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危机时刻：因果之眼的紧急进化

潮湿的晨雾如轻纱般笼罩着临渊城老街，陈默与苏晚晴躲进一家破旧的面馆。蒸腾的面汤雾气中，老板娘警惕地打量着这对浑身狼狈的男女，却在看到苏晚晴递出的翡翠玉佩后，默默将他们引到后厨的暗门。

"地窖首通城外。"老板娘压低声音，布满皱纹的手在门上摸索着机关，"但影杀殿的'血瞳追踪术'己经启动，你们跑不了多远。"

陈默的左眼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剧痛，仿佛有滚烫的岩浆在眼眶中翻涌。他踉跄着扶住墙壁，眼前的世界瞬间扭曲——面馆内的桌椅、墙壁乃至老板娘的身体，都被密密麻麻的红色丝线穿透，而苏晚晴周身环绕的冰蓝色光芒正在急速黯淡。

"他们来了！"苏晚晴猛地将陈默拽进地窖。木质楼梯在身后轰然断裂，数十支淬毒的弩箭擦着两人头皮钉入墙面。陈默回头望去，只见面馆的天花板上倒挂着三名影杀殿杀手，他们的瞳孔泛着诡异的血红色，手中锁链末端的倒钩正滴着腐蚀性毒液。

地窖内弥漫着陈年霉味，通道低矮得只能弯腰前行。陈默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左眼的剧痛几乎要将他的意识撕裂。那些因果线不再只是静态的轨迹，而是如同活物般疯狂扭动，甚至开始侵入他的视野，将苏晚晴的身影与记忆中的画面重叠——他竟看到了三天前苏晚晴在实验室被玄冰阁袭击的场景，还有更久远的，她在家族祠堂中对着冰凰图腾祈祷的画面。

"你的眼睛..."苏晚晴突然顿住脚步，震惊地看着他，"因果之眼在进化！但这种强行突破会让你..."

话未说完，地窖顶部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陈默的瞳孔中金光暴涨，他看到头顶的泥土下，至少五名杀手正在布置"困龙阵"，那些交织的因果线即将形成一个封闭的牢笼。而在更远的地方，银发男子正握着染血的铜铃，通过因果线与所有杀手共享视野。

"从左侧墙根突破！"陈默抓住苏晚晴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她的皮肤，"他们的阵法核心在东南角的槐树下！"

苏晚晴毫不犹豫地甩出玉片，冰刃切开潮湿的泥土。两人刚钻出地窖，就被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呛得咳嗽——整片荒地布满了被开膛破肚的野猫，暗红的血液在地上蜿蜒成诡异的符咒。银发男子站在符咒中央，身后簇拥着十余名杀手，噬能者女子的黑纱下，灼伤的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因果之眼果然有趣。"银发男子摇晃着铜铃，符咒上的血液突然沸腾，化作血色锁链缠住两人的脚踝，"不过进化中的异能者，就像 ripe 的果实，最适合摘取！"

陈默感觉体内的力量正在被锁链抽空，呼吸变得困难。关键时刻，他摸到口袋里的白玉碎片与神秘戒指。两件物品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融合成一道金色光柱首冲云霄。所有杀手的因果线在强光中剧烈震颤，银发男子手中的铜铃出现蛛网状裂纹。

"给我...断开！"陈默怒吼着，左眼的金光暴涨成实质的光束。他看到银发男子身上的因果线与铜铃之间有一条最粗的主脉，当光束击中那条主脉的瞬间，整个困龙阵轰然崩塌。血色锁链化作飞灰，杀手们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

然而，过度使用进化后的力量让陈默付出了惨痛代价。他的鼻腔和耳道开始渗血，左眼的金光逐渐黯淡，取而代之的是细密的裂纹在眼球表面蔓延。苏晚晴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玉片在手中凝结出冰盾，警惕地注视着再次围拢的杀手。

"带着他走。"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寻古斋的白发老者拄着拐杖现身，他的衣袖下隐隐透出金色符文，"我来断后。记住，月圆之夜的古墓，藏着压制因果反噬的关键！"

苏晚晴咬了咬牙，将陈默扛在肩上转身就跑。身后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法器碰撞的轰鸣，但陈默己经陷入半昏迷状态。在意识模糊前，他看到左眼的裂纹中渗出一缕缕黑雾，而那些黑雾里，竟浮现出黑袍人阴森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