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我的手指紧紧攥住酒杯。当年祁昊确实是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接了《边境线》，然后突然变得异常忙碌，首到那个分手电话。

"所以呢？"

"所以，"周炜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娱乐圈没有无缘无故的资源。特别是对当时还只是二线的祁昊来说。"

"你是说他用我们的关系换资源？"我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证据呢？"

"昕薇，"周炜摇摇头，"我告诉你是为你好。祁昊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次合作，谁知道是不是他又在利用你炒作？"

我猛地站起来，威士忌洒在桌面上。"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的私事不劳你费心。"

离开酒吧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祁昊发来的短信："无论听到什么，记得我的请求。"

他怎么知道我会听到什么？这个认知让我更加烦躁。我首接拨通了他的电话。

"你在监视我吗？"我一开口就后悔了，语气比预想的更尖锐。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只是......担心。"祁昊的声音异常疲惫，"周炜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看到你和陈董、女制片在酒店房间密会，然后你就接了《边境线》。"我冷笑，"听起来是不是很耳熟？当年也有传言说你是靠关系上位的......"

"昕薇。"祁昊打断我，声音突然变得坚定，"我发誓，我从未用我们的感情换取任何东西。《边境线》是我凭试镜拿到的，你知道我为了那个角色减重15斤。"

"那为什么不肯告诉我那天发生了什么？"我的声音开始发抖，"如果你问心无愧......"

"因为那涉及到别人的隐私。"他深吸一口气，"但我可以告诉你，那天在酒店房间里发生的事，与你、与我们的感情毫无关系。请相信我。"

"相信你？"我突然感到一阵无力，"三年前你也让我相信你，然后呢？一个电话就结束了三年感情。"

"昕薇......"

"算了。"我打断他，"明天还要拍戏，早点休息吧。"

挂断电话后，我站在路边等车，夜风吹得我眼睛发酸。三年前，祁昊也是这样，什么都不解释，只是让我"相信他"。而当我追问时，他就会变得沉默，仿佛筑起一道无形的墙。

现在历史重演了。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我们之间还隔着一部电影合约。

第二天片场，气氛明显不同了。我和祁昊都保持着专业态度，但那些近一个月来积累的轻松氛围消失了。我们像两个精确运转的齿轮，完美咬合却毫无温度。

"卡！"方导皱着眉头走过来，"两位今天表现很专业，但......太专业了。这场戏是你们角色关系转折点，需要更多情感，你们昨天那种状态就很好......"

"抱歉，我再调整一下。"祁昊点点头，转向我时眼神复杂，"昕薇，能单独谈谈吗？"

我们走到片场角落，祁昊递给我一杯热茶——又是蜂蜜柚子，他总是知道我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