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收视爆表姐不慌？因为我知道下一秒热搜是谁

《星辰之恋》播出当晚，林一琪窝在张青诊所的懒人沙发里，手机屏幕被弹幕刷得发亮。

胖虎趴在她腿上打呼，三花则蹲在电脑旁，爪子有一下没一下拍着键盘，把“懒癌式演技”几个字敲得时隐时现。

“这丫头......”程舟的语音突然炸响，林一琪手一抖，差点把猫条撒在胖虎肚皮上。

经纪人的声音带着破音：“收视破二了！豆瓣开分6.8！导演刚给我发消息，说下集给你加三场对手戏！”

她盯着手机里跳动的红色收视曲线，指尖无意识蹭着胖虎耳朵。

三天前她用推演值模拟播出效果时，系统弹出的还是“观众对新人演技存疑，评分3.2”的提示，怎么突然就......

“因为你演被误会的千金那眼尾耷拉的劲，和平时一模一样啊。”张青的声音从诊疗室飘过来。

他正踮脚给流浪猫剪指甲，白大褂肩头沾着块猫毛，像朵浅灰色的云，“刚才有个阿姨带着布偶猫过来看病，说在电视上看见你扶道具箱，手劲稳得根本不像要摔倒。”

林一琪抬头，正撞进他带笑的眼睛。

窗外月光漏进来，把他发梢染成暖金色。

她忽然想起推演器里那个模糊的画面——某个夏夜，有个人举着猫包站在楼下，三花在包里“喵”得委屈。

原来系统没显示的，是他藏在猫条里的双倍鲣鱼粉，是项圈定位芯片上被刻意磨平的划痕，是比推演更精准的，关于她的一切。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是娱乐新闻推送：苏曼妮接受《星闻周刊》专访。

林一琪点开视频，画面里的女人穿着酒红色礼服，指尖转着水晶杯，眼尾上挑：“某些演员啊，靠炒热度上位倒挺在行，可真正的表演是要打磨的——”她突然抬眼看向镜头，“就像酿酒，急不得。”

胖虎被手机里的尖细嗓音惊醒，“喵”地跳上桌面，爪子正好按在暂停键。

苏曼妮的半张脸卡在屏幕里，涂着玫红甲油的指尖悬在半空，活像只张牙舞爪的螳螂。

“姐？”小米的消息弹进来，“要我去联系营销号反击吗？ 说她当年拍哭戏用风油精的事？”

林一琪盯着苏曼妮涂得过分精致的眼妆，突然笑出声。

她记得三天前推演时，系统弹出过苏曼妮的采访片段，当时弹幕刷着“负面言论引发争议，林一琪口碑下滑”。

可现在......她指尖划过手机壳内侧——那里贴着张青写的便利贴，“猫条要藏在第三层抽屉，胖虎扒拉不开”。

“不用。”她回消息，“把记者联系方式给我。”

两小时后，《星闻周刊》官微放出林一琪的回应视频。

镜头里她穿着宽松卫衣，蜷在诊所的藤编椅上，三花趴在她膝头打哈欠。

面对“对苏曼妮老师的话有什么看法”的提问，她歪头想了想，眼睛弯成月牙：“她说得对呀，我确实不懂表演。”

弹幕瞬间炸了。

“？？？这就认了？”

“完了完了小糊咖要被踩死了——”

“等等看后面！”

林一琪伸手揉了揉三花耳朵，继续道：“但我懂观众。他们不想看演员在镜头前拼命证明‘我很努力’，他们想看——”她突然笑出声，三花被惊得炸毛，“像猫一样真实的人。”

视频在三花炸毛的画面里结束。

林一琪关掉手机，发现张青不知何时站在身后。

他手里端着南瓜粥，雾气漫上来，模糊了镜片：“刚才那话，是你推演出来的？”

“才不是。”她舀了口粥，甜香在舌尖散开，“是你说的。”

张青耳尖泛红，转身去给胖虎添水。

林一琪望着他的背影，摸出兜里的银色芯片——技术组今早发来报告，芯片里存着《星辰之恋》未播片段的偷拍视频。

是谁拆了胖虎的项圈？

又是谁想把这些视频卖给苏曼妮？

系统提示音在深夜响起。

林一琪裹着毯子坐起来，手机屏幕映得她眼底发亮。

输入“苏曼妮”的瞬间，黑白影像开始快进：庆功宴上，苏曼妮举着红酒杯跌跌撞撞，话筒凑近时她突然冷笑：“你们知道林一琪为什么能加戏吗？她啊...... ”

弹幕炸开红色警告：“恶意爆料，舆论反转！”紧接着跳出金色弹幕：“最优选择：提前离席，制造‘神秘失踪’话题。”

林一琪盯着屏幕，指尖在“推演值”数字上轻轻划过。

这三天她靠“懒癌式演技”上了三次热搜，推演值涨了20点，足够支撑两次48小时模拟。

她点击确认，影像里的自己在苏曼妮开口前站起身，说：“家里猫生病了。”

庆功宴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

林一琪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站在宴会厅中央，听导演举着话筒说“今晚不醉不归”。

苏曼妮端着红酒杯走过来，指甲在她肩头上轻轻一按：“林妹妹今天可别喝太急，等下要爆料的——”

手机在兜里震动。

林一琪低头，是张青的消息：“胖虎今早又吐了。”她抬头时，正看见苏曼妮眼里闪过的得意。

“导演，实在对不住。”她把酒杯递给旁边的助理，声音清清淡淡，“家里猫生病了，我得回去看看。”

宴会厅突然安静下来。

苏曼妮的手悬在半空，红酒在杯里晃出涟漪。

导演张了张嘴：“这......小猫能有多严重？”

“它昨天刚换了新猫砂。”林一琪摸出手机，调出胖虎吐在猫窝的照片，“张医生说可能应激了。”

“张医生？”有人起哄，“是毛球诊所那个帅医生？”

林一琪没接话，转身往门口走。

余光里苏曼妮的脸涨得通红，酒杯重重磕在桌上。

她刚迈出旋转门，手机再次震动：“可能是换了环境不适应。”——张青的消息。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她打字，指尖带着笑。

“不然谁给你准备的应急猫条？”回复秒到。

深夜的风带着凉意。

林一琪裹紧外套，望着路灯下自己的影子，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系统没告诉她的是，当她说出“家里猫生病了”时，弹幕里会飘过“姐的世界里只有猫最重要”的热评；没告诉她苏曼妮举着话筒喊“我有料要爆”时，主持人会笑着说“不如说说您新戏的心得”；更没告诉她，当她推开门时，门口会有个保温盒，里面装着温热的夜宵，便签上写着：“猫咪需要陪伴，你也一样。”

便签纸被她捏在指尖，还带着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