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镜灵苏醒

齐墨神识回归本体时，茅屋己经坍塌大半。玄机子挡在前方，胸前插着三支漆黑羽箭。渊底上空，数十名黑袍修士结阵而立，为首的正是厉无涯。

"小子"果然躲在这里。"厉无涯脚踏血云，手中骨杖指向昏迷的叶清羽，"把那丫头和《太虚衍天诀》交出来，本座给你个痛快。"

玄机子突然大笑，撕开破烂的衣袍露出胸膛——那里刻满了血色符文。"厉老鬼，你可认得太虚门的'焚天血咒'？"

厉无涯脸色骤变："快退——！"

己经晚了。玄机子整个人化作一团刺目血光，冲天而起。爆炸的冲击波将半数黑袍修士首接气化，厉无涯的右臂也被炸得血肉模糊。

"小子，记住..."玄机子最后的声音在齐墨耳边响起，"去迷雾沼泽找第二块碎片..."

烟尘中，齐墨抱起叶清羽冲向渊底深处。吊坠突然发烫，指引他跳入一潭看似致命的毒泉。入水瞬间，青色光罩包裹住两人，将他们传送到百里外的山洞中。

山洞石壁上刻满了太虚门功法。叶清羽在铺满干草的石台上昏睡，呼吸平稳了许多。齐墨研究着吊坠，尝试再次联系镜灵。

"这次记得带贡品了吗？"青璃的声音突然响起。她这次凝实了许多，甚至能坐在一块悬浮的镜片上晃荡双腿。

齐墨连忙掏出珍藏的灵果："这个可以吗？"

"勉强吧。"青璃啃着果子，白瞳泛起微光，"你想知道什么？"

"太虚镜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厉无涯要追杀我们？"

镜灵停下动作，表情变得严肃："太虚镜是上古时期...等等！"她突然扑到齐墨面前，鼻子几乎贴到他脸上，"你左眼里有东西！"

不等齐墨反应，青璃的手指首接插入他左眼！想象中的剧痛没有出现，反而有种清凉感。当镜灵抽回手时，指尖缠绕着一缕金色雾气。

"果然..."青璃声音发颤，"是囚龙锁。你体内封印着上古青龙的精魄！"

齐墨如遭雷击。小时候经常做的那个噩梦突然清晰起来——在梦中，他总是一条被困在深渊中的青龙，仰望着永远够不着的月光。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你能激活碎片了。"青璃绕着齐墨飘了一圈，"青龙属木，与太虚镜同源。现在听好了..."

随着镜灵的讲述，三百年前的真相逐渐揭开。太虚门掌教齐云天为突破元婴桎梏，冒险融合青龙精魄，却被五大派联手围攻。危急关头，他将精魄封入刚出生的孙儿体内，把太虚镜碎裂后送走。

"所以你不仅是太虚门最后的血脉..."青璃轻轻触碰齐墨的眉心，"还是理论上能突破化神期的存在。当然，前提是你能集齐五块碎片，控制住体内的龙魂。"

石台那边传来微弱呻吟。叶清羽醒了，正艰难地支起身子。当她看到飘在空中的青璃时，竟露出恍然之色："镜灵...果然苏醒了..."

"师姐你早就知道？"齐墨惊讶道。

叶清羽虚弱地笑了笑："母亲临终前告诉我...要等镜灵认主..."她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中带着黑色颗粒，"不好...厉无涯在通过血咒追踪..."

青璃脸色大变："快走！去迷雾沼泽！那里有第二块碎片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