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惩罚

“我就要一次。”季怀砚声音带着低哑，裹挟着欲望，他难得放软了语气，竟带着几分商量的意味。

可经过昨夜的折腾，江念清这副身子哪里还经得起他这般毫无节制的索求。

见季怀砚又欺身上前，江念清急得眼眶发红，脱口道：“砚表哥，你能不能今晚去找别人......”

三日前，江念清去给老夫人请安时，她分明看见老夫人正精心挑选两个貌美的丫鬟。

而昨日去寻季怀砚时，那二人就站在他的院中。

更不必说，昨夜在表哥房中见到的那碗早己备好的助兴汤药，显然不是为她准备的。加之季怀砚这般熟稔的手段，江念清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是季怀砚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人。

只道是这平日里清冷矜贵、玉色清华的贵公子，私下里竟是这般贪欢之人。

“找别人？”季怀砚低低重复着这三个字，他的眸色骤然转暗，眼底似有惊涛骇浪翻涌，正在解她衣带的手猛地顿住，修长的手指在半空中蜷缩成拳。

她竟......竟敢把他往外推？

原来，在她心里，他竟与那些浪荡子无异？

江念清被他突然转变的气场吓得往后缩了缩，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季怀砚俯身逼近，在她耳边一字一顿道：“江念清，你当真以为，什么人都能上我的榻？”

他声音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还是说，表妹昨夜刚在我身下承欢，今日心里还惦记着别人？”

“我、我只是怕…… 怕伺候不好表哥……” 江念清声音发颤，眼神慌乱地躲闪。

季怀砚修长的手指抚上她颈侧还未消退的吻痕，力道不轻不重，声音却冷得骇人：“伺候不好？便要别人来伺候？”

江念清不曾想，季怀砚的反应能这么大，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解释：“清儿不是这个意思，还请砚表哥莫要生气。清儿只是想.....想......”

季怀砚指尖骤然收紧：“看来是为兄昨夜太过心软，才让表妹还有闲心胡思乱想。”

江念清被他突如其来的戾气吓得瑟缩，却被他铁臂一揽紧扣入怀。

“砚表哥，能不能容让我缓两日.....”

“你这般推拒，莫非心里还惦记着季璟玉？”

“我......”江念清心中抗拒，但更多是因被折腾得太狠，实在疼痛难忍。只是这等私密之事，她羞于启齿。

她的沉默瞬间点燃了季怀砚本就压抑的怒火。他一把扣住她的腰肢拽入怀中，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泛红的耳垂上，声音阴鸷：“不识好歹！今日便让你好好记住，你是谁的人，该想着谁！”

“不！ 不是这样……” 江念清拼命摇头，话音却被季怀砚打横抱起的动作截断。

门外的春桃看着自家姑娘梨花带雨的模样，只能红着眼眶轻轻掩上门，与季怀砚带来的小厮并肩守在门前，将屋内的动静隔绝在这扇门后。

季怀砚大步走向床榻，将她重重扔在锦被上，柔软的锦缎凹陷下去，映出她纤细的身形。

他慢条斯理地解着衣带，眼底翻涌着危险的暗芒，嗓音低沉而冷冽：“我要找什么人，还轮不到你替我决定。”

衣衫滑落，他强势地覆上来，薄唇贴着她的耳垂，齿尖轻轻一碾，嗓音沙哑：“待会儿哭的时候，可要想清楚该喊谁的名字。”

他手指毫不留情地扯开江念清的衣带，布料撕裂的细微声响牵扯江念清的心，她躲不了，便也只能选择承受。

幔帐垂落，掩住一室旖旎。

江念清残存的理智在他的攻势下支离破碎，恍惚间只听见季怀砚贴着她耳畔哑声警告：“这辈子，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尤其别想惦记季璟玉。”

剧痛袭来，江念清受不住地一口咬在他肩上，贝齿深深陷进皮肉。

季怀砚闷哼一声，非但未躲，反而低笑着将她箍得更紧，动作愈发狠绝。

血腥味在江念清唇齿间蔓延，她松开口，见他肩上深深的牙印己渗出血丝，顿时慌了神：“砚表哥，我……”

话未说完，便被季怀砚俯身舔去眼角泪珠，沙哑的嗓音裹着：“不碍事。”

他扣住她的手腕，按在枕边，指节抵着她的脉搏，感受她急促的心跳：“表妹若是还有力气咬人，看来是为兄不够卖力。”

江念清呜咽着摇头，却被他堵住了唇。

季怀砚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他故意在她耳边说着羞人的话，逼着她回应，首到她哭得嗓音破碎，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

“记住了。”

季怀砚最后咬着她锁骨警告，齿尖微微用力，留下浅浅的红痕：“下次再敢推开我，就不是这般温柔了。”

餍足起身后，他慢条斯理地系着衣带。

烛火摇曳间，他余光瞥见桌案上放着一碗早己凉透的汤药，药汁漆黑浓稠，绝非寻常风寒之药。

他眸色骤然一沉，想起江念清进屋时虽面色苍白，却并无病容，一个念头在心底升起。

季怀砚端起药碗，缓步走回床榻边坐下，故意晃了晃药碗：“这风寒的药凉了，可需要再让丫鬟热热？”

尽管季怀砚的声音很是平静，但是从他端起汤药的那一刻，江念清的神色就慌乱了起来。

她攥着锦被的手指节发白，声音越发的轻：“不.....不必了.....”

床幔内空气骤然凝固。江念清睫毛剧烈颤抖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季怀砚己察觉出异常，可她不敢承认，更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死死咬住下唇，生怕泄露一丝端倪。

季怀砚眸光幽深地盯着她发颤的睫毛，修长指节在药碗边缘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发出细微的脆响。

半晌，他忽然将药碗重重搁在案上，“咚”的一声震得江念清肩头一颤。

“蠢。”

季怀砚冷嗤一声，却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珠，指腹温热，动作轻柔得与语气截然相反：“就这点胆子，也敢背着我喝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