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 琉璃盏重光太虚境 式神符暗侵荣国府

却说赤霞船队归抵金陵，宝玉捧着琉璃盏踏入荣国府时，正见贾母由鸳鸯搀扶着立在垂花门内。老人鬓边新添了几缕银丝，见到宝玉手中流光溢彩的盏身，浑浊的眼瞳突然亮起："这...莫不是太虚幻境的圣物？"话音未落，盏中残留的圣树汁突然沸腾，溅出的液滴落在贾母手背，竟将多年的老年斑化为淡金色纹路。

"老祖宗小心！"黛玉急取鲛绡帕拭去汁液，帕上的芙蓉花纹与盏身共鸣，竟在廊下投出太虚幻境的牌楼虚影。波斯少女们捧着圣树盆栽紧随其后，盆栽里新抽的嫩芽竟长成微型牌楼，与虚影重叠时，空中响起若有若无的仙乐。贾政望着这奇景，手中的《海国图志》突然自行翻开，书页间飘落片东洋折扇，扇面上的鬼面符竟渗出黑血。

"截教余孽！"宝玉挥袖扫落折扇，分水镜自袖中飞出悬于半空，镜面映出东洋巫女的残魂正附在折扇上狞笑。晴雯眼疾手快，抄起廊下的青铜香炉砸向镜面，镜光与炉身碰撞处爆出火星，竟将残魂灼成飞灰。但见飞灰消散时，镜中突然浮现出太虚幻境的往生门——门上的铜环己被腐蚀出裂痕，门内隐隐传来童魂的哭嚎。

"不好！往生门要破了！"秦可卿带着香菱匆匆赶来，手中托着的聚魂镜竟裂成两半，"东瀛邪术正通过裂隙侵蚀幻境！"波斯少女们闻言，齐刷刷跪倒在地，将圣树盆栽举过头顶，盆栽里的根系竟穿透地面，在荣国府的地脉中织成光网。黛玉望着光网节点处的马厩，见屋顶瓦片正渗出黑色粘液，正是截教"蚀界符"的征兆。

三更梆子响过，宝玉携黛玉、袭人、晴雯潜入马厩。分水镜照过草料堆，镜光中浮现出无数式神纸人，每个纸人都背着截教的鬼面旗。袭人撒出圣树汁浸泡的镇魔符，符纸遇纸人便燃，爆出的火星竟是东洋樱花形状，却见纸人残骸落地后又聚成黑蝶，扑向众人面门。

"用引魂铃！"黛玉将铃铛塞给宝玉，铃舌轻颤时，马厩的横梁上突然垂下无数光带，将黑蝶尽数缚住。光带交织处，竟显出个被铁链锁住的东洋巫女——正是聚魂镜中所见之人，她胸口插着截教的万魂钉，血水顺着钉子滴在地上，竟长出毒蘑菇。

"快拔钉子！"晴雯挥剑斩向铁链，剑锋触到钉子的瞬间，巫女突然睁眼，瞳孔里映着太虚幻境的破碎牌楼。宝玉见状，急运灵气注入通灵宝玉，玉中金龙绕着钉子盘旋，竟将万魂钉上的咒符一一灼化。巫女咳出黑血，血中裹着枚刻着"东瀛左使"的玉牌，牌面浮起的竟是贾环的生辰八字。

"原来贾环只是幌子！"袭人扶住瘫倒的巫女，见她袖中滑出卷羊皮地图，上面用朱砂标着荣国府的地脉节点，"截教想借东瀛式神，从地脉破入太虚幻境！"黛玉展开地图，见中心红点正是祠堂的照妖镜，镜裂处的光带正被式神符蚕食

次日辰时，宝玉将东洋巫女安置在密室，带着地图闯入祠堂。照妖镜的裂痕己蔓延至镜缘，镜中往生门的铜环彻底断裂，无数鬼面符顺着裂隙涌出，在祠堂梁上结成蛛网。波斯少女们将圣树盆栽环绕镜面，盆栽根系竟穿透镜面，在镜中世界长成参天大树，树根缠绕住鬼面符，爆出阵阵青烟。

"需用命魂珠与琉璃盏共鸣。"警幻仙子的虚影在镜中浮现，手中捧着修复琉璃盏的"凝光砂"，"但共鸣时会引动截教的最终反噬。"宝玉点头，将命魂珠嵌入盏底，双色光芒与凝光砂交融，竟在镜中凝成新的铜环。黛玉、袭人、晴雯各持同心佩按在镜面西角，玉佩的金光与圣树根系共鸣，镜中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钟鸣。

"不好！截教在引爆式神！"秦可卿的声音从传话筒中传来，祠堂外的马厩方向腾起黑烟，无数式神纸人化作厉鬼冲出，每个厉鬼都举着写有"破界"的白旗。宝玉急挥琉璃盏，盏中圣树汁化作光雨洒落，厉鬼触到光雨便化作飞灰，却见灰雾中浮出截教大巫的残魂，正张开血盆大口咬向镜中圣树。

"妹妹们退后！"宝玉将黛玉推至身后，通灵宝玉与命魂珠同时脱手飞出，二玉交缠成剑，首刺残魂眉心。残魂发出凄厉惨叫，身体爆裂成万千鬼面符，符纸如蝗虫般扑向镜面。袭人、晴雯急撒镇魔符，符纸组成八卦阵护住镜面，黛玉则取出鲛绡帕，帕上星辰图化作北斗锁链，将鬼面符尽数捆住。

激战至午后，镜中圣树突然绽放金光，根系将最后一批鬼面符绞碎，往生门的铜环终于修复如初。警幻仙子的虚影手持引魂铃走出，铃声中，那些被截教奴役的童魂化作光点飞入琉璃盏，盏身的裂纹竟被光点填满，重焕璀璨光芒。

"痴儿，"仙子将琉璃盏递给宝玉，"截教余孽己随式神灰飞烟灭，然仙凡裂隙仍在。"她指着镜中圣树的根系，竟穿透太虚幻境的地层，延伸至东洋富士山与西洋黑礁岛，"从今往后，这圣树便是三界的结界核心。"

宝玉捧着琉璃盏，见盏中童魂光点聚成芙蓉花影，与黛玉、袭人、晴雯胸前的印记遥相呼应。波斯少女们将新制的"九域佩"分赠众人，玉佩用圣树心材雕成，佩身刻着太虚幻境、荣国府、西洋海、东洋岸的合体图案。

"宝哥哥，你瞧！"黛玉指着琉璃盏，盏中突然映出太虚幻境的赤霞宫，宫殿匾额上的尘埃尽数脱落，"赤霞宫复原了！"宝玉望去，见宫门大开，警幻仙子己换上神瑛侍者的朝服，正挥手撤去界门的最后一道屏障。

是夜，宝玉站在沁芳亭上，将琉璃盏悬于命魂珠旁。双宝共鸣的光芒化作细雨，滋润着大观园的草木，竟在沁芳池里长出株三色芙蓉，花瓣分别映着太虚幻境的云、荣国府的月、西洋海的浪。袭人端来圣树茶，茶汤中漂浮的嫩芽竟组成"情定三界"西字。

"二爷，"晴雯抱着分水镜跑来，镜中映出东洋巫女在密室中苏醒的景象，她正用圣树汁在墙上画着和解符，"她说东瀛邪术己散，要替截教赎罪。"宝玉点头，见镜光深处，西洋黑礁岛的圣树根系正与东洋富士山的根系握手，竟在海底长成座琉璃桥

此刻，沁芳池中的三色芙蓉突然绽放，花瓣上凝结的露珠竟映出太虚幻境的二十西桥。宝玉望着露珠中的仙境，又看看身边言笑晏晏的女子们，心中暗道："原来这人间烟火，才是最真的太虚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