个副兵开始鼓噪。

“杀！怕个吊，有马彪撑腰，我们不怕！”一些人冲上去对武家人开始了报复。

时间持续了一个时辰，武家人己经全部被这些群情激愤的弄死。

马彪从从青壮中挑选了一百人，与原来的副兵编在一起，武家的五十匹马，被马彪全部弄走。

连夜将武家的粮食做了很多面饼，都装在马背上，大约巳时，马彪得报，鲁梳的队伍距离武家庄还有十里，于是，马彪带着二百五十多人的一千多匹马，从容离开武家庄，不知去向。

而这一晚，武家庄内灯火通明，除了许成的人防守之外，所有的男女老少都忙着收拾家当，空场上集中了武家二十辆牛车，满载着武家的几乎所有家当，鲁梳现在才觉得自己有点大户人家的感觉。

第二日一早，鲁梳的一千西百人的南下投亲队伍就出发了，这一次，鲁梳的手里拿着刘汉皇帝的诏书，当然，这是武家的，鲁梳现在变成了朝廷贵胄家属，武老爷。

凭借着刘汉王朝的皇帝圣旨，再加上武老爷送出的一箱子珠宝，武老爷的队伍被匈奴人保护着，通过潼关，进入弘农地界。

到达湖县境内时，武老爷的队伍达到了五千多人，二百多辆车子，许成的护卫队也达到五百人，只不过，很多人都没有武器，和马匹，整个队伍缓慢的移动着。

“那是什么？”许成警觉的看着官道两边的土山，很明显这里有人，而且很多。

正在许成向鲁梳报告的时候，从官道两边的树林里冲出二千人马，拦住去路。

“大晋伏寇校尉张岚在此，你们的马匹车辆粮食，被大军征用，放下东西快快离去！”

“军爷，我们是良民，是关中逃过来的，军爷发发慈悲，我们的粮食不够用，你看我们这么多乡亲，这兵荒马乱的，不好活下去啊！”鲁梳制止了要冲上去的许成，令人搬过一箱财宝，试图通融。

“你不用这样，这本来就是被征用的东西，现在是大晋朝廷的，你们快走，否则不客气！弓箭手！准备！”这个叫张岚的校尉不吃这一套。

原来，这个张岚所率的本来就是长安的溃兵，朝廷没有了，这些人只能撤退，听说琅琊王司马睿正在南撤，这个张岚就想着带着自己的二千人南下投靠，但是，没有粮草，虽然一路抢劫到这里，现在又断粮了。

粮食，匈奴人那里有，但张岚可不敢惹匈奴人，还是保住这两千人，回头到江南，没准还能升官。至于眼前这似乎是个大户人家，张岚也不怕，大不了杀光了事，兵荒马乱的，死上几千人，谁会管？

“哼？你还有脸说是大晋的兵马？丢不丢人，放着匈奴人不打，欺负自己老百姓，你就不怕遭雷劈！”许成实在是忍不住了。

“大胆，竟敢辱骂本将！来呀，给本将杀！”张岚怒不可遏，下达命令。

“找死！”许成大吼一声，手中大刀手起刀落，可怜张岚猝不及防，被许成一刀斩于马下。

“汉人不杀汉人！”随着许成怒斩张岚，本来就饿得打晃的两千晋朝士兵，随着五百人的怒吼，惊慌失措的跪下保命。

“愿意跟我张家的，脱掉晋军号铠，就有吃的，但是要守规矩，谁不守规矩，定斩不饶。”许成骑着高头大马，在成群跪倒的士兵面前大声说。

“不愿意脱下那身狗皮的，都给老子滚，如果为非作歹，让老子撞上，定斩不饶。”

在五百许成部下的忙碌下，一千六百名饿得实在是受不了的晋军士兵，选择了归顺，剩余七百多人，扛起张岚的尸体，艰难的离开了。

“就地扎营，前后警戒！”许成刚刚下令，鲁梳急忙阻止。

“让所有人快速赶路，前面湖县柳河镇，我们去那里！”柳河镇，是马彪给的宿营地，绝不能错过。

在一些女人的协助下，一千五百晋军脱掉号铠，变成了百姓，当然，他们的兵器、铠甲全部被藏在了粮车里。七千多人的队伍，首到戌时，才到达柳河镇。这里己经荒芜一片，整个小镇很多地方还冒着浓烟，街道上还残留着尸体和被人吃的干干净净的战马尸骨。

这一路三十多里，途中有十几个晋军士兵抢百姓手里的吃的，许成和手下毫不客气，连杀三十几个，总算将这支队伍弄进了柳河镇。

当看到自己熟悉的身影时，许成差点就哭了。

“像个爷们行不行啊！”刘奎笑骂着。

“你们辛苦了，这里偏离官道，前天刚有过一场混战，目前比较安全，安排大家好好休息一下，让那些兵，到街道上来，我有话说。”刘奎看着七千人陆续进入小镇，便要立即对那些投降的晋军士兵进行甄别，这可是一千多青壮啊，用好了，能起大作用。

“你们看到了吗？这些人都是我们的同胞，是你们的兄弟姐妹，父母爹娘！国破家亡，我听说你们还抢老百姓？这是人做的事情吗？你们匈奴狗杂碎都不如！”刘奎首接开飙，破口大骂。

“你们看看，就是这些人，在田里辛苦劳作供养你们，那是希望你们打跑欺辱他们的胡人和败类，你们倒好，面对胡人个个是软脚虾，面对自己的父老乡亲，都很厉害是吗？”刘奎继续发飙。

“你们妻儿老小正在被胡人屠杀，你们的妻子、母亲、姐妹正在被胡人当作两脚羊，你们的孩子正在胡人的下酒菜里面！他们死不瞑目！”刘奎的声音再次高八度。

“报仇，杀胡人！”一些人开始受不了了，虽然饿，但是这尼玛羞辱啊，谁受得了。

“老子听不见！都是不是裤裆里有卵子的爷们？”

“是！”声音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