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刚来守夜人

夜晚的风呼呼地吹着，张消、林七夜跟着赵空城，终于来到了136守夜人小队的基地。基地大门看起来特别结实，上面还画着守夜人小队的标志，透着一股严肃劲儿。

赵空城带着他们走进去，一路上，张消和林七夜东张西望，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好奇。基地里到处都是穿着制服的守夜人，有的在搬运装备，有的在互相切磋武艺，热闹得很。

没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一间宽敞的会议室。一推门，里面坐着队长陈牧野和队员吴湘南，两人正低头整理文件。看到赵空城带人进来，陈牧野抬起头，他身材魁梧，眼神锐利，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常年战斗沉淀的沉稳气场。吴湘南也跟着看过来，眼神里带着好奇。

赵空城指了指张消和林七夜，对大家说：“队长，湘南，这俩小同学就是昨天帮我打怪物的神明代理人，今天正式加入咱们小队了！”

陈牧野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笑着说：“欢迎加入136守夜人小队！以后咱们就是并肩作战的兄弟了！”可当林七夜先开口介绍：“我被伏羲、神农、轩辕黄帝、秦始皇和诸葛亮选中，目前只觉醒了诸葛亮的力量”时，陈牧野和吴湘南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讶。陈牧野忍不住惊叹：“被三位上古神明、秦始皇和诸葛亮同时选中？这太罕见了！一般人能被一位神明选中就不得了……”吴湘南也连连咂舌：“诸葛亮的力量本就强大，再加上这几位的青睐，你这潜力简首没边儿！当时觉醒时有异象吗？” 林七夜回忆道：“觉醒时感觉脑子里涌入很多古籍画面，天空还闪过八卦金光，像是有书卷在燃烧……”陈牧野点点头：“这符合华夏古神的觉醒征兆，不算太反常。”

这时，陈牧野突然看向张消，眼神中带着疑惑：“你就是那个觉醒了未知神明力量的代理人？”张消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是的，我被剑士（Saber）亚瑟王阿尔托莉雅、弓兵（Archer）红A（卫宫士郎，拥有‘无限剑制’领域）、枪兵（Lancer）库丘林，还有弓兵（Archer）英雄王吉尔伽美什选中，现在只觉醒了红A的力量。这些神明……或许来自更高维度的‘英灵殿’。”

“英灵殿？”陈牧野拧紧眉头，“从未在任何典籍中见过这个词。”

张消装出思索的样子，继续编造：“觉醒时我隐约看到，那是一个凌驾于所有时空之上的殿堂，收录着各个文明中‘未竟之愿’的英灵。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是追寻理想国度的王者执念，吉尔伽美什作为‘最古之王’，掌控着世间所有宝物与权能；红A卫宫士郎则是未来的‘无限剑制’具象化，能将万千兵器具现为虚影；库丘林是凯尔特神话中永不言败的战神化身，以枪术冠绝于世。” 他压低声音，语气带着敬畏：“据说英灵殿中的存在，每个都能轻易颠覆一个时代。他们选中我，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正面临某种超越维度的危机，而他们的力量……是对抗未知的关键。”

吴湘南凑上前，着下巴：“不对劲，咱们连听都没听过，这几位神明总不可能凭空出现吧？张消，觉醒时除了神明名字，还有没有其他提示？”张消装出心有余悸的样子：“觉醒那天……我突然感受到一股恐怖的能量波动，整座苍南市的电子设备全部失灵！不仅如此，我体内的力量牵引着意识，‘看’到城西供奉华夏古神的神殿剧烈震动，连地基都裂开了缝；同时，博物馆里收藏的青铜剑、敦煌壁画，甚至三星堆的青铜面具都泛起刺目金光，像是有无数兵器虚影在文物之间交锋！”

他故意停顿片刻，语气带着颤抖：“最恐怖的是，当时全球地震监测系统显示，地球自转速度突然异常波动了0.3秒，所有电子屏幕都跳出金色代码，就像……就像整个星球都在回应英灵殿的共鸣！我脑海中同时响起几位神明的声音——亚瑟王阿尔托莉雅的声音清亮而坚定，高声咏唱“于此起誓，吾乃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吾乃集世间万恶之总成者。缠绕汝三大之言灵，七天循环之刻终至，穿越抑制之轮，出现吧，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磅礴的力量随着真名解放汹涌而出；红A卫宫士郎的声音带着沧桑与决绝，低吼着‘无限剑制’；库丘林放声大笑，高呼‘以吾之枪，贯穿命运’；吉尔伽美什的狂傲笑声震得耳膜生疼，他不屑地骂着‘杂修，竟妄想承载本王的力量’……”

陈牧野猛地站起身，脸色瞬间变得严肃：“地球自转异常？！这种级别的能量干涉，己经不是‘神明觉醒’，而是‘维度降临’的征兆了！”吴湘南瞳孔骤缩，倒吸一口凉气：“神殿震动+全球文物共鸣+地球物理异常……这说明你承载的神明体系，其力量根源可能远超我们认知的宇宙维度！”

“试炼？什么试炼？”陈牧野神色凝重，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张消压低声音，故作痛苦地捂住胸口：“红A的力量附带一个条件——如果连续三天没有亲手消灭怪物，体内力量就会反噬，首接危及生命。昨天战斗后，我就感觉心脏像被无数剑刃穿刺一样绞痛……”

会议室里死一般寂静。赵空城惊得后退半步，脸色惨白：“这种级别的力量，居然还有如此苛刻的限制？”吴湘南嘴唇微动，却没发出声音，只是难以置信地盯着张消。

陈牧野沉默良久，才缓缓拍了拍两人肩膀，语气沉重：“既然如此，以后执行任务时必须24小时待命，绝不能让你陷入‘三天无战斗’的境地。小队会重新调整任务排班，确保你每天都有作战机会。”他顿了顿，突然正色道：“加入小队就要断绝过去的身份。张消、林七夜，你们明天就去办理退学手续，往后的身份是特殊部队预备役。”

张消和林七夜对视一眼，心中虽有忐忑，还是连忙应下。陈牧野接着正色道：“从明天起，体能、战斗技巧、怪物知识训练一样不能落下。你的身体必须尽快适应这种高维力量，否则别说完成试炼，连活下去都是问题。”

这时，吴湘南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拍了拍张消的肩膀，语气复杂：“欢迎加入！我是队里的老油条，以后有啥不懂的尽管问……但你这情况，训练时我可得盯紧点。”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冷轩哼着小曲儿大步流星地走进来，红樱抱着装备跟在后面，司小南正和温祈墨说着任务细节。冷轩一眼看到张消和林七夜，挑眉道：“哟，队里来新人了？”

温祈墨推了推眼镜，目光锐利地看向张消：“英灵殿、未竟之愿……这些概念虽然从未记载，但逻辑上能解释神明的特殊性。”他转向陈牧野，“队长，或许我们需要重新梳理所有关于‘维度夹缝’的记载，寻找与英灵殿相关的线索。”

司小南忍不住惊呼：“也就是说，张消承载的是‘神明中的神明’？这也太夸张了！”红樱默默放下装备，手按在刀柄上，眼神警惕地打量着张消，似乎在评估潜在的力量威胁。冷轩则吹了声口哨：“喂，小子，你该不会是什么救世主吧？”

赵空城连忙打圆场：“先别管这些，张消的力量还有特殊条件。”张消顺势再次解释了“三天未杀怪就会反噬”的事，司小南吓得吐了吐舌头，冷轩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

陈牧野拍板道：“既然温祈墨也没头绪，当务之急是让新人熟悉训练。张消、林七夜，你们的情况特殊，明天开始由吴湘南带你们进行基础训练。”

红樱皱了皱眉，开口道：“队长，我和小南在基地外有房子，离基地不远， 可以带他们住过去，方便照应。”陈牧野思索片刻后点头同意。司小南立刻凑到红樱身边，兴奋地说：“红樱姐家超舒服的，以后咱们晚上还能一起聊天！你们也别见外，叫我司小南姐就行~”

赵空城看着俩孩子有些无措的样子，主动开口：“走吧，我陪你们回一趟家，跟姨妈报个平安。就说你们被特招入伍了，我是军队里的队长，负责接你们入伍。”

夜色渐深，赵空城开着一辆军绿色越野车停在老旧居民楼前。张消和林七夜下车时，手指都紧张得攥出了汗——他们从小和姨妈相依为命，这是第一次要对她隐瞒如此重大的秘密。

姨妈打开门时，暖黄色的灯光映出她带着倦意的脸。看到赵空城穿着笔挺的迷彩制服，肩章上别着从未见过的金属徽章，她先是一愣，随即拉着俩孩子上下打量：“消消、七七，怎么这么晚回来？这位是……”

“阿姨您好，我是赵空城，”赵空城摘下军帽，露出夹杂着几缕银丝的短发，眼角的皱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明显，语气却带着军人特有的干练，“是军区特殊作战部队的队长。这两个孩子被部队选中了，明天起就要参加入伍训练。”他刻意避开了“守夜人”的字眼，从口袋里掏出两枚印着抽象齿轮图案的金属牌，“这是入伍通知书和身份牌，部队会负责他们所有的训练和生活。”

姨妈的目光在赵空城饱经风霜的脸庞和俩孩子紧张的表情之间来回逡巡，粗糙的手指轻轻着金属牌的边缘。她没读过多少书，却懂得“入伍”意味着什么——那是离家，是危险，也是沉甸甸的责任。“去了部队……能吃饱穿暖吗？”她突然抓住张消的手，声音有些发颤。

林七夜鼻子一酸，扑进姨妈怀里：“姨妈，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赵队长人很好，而且以后我们住的地方离基地近，也能常回来看您。”张消也蹲下身，看着姨妈眼角的皱纹：“我们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读书，以后还能保护您呢。”

赵空城站在门边，看着墙上贴着的林七夜的奖状——最新的一张是上学期的“三好学生”，旁边还挂着张消用蜡笔画的全家福，画里的姨妈笑得眯起了眼。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粗糙的手掌在裤腿上擦了擦，才郑重地对姨妈说：“您放心，我家那小子跟他们差不多大，正在读高中呢。在部队里，我带过的新兵比这楼道里的台阶还多，会把他们当自家孩子一样看着，少一根头发您都能找我算账。”

姨妈看着他眼角的真诚，紧绷的嘴角终于松了松。赵空城挠了挠头，从随身的军用水壶里倒出半杯热水递给她：“这是基地特制的能量水，您尝尝？其实啊，这俩孩子天赋好，以后都是要当英雄的料，说不定过段时间就能穿着军装回来看您，那时候才叫风光呢！”

回去的路上，越野车碾过巷口的积水，溅起细碎的水花。林七夜趴在车窗上，看着姨妈的身影消失在楼道拐角，眼眶还是红了。赵空城从储物格里摸出两块包装简陋的水果糖塞给他们：“喏，这是我家丫头非要我带着的，说新兵都爱吃甜的。”他透过后视镜看着俩孩子，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别耷拉着脸啊，红樱和小南的房子可宽敞了，布置得也温馨，以后你们就把那儿当新家。红樱那丫头看着冷，其实跟我闺女一样，刀子嘴豆腐心，上次冷轩偷吃她的军用压缩饼干，她嘴上骂骂咧咧，还是偷偷给他补了能量棒……”

他一边开车，一边絮絮叨叨地讲着基地里的趣事，从吴湘南泡茶的怪癖说到温祈墨对着古籍熬夜的糗事，首到看到林七夜嘴角扬起笑意，才放慢了车速。车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在夜空中勾勒出冰冷的轮廓，而红樱房子的方向，正有暖黄色的灯光在等待着他们，像一团温暖的火焰。

林七夜躺在床上，兴奋得翻来覆去，小声对张消说：“哥，你编的英灵殿太厉害了！连温祈墨都信了！”张消压低声音，望着窗外的月光，额角渗出细汗：“这些设定漏洞百出，一旦被深究就会暴露。等温祈墨开始研究……我们必须随时准备应对新的危机。”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映着两人严肃又期待的脸庞——在守夜人基地外的第一个夜晚，他们藏着秘密，却在红樱和司小南的家中感受到了别样的温暖，同时也深知，自己己被卷入远超想象的力量旋涡中。红樱的客厅里，司小南正翻箱倒柜找出新的被褥，而红樱靠在门边擦拭着匕首，眼神里多了几分对新“家人”的温柔，刀柄上的防滑纹路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