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身份迷雾

【江林】：救命！BOSS的香水把我CPU干烧了

【清歌】：什么香？

【江林】：像雪地里开出的带刺白花

【清歌】：......具体点？

【江林】：让人想跪着闻的味道

夏清颜首起身时，手里捏着他的手机。屏幕冷光照亮她似笑非笑的嘴角："带刺？白花？"

江林的血条瞬间清零。在他构思遗言的三十秒里，沈清璃绕到他身后。微凉的手指突然搭上他后颈："这里..."

他浑身过电般战栗。

"...沾了复印墨粉。"她摊开指尖，一撮银灰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现在回答我——"

香水气息笼罩下来，她的呼吸扫过他耳廓："想跪着闻的味道，是这瓶吗？" 不知何时握着的香水瓶抵在他唇边，玻璃瓶身还带着她的体温。

江林盯着瓶身上手写的法文标签，突然福至心灵："不。" 他转身首视她眼睛，"是昨夜盖在我身上那件外套的味道。"

顶灯突然闪烁两下。在明灭的光影里，夏清颜的耳钉折射出碎钻般的星芒。她旋开香水瓶盖，将液体倾倒在方案扉页。

"签字。"推来的文件浸满香气，"主策大人。"

江林落笔时手抖得写歪名字。墨迹未干的纸页被她抽走，一同被抽走的还有他西装口袋里的便签本。

门关上前，她晃了晃战利品："抵押物。" 便签本最新一页上，画着个Q版女人，头顶标注：「移动香水炸弹」

出租屋里，江林抱着游戏手柄哀嚎："清歌！我可能被下蛊了！今天居然对BOSS说想闻她衣服！"

浴室水声骤停。夏清颜裹着浴袍点开平板，游戏里清歌的刺客秒回：

【然后？】

【她抢走我画她的便签本！】

【画得好吗？】

【绝美！就是耳朵画小了.......等等你怎么知道是画？！】

夏清颜轻笑，指尖拂过锁骨——那里残留着他手指的触感。落地镜映出她泛红的皮肤，像雪地里绽开的晚香玉。

当晚，江林故意在游戏里试探：

"清歌，你今天几点下班啊？"

"正常时间。"夏清颜警惕地回答。

"哦~"江林拖长音调，"我老板今天超奇怪，给我升职了！"

".........恭喜？"

"更奇怪的是......"江林突然压低声音，"她身上的香水味，和你那边偶尔传来的好像。"

夏清颜手一抖，打翻了咖啡杯。

"清歌？你那边什么声音？"

"猫。"夏清颜急中生智，"我养了只猫。"

"咦？你从没提过！"

"......刚养的。"

江林眯起眼睛："什么品种？"

"布、布偶。"夏清颜瞥了眼办公室里的绿植。

"巧了！我们夏总也养布偶！"江林突然提高音量，"该不会你们是同一个猫咖买的吧？"

夏清颜：".........."

"开玩笑的~"江林笑嘻嘻地说，"不过清歌..."

"嗯？"

"如果你真是我们沈总..."他半真半假地说，"我就——"

"就什么？"夏清颜屏住呼吸。

"就每天给你泡咖啡啊！"江林大笑，"然后求你别开除我！"

夏清颜松了口气，却听江林又轻声补了一句：

"不过......如果你真的是她，我会很开心的。"

"......为什么？"

"因为这样......"江林的声音温柔下来，"我就能在现实中也见到你了。"

夏清颜摘下耳机，把发烫的脸埋进掌心。窗外，城市的灯火如星辰般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