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极限套路

王京珊盯着屏幕，指甲在手机壳上刮出刺耳的声响。窗外的月光爬上她颤抖的指尖，那句 “对那个女孩也不公平” 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声。她想起图书馆初见时，李子健灰蓝色头发下那双带着故事的眼睛，此刻仿佛就在眼前，盛满了化不开的苦涩。

对话框突然弹出新消息，李子健的回复带着破碎的尾音：“我只想再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女孩，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让人生再无遗憾。如果你是她，你会给这个机会吗？让他不带遗憾的离开这里。” 文字末尾的省略号像未干的泪痕，在屏幕上晕染开来。

宾馆里，李子健倚着窗台吞云吐雾，烟灰随着轻笑簌簌落在昂贵的地毯上。系统面板疯狂闪烁：“目标好感度 + 15，当前 60！” 他望着手机里王京珊长达五分钟的输入状态，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我会在第一次见到她的地方等她到天亮，如果没有来是她的庆幸，我的悲伤。” 发送完这条消息，他将手机随手扔在床上，开始对着镜子整理衣领，故意扯开两粒纽扣露出锁骨，又在颈侧贴上创可贴。

王京珊的手指在屏幕上方悬停许久，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震得耳膜生疼。她盯着那句充满绝望与期待的话语，仿佛看到李子健孤独地守在图书馆门前，在寒夜里瑟瑟发抖的模样。空调外机的嗡鸣突然变得震耳欲聋，她猛地抓起钥匙冲出门，楼道感应灯随着她急促的脚步声亮起又熄灭，电梯下降时的失重感让她更加坚定 —— 她不能让他在绝望中等待。

李子健对着镜子，镜中人眼底泛起的血丝比任何演技都逼真。楼下传来摩托车轰鸣，朝着图书馆的方向疾驰，嘴角勾起与眼神截然相反的弧度，低声呢喃：“鱼儿，快上钩吧。”

深夜的街道寂静得瘆人，路灯在潮湿的地面拖出扭曲的光影。李子健在改装摩托车上，脖颈的创可贴在夜色中泛着惨白的光。他抬手看了眼表，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对着对讲机低声道：“都就位了？等我信号。”

图书馆前的梧桐树下，李子健倚着斑驳的树干，指尖夹着的香烟明明灭灭。余光瞥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跌跌撞撞跑过来时，他深吸一口烟，任由烟雾模糊视线，在月光下勾勒出孤独又落寞的轮廓。烟灰簌簌落在他刻意扯开的领口，锁骨处若隐若现的 “伤痕”，像极了被思念啃噬的印记。

王京珊的运动鞋在石板路上打滑，气喘吁吁地停住脚步。眼前的李子健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灰蓝色头发凌乱地遮住眉眼，明明灭灭的烟头映得他眼底尽是化不开的悲伤。“你...” 她刚开口，喉间便涌上酸涩，那些准备好的安慰话语，在看到他模样的瞬间，全化作了心疼。

就在她提步奔向李子健时，巷口突然传来刺耳的口哨声。五六个染着黄毛、手臂纹着狰狞纹身的混混晃着酒瓶围了上来，浑浊的目光在王京珊身上肆意打量。“哟，这么晚了，小妹妹一个人跑出来？” 为首的刀疤脸舔了舔嘴唇，伸手就要去拽她手腕，“陪哥哥们玩玩呗？”

王京珊脸色瞬间煞白，踉跄着后退，慌乱中撞上身后的路灯杆。她下意识望向李子健，却见他慢条斯理地碾灭烟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发颤，像是在压抑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