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双生诅咒

叶清羽的情况同样糟糕。

金莲焚尽的眉心处，一个菱形的凹陷正在形成。每当齐墨身上的结晶蔓延，她的眉心就渗出金色血珠，这些血珠落地后竟长出细小的龙鳞草。

"敖玥的龙珠......原本就是用来镇压蚀的。"她摸着自己逐渐隆起的眉心骨，"现在它没了，我体内的金龙血脉开始......"

话未说完，她的脊背突然弓起，两道金光从肩胛骨刺出——竟是半透明的龙翼雏形！

白芷急忙用妖力帮她压制，却在触碰时被烫伤了手掌："不行！你的身体在龙化，而且......"她猛地抬头，"是和齐墨相反的属性！"

的确，齐墨的玉化身体散发着至阴寒气，而叶清羽的金光却炽烈如阳。两人之间的雪地，一半凝结成冰，一半熔为琉璃。

昏迷中，齐墨看到了青龙王最后的记忆片段——

初代龙王将蚀种注入龙脉时，曾立下血誓：

**"后世若有龙裔断我龙脉，必成蚀主容器；若有龙裔焚我龙珠，必化净世之火。"**

而现在，齐墨与叶清羽正在分别应验这两个诅咒。

"原来......这才是初代龙王的算计。"齐墨在神识中对青龙王苦笑，"他早就算到会有这一天......"

青龙王的残魂己经极其微弱："不......这是机会......阴阳双蚀相生相克......"

突然，齐墨的玉化左臂不受控制地抬起，指尖凝结出一柄黑色冰剑，首刺叶清羽心窝！

叶清羽没有躲。

黑色冰剑刺入她心口的瞬间，两人同时剧震。齐墨的玉化部分疯狂蔓延，而叶清羽的金翼完全展开，每一片翎羽都燃烧着金色火焰。

最诡异的是，冰剑没有造成伤口，反而在她体内化作无数黑色丝线，与金光交织成网。

"我明白了......"白芷突然割破手腕，用妖血画出一个古老阵法，"初代龙王要的不是毁灭，而是——"

"混沌新生。"

随着阵法完成，齐墨与叶清羽被光暗交织的茧包裹。白芷的妖瞳映照出茧内景象：两人的灵力在碰撞中不断湮灭又重生，每一次循环，都会产生一滴混沌色的液体。

当第九十九滴液体凝聚时，茧破了。

走出来的，是全新的齐墨与叶清羽。

齐墨全身如玉，左眼是暗金龙瞳，右眼却是纯净的黑色。叶清羽金翼收拢，眉心菱形结晶里游动着两条小龙，一青一金。

而他们共同托着的，是一团混沌光芒。

"这是......"白芷的妖瞳刺痛流泪，"归墟本源？"

齐墨的声音带着双重回响："初代龙王用十万年布下的局，只为孕育这个——能真正平衡光暗的混沌之种。"

叶清羽轻轻握住他的手，两人身体开始虚化："我们要带它去归墟深处......"

"等等！"白芷抓住叶清羽的翅膀，"你们会......"

"忘记一切？或许吧。"齐墨的笑声渐渐飘远，"但龙族的歌谣里说......"

"最纯净的光，往往诞生于最深沉的暗......"

当最后一缕光芒消失时，白芷手中多了一片双色龙鳞。鳞片正面刻着"墨"，背面刻着"鸾"。

远处初升的朝阳下，新生的龙鳞草铺满雪原，每一片草叶上都凝结着混沌色的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