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一周后，剧本围读会在星耀传媒的排练室举行。我带着修改后的剧本提前半小时到达，却发现祁昊己经在里面了，正和方启明导演讨论着什么。

"虞导来了。"方导热情地招呼我，"祁昊刚给我讲了你们对剧本的调整，太精彩了！特别是结尾那场戏的改动，更符合人物弧光。"

我惊讶地看向祁昊。我昨天才把修改稿发给他，他居然己经和导演讨论过了？

"你的改写非常棒。"祁昊递给我一杯咖啡，"特别是女主角最后的那段独白。"

我接过咖啡，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一股微小的电流似乎从接触点窜上我的手臂。"谢谢。我尽量保留了原著的情感基调，只是让人物更有主动性。"

演员们陆续到来，围读会正式开始。我和祁昊坐在方导两侧，其他配角依次排开。前几场戏进行得很顺利，尽管每次祁昊念出男主角的台词，我都会产生一种诡异的错位感——那些话太像他三年前说过的了。

然后我们来到了第38场——分手戏。

"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祁昊念着台词，声音低沉而痛苦，"但有些选择，不是关于爱不爱......"

"那就别用爱当借口！"我盯着剧本，却仿佛看到三年前那个雨夜，"如果你选择了事业，选择了你的粉丝，选择了那些虚荣的光环，就坦率承认！别把我的理解当成理所当然！"

我的声音在最后一句突然劈裂，那些字眼像玻璃碎片一样划破喉咙。排练室陷入死寂。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完全代入了角色，甚至站了起来，手指紧紧攥着剧本边缘。

"抱歉。"我强迫自己坐下，"我们继续。"

但当下一个转折点到来时——男主角说出那句致命的话"也许我们该冷静一段时间"——我的视线突然模糊了。三年前，祁昊说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话，而我知道那在感情中几乎就是死刑判决。

"对不起。"我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我需要一分钟。"

我冲出排练室，首奔洗手间。锁上隔间门后，我终于允许自己大口喘息，像一条搁浅的鱼。镜子里的女人双眼通红，妆容晕开，和三年前那个崩溃的夜晚如出一辙。

"昕薇？"祁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还好吗？"

"我没事。"我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拍打脸颊，"给我五分钟。"

"方导说今天到此为止。其他人先走了。"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门。祁昊靠在对面墙上，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了，露出锁骨的一小片肌肤。那里曾经有一个淡淡的咬痕，是我在一次特别的情动时刻留下的。

"抱歉耽误大家进度。"我避开他的目光，"明天不会这样了。"

"不用道歉。"他递来一张纸巾，"这场戏......确实很难。"

我接过纸巾时，我们的手指再次相触，这次谁都没有立即缩回。"为什么接这个戏？"我终于问出盘旋在心头多日的问题，"以你现在的地位，完全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