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因果代价：使用异能后的身体异变

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陈默蜷缩在医疗床上，冷汗浸透了身下的床单。他的左眼仿佛被滚烫的铁水灼烧，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撕裂般的剧痛，那些闪烁的因果线在视野中扭曲成狰狞的漩涡，几乎要将他的意识吞噬。

“别乱动！”苏晚晴按住他挣扎的肩膀，手中的注射器泛着幽蓝的光，“这是特制的镇定剂，能暂时压制异能反噬。”

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陈默看到自己手臂上浮现出细密的黑色纹路，如同蛛网般向心脏蔓延。这诡异的变化让他瞳孔骤缩——在与天道会的战斗中，他分明看到那些黑袍人身上也有类似的纹路。

“这是因果之眼的副作用。”苏晚晴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她将检测报告递到陈默面前，屏幕上的基因序列正在疯狂变异，“过度使用异能会导致身体被因果之力侵蚀，若不及时控制，最终会变成失去意识的傀儡。”

陈默想要开口，却咳出一口带着金粉的鲜血。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夜市里的混混、玄冰阁的杀手、天道会的勾魂使...每一次使用异能，他都能感受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他艰难地抓住苏晚晴的手腕，“我不能变成那样...”

苏晚晴抽回手，别过脸去整理医疗器具。月光透过百叶窗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清冷的轮廓：“有。找到三百年前因果之眼传承者的遗迹，那里或许藏着控制力量的方法。但...”她顿了顿，“天道会也在寻找那个遗迹，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

话音未落，实验室的门被猛地推开。苏父在两名保镖的搀扶下快步走来，苍白的脸色昭示着刚才战斗的消耗。“晚晴，检测结果出来了？”他看向陈默的眼神中带着审视，“这孩子的血脉...”

“父亲，他的基因序列里出现了‘因果之契’的残片。”苏晚晴调出检测数据，“这是只有因果之眼传承者才会有的特殊标记。”

苏父的瞳孔猛地收缩，手中的拐杖重重杵在地上：“不可能！三百年前那场大战，因果之眼一脉不是己经...”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鲜血落在检测报告上，晕开一朵朵暗红色的花。

陈默挣扎着起身，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拽回床上。他的左眼不受控制地转向窗外，那些熟悉的因果线再次浮现——这次，他看到庄园外的树林里，有一双幽绿色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

“有...有人在监视！”他猛地指向窗外，却发现那里空无一物。苏晚晴和苏父对视一眼，同时掏出武器。

“启动最高警戒！”苏父按下墙上的红色按钮，整座庄园瞬间被金色的结界笼罩，“晚晴，带他去密室。天道会既然能突破一次防护，就能来第二次。”

苏晚晴扶起陈默，两人快步走向密道。金属通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陈默的脚步越来越虚浮，那些黑色纹路己经爬到了脖颈。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有一股冰冷的力量正在蚕食他的意志。

“坚持住。”苏晚晴的声音里难得露出一丝慌乱，她将一枚玉片贴在陈默额头上，冰凉的触感暂时缓解了疼痛，“密室里有家族传承的镇灵阵，或许能...”

轰！

密道突然剧烈摇晃，碎石如雨点般落下。陈默的左眼爆发出刺目的金光，他看到前方的墙壁后，无数条漆黑的因果线正在编织成网。而在网的中央，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身影缓缓浮现——正是玄冰阁那位李长老！

“因果之眼的力量，终究还是太了。”李长老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他抬手一挥，冰锥撕裂空气呼啸而来。苏晚晴将陈默护在身后，玉片化作冰盾，却在接触冰锥的瞬间布满裂纹。

千钧一发之际，陈默体内突然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那些黑色纹路逆向流动，左眼的金光暴涨，他看到李长老身上的因果线竟开始断裂。随着一声怒吼，他伸手抓住最近的一条因果线——这一次，他感受到的不再是力量，而是彻骨的寒冷与疯狂。

“小心！他在透支力量！”苏晚晴的惊呼声中，陈默的意识渐渐被黑暗吞噬。在彻底失去知觉前，他仿佛听到了无数冤魂的哀嚎，还有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耳边低语：“欢迎回来，因果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