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老板以为是运气好，其实是我开了现实修改器

昆仑大厦楼下，救护车的警示灯划破了深夜的宁静。

李明挂断电话，脸上是一种混杂着快意和疲惫的复杂情绪。

“昆仑娱乐的CEO，突发心梗，正在抢救。”他将手机揣回兜里，“他们的股价，五分钟前触发了第二次熔断。华尔街那帮饿狼，己经把餐刀磨亮了。”

战略情报中心的巨型屏幕上，代表着“诺亚计划”的蓝色曲线，己经彻底躺平，再无半点生机。

胜利来得如此之快，如此彻底，让办公室里的狂喜都显得有些不真实。

张总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唾沫横飞地向每一个路过的员工宣讲着这场史诗级的翻盘，仿佛他才是那个运筹帷幄的总指挥。

陈风的视线，却落在那份昆仑公司高管名单上，一个不起眼的名字上——技术顾问，赵海平。

“李总监，”陈风声音很轻，“帮我查一下这个人。”

李明凑过来看了一眼，表情疑惑。

“一个技术顾问？都这个时候了，还管这些虾兵蟹将干嘛？”

“他的履历。”陈风没有解释。

“好。”李明习惯了陈风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指令，转身去安排了。

清洗战场，不仅要消灭敌人，更要回收所有可用的武器。

陈风很清楚，昆仑的溃败，不代表战斗的结束，只是一个新阶段的开始。

他要的，是真正为游戏着想的，正义的米哈游，成为规则本身。

几天后，蔡总的办公室。

气氛比胜利的喧嚣沉静了许多。

“‘归终之影’的成功，让我们拿到了下一场竞赛的入场券。”蔡总亲手给陈风泡了一杯茶，“但光有入场券还不够，我们得有自己的赛道。”

他将一份文件推到陈风面前。

“这是我一首想推动的项目，‘神霄’计划。在浦东建立我们自己的动作捕捉和图形学研究中心。摆脱对国外技术和供应商的依赖。”

“备战……稻妻版本吗？”陈风翻开文件，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分量。

这是一个比开发一款游戏更宏大的野心。

它意味着米哈游要从一个内容公司，向上游的核心技术领域进军。

这必然会触动无数既得利益者的蛋糕。

“阻力很大。”蔡总的指关节在桌上敲了敲，“批文、土地、还有几个关键技术专利的授权，都卡住了。尤其是负责审批的市规划办的周主任，油盐不进。”

张总在一旁附和，脸上难得地露出了愁容。

“我托了无数关系，人家连饭都不肯出来吃一顿。还有，那个‘动态光影’的专利，攥在鹰眼科技手里，他们是腾讯的嫡系，开价是天价，根本没得谈。”

这才是现实世界的规则。

不是代码，不是服务器，而是人情、利益和壁垒构成的坚冰。

你的游戏赢了，不代表你能赢得牌桌下的游戏。

【检测到‘世界线稳定协议’遭遇现实层面阻碍。】

【支线任务触发：破壁之人。描述：虚拟世界的信仰，能否击穿现实的壁垒？任务目标：扫清‘神霄’计划的核心障碍。】

陈风看着面板，又看了看蔡总眉宇间的疲惫。

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蔡总给他的那把“没有刀鞘的剑”，在现实的铜墙铁壁面前，是多么无力。

“我来试试。”陈风合上了文件。

蔡总和张总都看向他。

他们以为陈风是要动用他那个神秘的“情报渠道”，去挖对手的黑料或者寻找突破口。

但他们不知道，陈风准备做的，远比那要疯狂。

当晚，陈风站在自己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不夜的城市。

玩家的信仰值，在“归终之影”活动上线后，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峰值：221.4%。

这股磅礴的精神能量，在他的感知中，沸腾成一片金色海洋。

【是否消耗70%的玩家总信仰值，启动‘法则干预-微型因果链编织’？】

代价是巨大的。

几乎是他积攒至今的所有底牌。

【目标锁定：‘神霄计划’审批流程。】

【编织节点A：提升关键人物‘周主任’对‘国产自研技术’概念的‘正向心理认同’。】

【编织节点B：制造竞争对手‘鹰眼科技’内部‘财务风险事件’，促使其主动寻求专利变现。】

“是。”陈风的意念，探针般刺入了那片金色的海洋。

庞大的信仰值瞬间被抽空，他的大脑一阵晕眩。

他感觉自己触碰到了一张无形的大网，世界的底层逻辑在他面前显现了一瞬，随后又迅速隐去。

他什么都没改变，却又什么都改变了。

第二天，市规划办。

周主任正在审阅一份文件，眉头紧锁。

桌上的手机响了，是他上高中的儿子打来的。

“爸，我们学校办了个科技节，请了米哈游的工程师来做讲座，讲他们怎么做动画渲染的，太牛了！我们国家自己的游戏技术也能这么厉害！”

电话那头的少年人，语气里充满了兴奋和崇拜。

周主任愣了一下。

他放下文件，走到窗边，看着远处正在施工的金融中心大楼。

一些模糊的、关于“自主研发”、“文化输出”的念头，在他脑海里变得清晰起来。

他拿起桌上那份被他压了半个月的米哈游研究中心申请书，鬼使神差地，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通知他们，下周过来开协调会。”

另一边，鹰眼科技的CEO办公室内，气氛凝重如铁。

“账上的现金流，被挪用了？内鬼是谁！”

财务总监脸色惨白。

“查不出来……对方的手法太高明了，资金凭空消失。我们现在急需一笔资金来填补窟窿，否则下个月的财报一出，我们就完了！”

CEO的拳头砸在桌上。

“那份‘动态光影’的专利，卖！不管谁买，只要价格合适，立刻出手！”

米哈游的顶层会议室。

蔡总拿着电话，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到难以置信，最后化为一片狂喜。

“好，好！周主任，我们一定准时到！”

他放下电话，又立刻接到了另一个内线。

“什么？鹰眼科技主动联系我们，愿意以市场价的三折出售专利？！”

张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他看着蔡总，又看了看一脸平静的陈风，结结巴巴地开口：“蔡……蔡总，我们这是……祖坟冒青烟了？”

“是气运！是我们的气运来了！”蔡总的脸颊因为激动而涨红，“赢了昆仑，整个公司的运势都被盘活了！”

他们坚信，这是胜利带来的连锁反应，是米哈游“气运正盛”的体现。

只有陈风清楚，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运气。

他只是提前支付了代价。

【叮——支线任务‘破壁之人’完成。】

【关系变化：陈风与蔡总（+20），对方将你视为公司的‘福星’。】

【关系变化：陈风与系统（-10），你对这份力量的未知性，产生了更深的警惕。】

刘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听着走廊外传来的欢呼声。

他刚刚收到了那份关于“神霄”计划获得重大突破的全员邮件。

他感觉自己是被时代抛弃的幽灵。

他所有的经验，所有的算计，在公司这种“神挡杀神”的运势面前，都成了一个笑话。

他拉开抽屉，拿出早己写好的辞职信，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或许，离开才是唯一的体面。

陈风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李明发来的消息。

“赵海平的资料查到了。履历很干净，昆仑破产后，他刚刚更新了求职状态。”

陈风看着那份简历，拨通了李明的电话。

“把他约过来，我要亲自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