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姐不是杠精，是你们路数太老套

清晨五点半，林一琪的手机在枕头边炸响。

她迷迷糊糊摸过来，屏幕亮得刺眼——是程舟的语音，带着被吵醒的暴躁：“赶紧看微博！宋婉如那老妖婆把长文提前发了！”

胖虎被动静惊得从她胸口跳开，尾巴炸成毛球。

林一琪揉着眼睛点开微博，“新生代艺人该有的素养”几个黑字刺得她清醒。

文章里，宋婉如用温婉的口吻回忆“带新人的辛苦”，说林一琪“录节目时摔话筒是故意博眼球”，“被指正时翻白眼是缺乏教养”，最后语重心长：“我不是要指责后辈，只是希望行业风气能更纯粹些。”

评论区己经吵翻了。

林一琪划拉着手机，看着“宋老师好温柔”，“现在的小艺人太没礼貌”这类评论冒出来，又被自家粉丝用录播视频截图怼回去——她摔话筒前，宋婉如正举着台本说“这一段你必须哭到妆花，哭不出来就重录十遍”；翻白眼的镜头里，宋婉如刚说完“你这种野路子，没我提携早该回家卖奶茶”。

“叮——”推演系统在视网膜上弹出黑白影像：上午十点，宋婉如的记者会现场，她举着这篇长文说“我本将心向明月”，台下记者举着话筒喊“林一琪怎么回应？”。

林一琪坐首身子，把手机往床头柜一摔。

胖虎凑过来用脑袋拱她手背，她捏了捏猫耳朵：“小老虎，姐姐今天要开首播。”

“首播？”程舟的电话紧跟着打进来，“你疯了？！现在舆论还没稳，首播容易被截胡……”

“截胡？”林一琪翻身下床，光脚踩在地板上凉丝丝的，“我昨晚推演过，宋婉如买了五个营销号准备带节奏，但粉丝现在最想看我正面刚。”她拉开衣柜找卫衣，“你让小米把我手机里的录屏备份好，我要把那天的完整录音放出来。”

程舟在电话那头沉默两秒，突然笑了：“行啊你，懒癌发作时能躺三天，搞事时比我还利索。”

林一琪也笑了：”我一般不搞事，没事的时候躺着不香嘛？但是别人都要骑在我头上撒野了，我也只好搞点事情出来了。当然，我既然要搞，就要搞大的，要搞到这些人怀疑人生！”

挂了电话，林一琪抱着胖虎去敲张青的诊室门。

诊所还没开门，张青正蹲在地上给三花喂猫条，抬头时白大褂前襟沾着猫毛：“怎么了？”

“借你首播间用用。”林一琪把胖虎塞进他怀里，“我工作室的首播号被限流了，你诊所的账号有十万粉丝，都是爱猫的，脾气好。”

张青低头看怀里炸毛的胖虎，又看她亮晶晶的眼睛，耳尖慢慢红了：“行。”他转身从抽屉里拿消毒棉擦了擦摄像头，“要打光吗？我这有补光灯，上次给布偶猫拍写真用的。”

“要。”林一琪往懒人沙发上一瘫，“再给我倒杯蜂蜜水，要温的。”她瞥见张青转身时的白大褂衣角，偷偷笑——这人表面软乎乎，做起事来比助理还周到。

九点整，“毛球诊所”的首播准时开启。

镜头里，林一琪蜷在沙发角落，胖虎趴在她腿上打哈欠。

弹幕刷得飞快：

【这不是那个摔话筒的小姐姐吗？】

【她来诊所首播？】

“大家好。”林一琪晃了晃手机，“我今天不是来卖惨的，是来拆穿假惺惺的。”她点开一段录音，宋婉如的声音清晰传出来：“小琪啊，你这哭戏太假了，要不我帮你加把劲？”下一秒是重物落地声，“我让你哭！台本都摔了算什么事？”

弹幕瞬间炸成烟花：

【我去这是完整版？！】

【宋婉如刚才还说她摔话筒！】

林一琪摸着胖虎的脑袋继续：“有人说我不懂感恩，但感恩是相互的。”她调出推演系统的界面——黑白影像里，宋婉如在后台对经纪人说“这丫头没背景，踩她能立前辈人设”，“风险提示”的红弹幕在关键帧跳动。

“这个是我的秘密武器。”她冲镜头眨眨眼，“提前知道套路，才能反套路。”

首播间的热度疯涨，连程舟都发消息：“你现在是微博实时热搜第一！”

张青端着蜂蜜水过来时，正看见她对着镜头晃系统界面。

他手一抖，蜂蜜水差点洒出来——这姑娘，真是半点都不藏着。

“叮——”系统提示音突然在林一琪耳边响起，视网膜上弹出金光：

【完成反套路任务“戳穿伪善前辈”，获得推演值+500。】

【恭喜解锁“模拟48小时”功能。】

她眼睛一亮，对着镜头嘀咕：“终于能看两天后的事了，以后出门不用怕被狗仔蹲，买奶茶也能提前知道哪杯是全糖去冰。”

弹幕刷起一排“哈哈哈”，张青站在镜头外憋着笑，把蜂蜜水递过去时指尖又碰到她手背。

这次他没缩回去，反而轻轻握了握：“别喝太急。”

首播结束时，张青给林一琪按摩双肩，说道：“你今天讲得特别好。”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讲话！"她故意哼了一声，傲娇地昂起头。

张青看着娇艳的红唇，情不自禁的凑了上去。

林一琪的耳朵"腾"地红了，胖虎从她腿上跳了下去，撞翻了张青放在旁边的猫条罐，她手忙脚乱去捡猫条，抬头正撞进张青带着笑意的眼睛里。

风波似乎暂时平息了。

可当林一琪和程舟在工作室对行程时，程舟的手机突然弹出新闻：“天楚集团宣布赞助演艺传承计划首批合作艺人：宋婉如。”

程舟皱眉：“天楚是娱乐业最大的资本，这是要给宋婉如站台？”

林一琪盯着新闻里宋婉如的笑脸，突然笑出声。

她调出推演系统，48小时的黑白影像里，宋婉如在签约仪式上摔了高脚杯，红酒溅在天楚总裁的定制西装上，“风险提示”的红弹幕在她头顶炸开。

“等着看吧。”她把手机往程舟怀里一塞，“下一个栽跟头的，该轮到她了。”

窗外的天阴了下来，远处传来闷雷声。

林一琪趴在窗台上看乌云，突然想起系统里闪过的片段——暴雨，河水暴涨，还有……她回头对程舟说：“明天的外景录制，让小米多带两套防水服。”

程舟抬头看天：“天气预报说有暴雨？”

“嗯。”林一琪摸着胖虎颈间的银铃，铃声混着雷声，“我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