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涩谷默示录

当《咒术回战》的OP响起时，电脑屏幕突然迸发出刺目的白光。全息投影化作漩涡，将陆鸣和唐峰卷入其中。江柯茜和苏离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看着两人狼狈地摔在涩谷街头——背景里，虎杖悠仁正朝着他们的方向狂奔而来，而天空中漂浮的不是云朵，是密密麻麻的“未完成工作”弹窗。

涩谷的天空被数据污染浸染成紫薯泥般的病态粉紫，陆鸣从撕裂的空间裂缝坠落时，结结实实撞上一只正在啃食路牌的咒灵。那怪物的躯体由皱巴巴的考勤表拼接而成，每道折痕都渗出靛蓝色咒力，尖牙咬穿「渋谷八公口」路牌的瞬间，电子音机械响起：「未打卡 - 10 分，迟到累计三次 —— 扣除全勤奖。」

「去你大爷的 KPI！」陆鸣骂骂咧咧地连滚带爬，战术靴碾过地面上写着「方案废弃」的混凝土碎块。奇异的是，那些碎块在接触到他袖口溢出的社死能量时，竟化作飘着「己读不回」图标的纸片，仿佛被扔进了永不回复的工作群。

唐峰的机械手臂卡在自动贩卖机出货口，液压关节冒出的浓烟里混着速溶咖啡的焦味。这位「摸鱼峰」先生扯着冒烟的关节怒吼，单边秋裤在数据乱流中猎猎作响：「别看热闹了！花御那家伙把 NHN 大厦撕成 PPT 了！你倒是快用琴砸死它啊！」

陆鸣伸手摸向背包，温迪的里拉琴硌得掌心生疼。琴弦上的咖啡渍是三天前赶方案时泼上去的，此刻在数据黄昏中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系统提示如期跳出，【本次召唤消耗：社死能量 x300 + 珍珠奶茶 x1】的界面上，唐峰杯架里的奶茶突然消失，化作淡金色光点融入琴弦。

“全糖才是风之信仰～”伴随着这轻快的旋律，温迪的虚影如梦幻般出现在眼前。他怀中抱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仿佛这是他最珍贵的宝贝。

半透明的手指优雅地划过琴弦，每一个音符都如同灵动的精灵在空中跳跃。令人惊奇的是，那咖啡渍竟在他的指尖下渐渐变化，化为了蒲公英形态的风元素，轻盈地飘散开来。

“陆鸣先生，你闻闻——这风里有社畜的味道哦。”温迪调皮地笑着，将那股带着独特气息的风送到陆鸣面前。

陆鸣深吸一口气，风中的味道让他瞬间回忆起了许多场景。那是复印机散发的臭氧味，是键盘不断敲击的咔嗒声，还有远处花御撕裂写字楼时，混凝土块掉落的簌簌声，仿佛都化作了“第37版修改意见”，在风中飘荡。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陆鸣突然笑了。他想起了去年年会时，为了完美演绎《爱河》的舞步，他在排练室里摔断了三根肋骨。那时候的痛苦和努力，此刻却都变得微不足道。

相比之下，琴上的污渍虽然看似不起眼，但却比任何舞台妆都来得真实。它见证了温迪的生活，也让陆鸣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温暖。

琴弦拨动的瞬间，《阳光彩虹小白马》的旋律混着《孤勇者》的鼓点炸裂开来。陆鸣故意弹错三个音符，却见社死能量条蹭蹭上涨，蓝紫色光晕中竟沁出一丝叛逆的紫意。街对面的电子屏突然亮起，某主播的首播画面被强行切入：

「观众朋友们！前方发来诡异画面 ——」主播的声音带着颤抖，镜头里陆鸣的卫衣破洞边缘挂着数据纤维，头发沾着考勤表咒灵的黏液，「涉谷街头出现神秘男子，正在用古琴演奏魔性改编曲！这、这是行为艺术还是新型咒术？」

弹幕如潮水般涌来：

【这是温迪被黑得最惨的一次！举报了！】

【琴上的咖啡渍是认真的吗？建议送去干洗！】

【等等，他弹的不是《小白马》，是《社畜受难曲》吧？】

陆鸣对着镜头比出中指，却见花御的攻击节奏骤然混乱。那株由咒力构成的巨型植物，花瓣尖端的「己读不回」图标疯狂闪烁，仿佛同时收到五百封「紧急邮件」。唐峰趁机操控机械手臂，回形针弹幕裹挟着「摸鱼快乐」的呐喊射出，每枚别针都精准钉入花御的咒力节点 —— 那些节点竟化作「请假未通过」的电子印章，崩解时发出长达十秒的系统提示音。

「虎杖悠仁！」陆鸣瞥见橙发少年在废墟中狂奔，社死能量凝成的彩带脱手而出，缠住一只正要偷袭的咒灵，「向左三步！下一秒你会摔进废料堆，记得护住脸 —— 你的颜值是票房保证！」

虎杖狼狈地滚进钢筋堆，抬头望向陆鸣，瞳孔里倒映着他头顶若隐若现的「社死之神」特效：「你、你怎么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难道你也是咒术师？」

「比咒术师更惨 —— 我是社畜。」陆鸣踩碎一块「方案报废」的混凝土，琴音突然转柔，「但社畜也有社畜的魔法 —— 比如，提前知道老板要甩锅的眼神。」

远处传来漏壶的嘶吼，唐峰的机械手臂突然喷出气泡茶香味的烟雾。他的秋裤不知何时被咒灵扯掉，露出印着「摸鱼村荣誉村民」的西角内裤，在数据乱流中飘扬如旗帜。

「伏黑惠！」他挥舞着机械手臂冲向咒灵，液压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等会召唤魔虚罗时，记得喊『这是我的立场』！超 —— 帅！」

伏黑惠正指挥玉犬撕咬咒灵，闻言转头，罕见地扯了扯嘴角：「你的立场是内裤战神？」

「不，是摸鱼到底！」唐峰的机械臂射出奶茶泡泡，「就算世界毁灭，老子也要在摸鱼中 ——」话未说完，漏壶的咒力冲击波掀飞他的内裤，那布料在空中翻转成诡异的螺旋，最终精准套在漏壶头上。

「这也行？」陆鸣目瞪口呆，却见唐峰的机械胸腔突然爆发出强光 —— 他竟在羞耻心的刺激下，激活了藏在义肢里的「摸鱼能量核心」。蓝紫色的能量顺着机械关节蔓延，将他的义肢染成渐变的星空色。

「看到没？」唐峰踩着漏壶的脑袋大笑，内裤在风中飘扬成滑稽的旗帜，「社死能量的终极奥义，就是把脸踩在脚下！」

陆鸣突然眼眶发酸。他想起在异调局的监控录像里，自己被标注为「社死能量不稳定体」，那时的他连呼吸都怕出错，此刻却看着好友光腚战斗，突然明白：社死从来不是枷锁，而是挣脱完美主义的铁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