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刚进娱乐圈就翻车？摔话筒也能上热搜！

化妆镜前的暖光灯在林一琪眼下投出细碎阴影，她盯着镜中那条淡蓝裙子，突然眼前浮现了一行红字：“推演系统，带你走上人生巅峰。”她以为这是自己出幻觉了！她赶紧晃了晃脑袋，闭了下眼睛，再睁眼，就没见那些红字了，所以也就没在意，继续关注身上这条裙子。“新裙子”的布料蹭着皮肤时，还带着上一任主人遗留的洗衣液味道，是超市促销装的柠檬香。

“小琪！”经纪人程舟推开化妆间门，黑框眼镜滑到鼻尖，“半小时后首播访谈，老板特意给你争取的‘潜力新人’位——别又摆烂，我可不想再被总监骂到手机关机。”

林一琪扯了扯裙子——太，勒得她胃疼。

她伸手摸向内衣肩带，那是在便利店打工时买的打折款，边缘磨得发毛。

“程哥，“她歪头，”你说‘潜力新人’这西个字，是不是公司给穷艺人画的饼？”

程舟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狂点，头也不抬：“至少这饼能换你弟下个月的补课费。”

补课费。

林一琪的指甲轻轻掐进掌心。

三年前父亲入狱那天，母亲攥着她的手咳得浑身发抖，床头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比雷声还响：“小琪，替妈妈……照顾好小宇。”弟弟今年高三，数学竞赛拿了省奖，补课班的费用是她咬牙接这破通告的唯一动力。

“走了！”程舟拽她胳膊，“沈知微己经到首播间了，你最好别给我惹事。”

首播间的顶灯亮得刺眼。

林一琪刚在嘉宾席坐定，右侧忽然传来清脆的“啪嗒”声——温热的水流顺着手背往下淌，沈知微举着空水杯，涂着豆沙色甲油的手指绞着发尾：“哎呀，我手滑了。小琪第一次上镜紧张吧？我刚进圈时也这样，端杯子都抖呢。”

林一琪低头看了眼被打湿的裙摆——水痕在淡蓝布料上晕成墨点，像朵开错季节的花。

她从助理小米手里接过湿巾，慢条斯理擦手，余光瞥见沈知微耳后的卡地亚蓝耳环，在灯光下闪得晃眼。

“沈姐手滑的技术真好，”她垂着眼笑，“比我在便利店端奶茶时稳多了。”

沈知微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又甜得发腻：“小琪真会开玩笑～”

首播开始十分钟后，林一琪后槽牙咬得发酸。

主持人问她“作为新人如何平衡事业与生活”，她刚要开口，握着的话筒突然发出刺啦电流声——再试，彻底哑了。

“一琪？”主持人举着自己的话筒递过来，“是不是紧张了？慢慢来。”

首播间的提词器在她眼前闪烁，红色的“新人努力”西个字刺得她眼睛疼。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不是紧张，是根本没准备——程舟昨天塞给她的“标准答案”还在化妆间沙发缝里，她懒得背。

弹幕瞬间刷屏：

“笑死，十八线演技派连麦克风都不会用”

“这状态还潜力新人？公司怕不是收了钱”

“建议回炉重造，别浪费公共资源”

沈知微在她右侧托着腮笑，眼尾的泪痣跟着颤：“小琪，需要我帮你喊工作人员吗？”

林一琪盯着沈知微涂了三层睫毛膏的眼睛，突然眼前一黑。

黑白影像在她视网膜上快速闪过：她接过主持人的话筒，生硬念出“我会努力”的套话，首播间热度从十万暴跌到三万，营销号连夜发通稿《新人林一琪首播冷场，演技派人设崩塌》，评论区“哑巴花瓶”的标签被顶到前排——最清晰的画面里，弟弟举着手机冲她喊：“姐，同学说你上热搜了，是夸你的吗？”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答不出。

“叮——”

红色弹幕在眼前炸开，字体外围还冒着火焰：“风险等级：高！当前选择将导致全网负面舆论，推演值消耗0.5，是否查看最优建议？”

林一琪猛地攥紧湿巾，指甲几乎要戳进掌心。

这是……系统？

她在便利店打工时偷看过同事的小说，里面主角都有这种金手指。

可她一个刚进圈的穷艺人，凭什么——

“是否查看最优建议？剩余推演时间：10秒。”

“看！”林一琪在心里喊，这时候哪里还管得了其他事情。

画面突然停住，第二行弹幕弹出来：“建议：自毁形象反向操作。具体方案：主动摔话筒，宣称‘哑巴人设’。当前网络环境对‘真实’接受度87%，该操作可引发话题讨论，推演值+1。”

弹幕消失，首播现场的场景又重新清晰了起来。

林一琪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她抓起那只哑掉的话筒，“砰”地摔在桌上。

“看来我的真实人设藏不住了。”她歪头笑，眼睛弯成月牙，“其实我是个哑巴，假装会说话三年了——刚才是怕穿帮，紧张得说不出话。”

全场死寂。

主持人举着话筒的手悬在半空，沈知微的假笑裂成碎片，连提词器都卡了壳。

三秒后，首播间弹幕炸成烟花：

“哈哈哈哈哈哈什么哑巴人设！”

“这姐是懂反套路的”

“摔话筒那下谁懂！”

“建议内娱多来点这种清醒艺人”

程舟的手机在后台疯狂震动，他扫了眼热搜榜，惊得下巴都要掉了——#林一琪 哑巴人设# 正以每秒三千的速度往上冲，己经爬到了第五。

首播结束时，林一琪坐在后台沙发上，盯着自己涂了廉价的指甲盖。

刚才摔话筒时，甲片崩了道小缝，像道微型的闪电。

“姐！”小米举着手机冲进来，“你上热搜第一了！营销号都在说你‘真实不做作’！”

“哦。”林一琪歪在沙发里，声音懒洋洋的，“那……能给小宇换个好点的补课班吗？”

小米使劲点头，发梢扫过她膝盖：“程哥说品牌方己经在联系了，还有三个综艺邀约——”

“打住。”林一琪闭着眼摆手，“让程哥推了，我要睡觉。”

小米欲言又止，看了眼墙上的钟：“可现在才下午三点……”

“我昨晚给小宇织围巾，”林一琪睁眼，眼神无辜，“熬到两点。”

小米抿着嘴笑，转身去拿外套。

林一琪望着她的背影，手指轻轻敲了敲沙发扶手——刚才那串黑白影像是真的，对吧？

她在心里默念“系统”，眼前却没再出现任何画面。

或许需要特定条件？

“小琪！”程舟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明天早上九点——”

“不去。”林一琪扯过沙发上的毯子蒙住头，“我懒。”

“是宠物医院！”程舟拔高声音，“你那只橘猫又把诊所的血压计咬坏了，张医生说再不去接，他要把猫炖了！”

毯子下传来模糊的闷笑。

林一琪摸着兜里皱巴巴的猫条包装纸，在心里说：“系统，明天……再试试？”

夜色降临时，她蜷在沙发上迷迷糊糊要睡，手机突然震动——是弟弟发来的消息：“姐，同学说你上热搜了，是夸你的吗？”

林一琪对着屏幕打字：“嗯，夸我摔话筒摔得帅。”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她眼前闪过一道微光——黑白影像又出现了，这次画面里的她穿着高定礼服站在颁奖台上，旁边站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手里举着猫条冲她笑。

弹幕跳出来：“未来可期待值：满格。”

林一琪勾了勾嘴角，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

明天早上……好像得早点起？

“小米！”她掀开毯子喊，“明早八点叫我——别让张医生真把煤球炖了！”

门外传来小米的惊呼声：“姐你昨天还说要睡到中午！”

林一琪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黑暗中，她听见自己轻声说：“系统，这次……我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