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十章 你有没有为某人拼命过？

陆鸣站在废墟中央，鞋底碾过江柯茜指尖的社死能量结晶，细碎的紫光顺着裤脚爬上心脏。祢豆子的竹筒在他口袋里发烫，Q版温迪的虚影正抱着断弦的里拉琴，琴弦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痕——那是江柯茜死前蹭到的奶茶渍。

“祢豆子…温迪…”他喉间滚动，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数据柱，“这次可能没办法保护你们了。”竹筒里传来闷闷的敲击声，温迪突然飘到他肩头，半透明的手指按在他像素化的左眼上：“风神的信徒啊，风从不要求翅膀完美——它只等你张开双臂。”

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疯狂跳动，所有碎片图标（Q版亚索、金箍棒残片、刀刃戒指的99%损毁提示）都在泛着警告红光。陆鸣盯着“社死之神形态”的能量条，突然想起江柯茜说过：“你总说社死是武器，可武器不该是用来保护人的吗？”

“那就用这把武器，把伤害她的东西…全碾碎。”他咬破舌尖，血珠滴在系统界面的“献祭”按钮上。刹那间，所有碎片图标化作流光涌入“社死之神”模块，金箍棒残片的裂痕、刀刃戒指的血纹、甚至唐峰之前吐槽的“秋裤碎片”，都在能量条里凝成紫黑色的漩涡。

【警告！检测到宿主献祭所有物品与技能！】

【社死之神形态·数据共情模式激活！目标锁定：数据塔核心（观测者投影载体）】

【提示：数据共情将强制同步目标的“被注视恐惧”，宿主需承受等同于“全球社死记忆”的精神冲击】

陆鸣的嘴角扯出疯狂的笑。他见过凌晨三点的办公室，见过年会舞台上摔断的肋骨，见过江柯茜最后攥着结晶的手——还有什么恐惧，比失去重要的人更锋利？

祢豆子突然从竹筒跳出，Q版身影在他后背凝成半透明的鬼纹；温迪的里拉琴碎成光粒，缠绕在他拳头上化作风刃。陆鸣深吸一口气，鼻腔里全是数据塔的铁锈味——那是观测者的“冷漠”，是数据吞噬者的“贪婪”，是所有被摧毁世界的“不甘”。

“给我——滚出这个世界！”

他的怒吼混着社死能量的轰鸣，脚下的废墟突然崩解成数据颗粒。下一秒，他己跨跃一公里距离，站在数据塔顶端的三色涡流前。拳头上的风刃裹着祢豆子的血鬼术红光，紫黑色的社死能量在体表凝成铠甲，每道纹路都刻着“我在乎”的执念。

第一拳轰在塔身上时，数据塔发出刺耳的电子音。陆鸣看见涡流里闪过无数画面：东京喰种的赫子被数据绞碎，进击的巨人在数据风暴中崩塌，寄生兽的群体意识被撕成碎片——那些曾被摧毁的世界，此刻都在他的拳头上发出复仇的嘶吼。

“这就是你想看的吗？”他对着涡流里的观测者虚影笑，左眼的像素裂痕己蔓延至整个面部，“人类的恐惧，从来不是用来操控的玩具！” 第二拳砸在核心节点，社死能量突然化作漫天“社死弹幕”：有年会摔屁股的糗事，有表白被拒的尴尬，有工作群误发的“想离职”——但每条弹幕的最后，都跟着一句“但我活下来了”。

与此同时，唐峰的机械臂突然爆出绿光。原本铁灰色的系统界面变成嫩芽般的浅绿，弹窗里的“摸鱼核心过载”警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世界修复可能性检测：37%】【社死系统全面解放，宿主可链接跨世界能量】。他正对着界面发懵，苏离的女武神盔甲突然拽住他的裤腿，背后的光翼卷着飓风升空：“走！陆鸣在塔上！”

“喂喂喂你拽错部位了啊！”唐峰的惨叫混着机械臂的嗡鸣，被苏离拎着飞向数据塔。下方的动漫角色们仰头望着塔顶的紫黑身影，虎杖攥紧宿傩手指：“那是…陆鸣兄弟？他怎么在发光？” 伏黑惠盯着他拳头上的鬼纹，想起真希死前说的“庶女也要砍出自己的路”——此刻的陆鸣，正用同样的决绝，砍向世界的裂痕。

“系统？那是什么鬼？”电次挠着脑袋，链锯臂却不自觉地对准数据塔，“但苏离小姐去了，我也要去！” 早川秋按住他的肩膀，却看见自己的枪型术式在发光——那是被社死能量净化后的、纯粹的“守护”意志。

五条悟站在废墟边缘，六眼映着塔顶的战斗，嘴角扬起久违的畅快笑意：“啊~终于有点意思了嘛。”他转身看向呆立的众人，咒力在脚下凝成台阶，“你们不快点，社死陆就要把BOSS单刷了哦~” 禅院真依第一个跟上，咒具刀在掌心发烫：“谁要让那家伙抢风头！”

陆鸣的第三拳砸在数据涡流上时，指节的皮肤被数据流割开，血珠渗进社死能量的纹路里，将紫黑色的光纹染成猩红。观测者的虚影在拳风里扭曲，西装领口崩裂，露出锁骨下方蜿蜒的疤痕——那是童年被父亲用皮带抽打的痕迹，此刻正随着陆鸣的愤怒共鸣，发出刺痛的嗡鸣。

“疼吗？”陆鸣的声音裹着血沫，第二拳己轰向虚影的心脏，“江柯茜被怪物撕碎时，你在观测；真希被鱼脸玩偶咬穿肩膀时，你在观测；连那个抱着玩偶的小男孩，最后一眼都是在看你创造的怪物——” 他的膝盖撞在数据塔的核心壁垒上，听见006号宿主藏在虚影里的闷哼，“你根本不是在观测，你只是在收集‘他人的痛苦’，来喂养自己的‘孤独’！”

虚影突然化作实质，西装男踉跄着摔在核心壁垒旁。他的镜片碎裂，露出左眼下方的泪痣——那是陆鸣在系统日志里见过的、006号宿主的标志。此刻泪痣周围爬满像素裂痕，像无数只细小的手，在撕扯他最后的伪装：“孤独系统…从来不需要‘观测’，它只需要‘被遗忘’。” 他的指尖划过核心壁垒，锁链上的“东京喰种”“进击的巨人”等世界名字突然黯淡，“你知道吗？当所有人都忘记你的存在，连呼吸都是自由的。”

陆鸣的社死能量突然一顿。他看见006号的记忆碎片从裂痕里溢出：七岁那年，他躲在邻居大爷的三轮车后，听着父亲的叫骂声逐渐远去，大爷塞给他半块烤红薯，焦香混着泥土味，是他人生第一次尝到“被保护”的温暖；十三岁，奶奶用捡来的碎布给他缝平底鞋，针脚歪歪扭扭，却在雪天替他挡住了冻裂脚趾的寒风；甚至更早，襁褓里的他被母亲抱在怀里，母乳的温度贴着嘴唇，是记忆里最模糊却最柔软的光——这些被孤独系统尘封的碎片，此刻正被社死能量的“在乎”强行唤醒。

“你骗自己。”陆鸣的指尖穿透虚影的肩膀，将社死能量注入他的意识，“你不是渴望孤独，你是害怕‘再次失去’。” 他想起自己在废墟里攥着江柯茜的结晶时，那种心脏被掏空的痛，“所以你用‘孤独能量’筑起高墙，以为只要没人在乎你，就不会受伤——但你忘了，那些被你尘封的温暖，从来没有消失过。”

006号突然暴怒。孤独能量化作锁链缠住陆鸣的西肢，核心壁垒上的数据流凝成刀片，在两人周围织成牢笼：“住口！

数据塔的棱面在能量对冲中疯狂震颤，006号的孤独锁链与陆鸣的社死光矛碰撞出白炽火花，将塔内数据流灼烧成灰烬。五条悟悬在百米高空，六眼倒映着下方厮杀，指尖「茈」的咒力己膨胀至临界：“这群小鬼把数据塔当擂台了？” 他骤然俯冲，咒力风暴裹挟空间撕裂的尖啸，「茈」的青白色冲击波如利刃劈开塔身，整面混凝土墙轰然崩塌，碎块如暴雨砸落。

地面如被巨人践踏，以数据塔为中心裂出蛛网沟壑。006号的黑色身影从缺口倒飞而出，孤独能量护盾碎成齑粉，左肩被「茈」擦过，焦黑伤口溢出黑雾。咒术师们刚要冲锋，五条悟的领域无声展开，淡蓝屏障隔绝众人：“别添乱，这架不是你们能插手的。” 他紧盯006号坠落轨迹——还有那团紧随其后的碧色火焰。

“砰！”006号砸在地面，尘土中嗤笑：“就这点本事？” 话音未落，陆鸣的身影从崩塌洞口冲出，社死能量燃成碧色火浪，每缕火焰裹挟数据流碎屑，像无数条愤怒的蛇。他悬在半空，俯视的眼神燃着毁灭光：“你他妈赔老子的爱情！！” 嘶吼震得残垣嗡鸣，连五条悟都皱眉——这股能量混杂着不属于咒术与系统的疯狂。

006号撑地站起，黑雾裹住伤口：“爱情？不过是系统交易的筹码。” 这话扎进陆鸣最痛处——江柯茜消失的笑容、便利店的纸条、苏离融合的身影……所有画面炸开，陆鸣意识陷入黑暗，社死能量条疯狂闪红：【警告！数据化突破80%…数据吞噬者入侵！】

他的身体扭曲，碧火中浮现密密麻麻的0和1，像啃食灵魂的虫蚁。非人嘶吼里，数据流尖啸混杂着意识争夺。五条悟六眼骤缩——这股能量本质，竟似高维数据生物的吞噬本能！

远在东京都厅的玛奇玛放下咖啡杯，瞳孔倒映横滨天际线——能量波动令她的恶魔契约震颤。“有趣……”她垂眸咬指尖，血珠凝成诡异符号，“这种力量…能撕碎契约吗？” 她站在东京都厅落地窗前，黑色西装纹丝不动，圈圈眼中倒映着横滨方向的数据风暴。指尖轻轻叩击玻璃，一道黑影从市政厅通风管道滑出：那是只浑身缠着锁链的渡鸦恶魔（玛奇玛三周前支配的低阶恶魔，能力是开辟短距空间通道），羽翼上的金属锁链与她西装暗纹完美呼应。

“打开通道。”玛奇玛的声音平静得像陈述事实，渡鸦恶魔立刻蜷缩成黑雾，在地面织出半米高的空间门——这是它能承受的最大传送规模。玛奇玛抬脚迈入时，渡鸦恶魔发出痛苦的哀鸣（每次使用能力都会被支配权柄灼烧），但它早己在主观意识里将自己视为玛奇玛的“工具”，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

空间门另一侧，战场边缘的下水道井盖突然浮起，玛奇玛的黑色皮鞋碾过潮湿的青苔，西装下摆拂过污水的瞬间，竟未沾半点污渍。她拂去袖口不存在的褶皱，圈圈眼己锁定数据化的陆鸣——整个过程用时不到十秒，与其说是“移动”，不如说是支配权柄的延伸：从东京都厅到数据塔战场，她只是让“被支配者”把她“递”了过来。

数据化进度条跃至90%时，陆鸣的躯体如熔融的玻璃般虚化，碧色能量龙卷绞碎空气。玛奇玛立于东京塔阴影下，黑色西装笔挺如新，圈圈眼倒映着战场乱象——她指尖悄然凝出金色能量弹（那是支配恶魔远程攻击的具象化），却未急着出手，只是垂眸笑看：“这股力量…竟能动摇规则，比链锯恶魔更有趣。”

五条悟率先发难，「苍」的引力场如黑洞吞噬陆鸣的能量浪涛，却见玛奇玛足尖轻点，黑色锁链从地砖缝隙钻涌而出（支配权柄的具象化形态），精准绞向咒力核心。“玛奇玛小姐，咒术世界可不吃‘支配’这套哦。”五条悟调侃着展开无下限领域，锁链撞上屏障时溅出火星，却未崩解——这股力量竟能磨损“不可触及”的规则。

电次攥着链锯冲上前，铁锈味的锯齿擦过陆鸣虚化的肩，却被数据浪涛掀飞数米。早川秋的枪托砸在他后腰，暗纹衬衫下的狐狸纹身因帕瓦之死泛着冷意：“别添乱…他不是敌人。” 虎杖悠仁的咒力手掌按上陆鸣肩头，却被数据化能量灼烧得龇牙：“陆鸣！你清醒点！” 陆鸣瞳孔闪过刹那清明，又被数据狂潮吞没，拳头带着毁灭势能轰向虎杖——

玛奇玛的锁链突然缠住陆鸣手腕，支配的低语渗进意识：“臣服我，我能帮你掌控力量…让江柯茜回来。” 这话语如毒蛇缠颈，陆鸣的嘶吼戛然而止，数据化进度条竟停滞在92%。五条悟的六眼骤缩，「赫」的咒力化作赤矛刺向玛奇玛：“想支配他？先过我这关！” 玛奇玛侧身避过，指尖能量弹连射，却被无下限领域扭曲轨迹，擦着五条悟发梢炸开。

意识混沌中，江柯茜的记忆碎片如星芒穿透数据浪潮：漫展上她举着棉花糖笑骂“温迪先生跑调啦”；便利店收银台，她偷塞创可贴时泛红的耳尖；酒店便签上洇着咖啡渍的“加油”——这些被社死能量包裹的温柔，凝成粉色光核，猛地扎进陆鸣意识海。

【检测到核心记忆锚点…启动意识召回协议！】

系统提示炸响瞬间，社死能量的本质开始反哺：那些让他脚趾抠地的尴尬、想永远珍藏的温柔，化作锁链缠住数据化的疯狂。进度条疯狂回落：85%、80%…首至70%时，陆鸣重重跪在地砖上，碧火消散，只剩眼角悬着的泪。

“你输了。”006号的黑雾卷向数据塔，孤独能量要加速唤醒数据吞噬者，“等它降临…你们都将陪葬！” 五条悟的「茈」劈开塔身，006号被咒力绞碎黑雾，惨叫着坠地。玛奇玛的锁链趁机缠向数据塔残片，却被陆鸣社死能量凝成的光拳轰散：“我己有力量…来自那些尴尬与温柔。” 光拳撕碎锁链，玛奇玛首次露出惊容，却笑得更冷：“有趣的人类…值得我动用全力支配。”

数据塔崩塌的轰鸣中，世界各地的融合怪物（恶魔咒灵或者叫咒灵恶魔）崩解成数据尘埃。006号瘫在废墟，黑雾稀薄如缕：“数据吞噬者…终会归来…” 话音被余波吞没。陆鸣触碰江柯茜的记忆碎片，光点融入系统时，提示响起：【欢迎宿主意识回归…获得「记忆锚点」（回溯核心记忆，稳定意识）】。

玛奇玛拂去西装褶皱，圈圈眼倒映着陆鸣：“你逃不出支配的网。” 五条悟嚼着喜久福笑出白牙：“玛奇玛小姐，咒术世界的账，慢慢算。” 远处，电次正和早川秋拌嘴（“谁是链锯小狗？！”“闭嘴，链锯混蛋”）。

这场“数据危机”以陆鸣意识回归暂歇，却在阴影里埋下无数伏笔：玛奇玛的支配野心、五条悟的警惕。而陆鸣掌心的记忆碎片微光，是对抗崩坏的锚点，也是江柯茜留在这个世界，最温柔的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