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片场风波

林栀端坐在化妆镜前，手里捧着霍沉舟特意为她找编剧团队精心撰写、刚刚才发来的剧本大纲。她的心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首跳，满是对接下来拍摄的期待。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着霍沉舟送的开机吊坠，听说这玩意儿能保佑演员平平安安的。

“林小姐，导演请您过去。”场务脑袋探进来，喊了一嗓子。

林栀应了一声，起身的时候，裙摆不小心扫到了桌角。一瓶眼药水咕噜噜地滚落下来。她赶忙弯腰去捡，指尖刚碰到瓶身，布丁突然从角落里蹿了出来，爪子一拍，那瓶子就骨碌碌地滚进了垃圾桶。

“你又搞什么鬼？”林栀低声嘀咕着，眉头微微皱起。

布丁“喵”了一声，尾巴卷成了个问号的形状。

林栀无奈地叹了口气，提着裙子往外走。片场己经搭好了复古舞厅的布景，苏蔓正靠在道具钢琴边上补妆呢。她穿着白纱裙，戴着珍珠耳坠，整个人就跟从老画报里走出来的一样。

林栀刚想上去打个招呼，就听见导演扯着嗓子喊：“林栀！你怎么才来？”

林栀赶紧小跑过去，有点着急地说：“抱歉导演，我——”

“别废话了，准备开拍！”导演不耐烦地打断她，眼神里带着明显的烦躁，“这场戏你们两个是重点，给我好好演！”

苏蔓慢悠悠地转过身，冲林栀笑了笑：“栀栀，咱们可是头一回合作呢。”

林栀也回了个笑容：“蔓姐多多关照。”

镜头亮起了红灯，林栀第一句台词还没说完呢，苏蔓突然皱起了眉头：“道具组，我的酒杯怎么有水渍？”

场务赶紧跑上来换杯子。

重新开始，林栀刚说出第三句台词，苏蔓又挑了挑眉：“这背景音乐是不是太吵了？”

导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阴沉沉的。

NG的次数不断增加，到第七次的时候，林栀的手心都出汗了。她低下头翻剧本，这才发现苏蔓每次都是在她要说关键台词的时候打断拍摄。

第十八次NG，林栀终于忍不住了，咬了咬嘴唇说：“蔓姐，要不咱们再对一遍词？”

苏蔓歪着头看着她，语气带着点嘲讽：“你是怕记不住台词吗？”

周围围观的人群传出几声轻轻的笑声。

林栀咬住下唇，突然眼角瞥见苏蔓手机屏保一闪而过，照片上是霍沉舟站在天台上抽烟的样子。她心里“咯噔”一下，正琢磨着该怎么办呢，周聿白突然从监视器后面站了起来，抓起剧本往桌子上一摔。

“导演，”他声音不紧不慢地说，“让我来示范一下。”

话还没说完，他就走到了布景中央，朝着林栀伸出了手。

林栀愣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重来。”周聿白对导演说道。

灯光重新调整，镜头再次亮起红灯。

这一次，周聿白的动作比剧本里的还要大胆。两人相拥旋转的时候，他突然低下头吻住了林栀的唇。林栀的瞳孔猛地一缩，想往后退，结果脚下一滑。周聿白顺势加深了这个吻，舌尖撬开她的牙齿，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咔！”导演喊停的声音都有点发颤了。

林栀捂着嘴往后退，指尖沾上了血珠。周聿白抬手抹了下嘴角，也染上了一点红色。

“对不起。”他低声说，“没控制好力道。”

林栀摇了摇头，刚要说话，眼角的余光瞥见沈曜站在片场门口，脸色比平时还要冷。

她心里一慌，追出去的时候只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了拐角处。

回到休息室，林栀刚坐下，布丁就跳到了桌子上，嘴里叼着个微型录音笔。

林栀愣了一下，打开一听，里面全是苏蔓和一个男人的对话，隐隐约约能听到“黑料”“热搜”“霍氏”这些词。

系统突然弹出提示：

【恭喜宿主触发隐藏任务：揭露幕后黑手】

林栀的手指顿了一下，耳边传来轻微的电流声。

她抬起头看向窗外，阳光刺得眼睛生疼。远处楼顶上，一个黑影一闪就不见了。

布丁突然炸毛了，爪子用力地拍在窗玻璃上。

林栀顺着它的视线看过去，瞧见一只黑猫蹲在对面屋檐上，尾巴尖挂着一枚闪着红光的小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