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曹志燕的归心

轰鸣的摩托车碾过彰都老城区的石板路，李子健歪戴着头盔，后颈刺青若隐若现。曹志燕后座死死攥着他褪色的牛仔外套，双腿悬空晃荡，心跳比排气管的震颤还剧烈 —— 这是她第一次坐摩托，后座铁皮硌得大腿生疼，却又莫名兴奋。

“抓紧了！” 李子健突然拧动油门，改装车发出刺耳的轰鸣，在巷口甩了个漂移。曹志燕惊呼着搂住他的腰，鼻尖撞进带着烟味的布料里，听见男人胸腔传来得逞的闷笑。

百货大楼前的水泥台阶上，李子健支起摩托大撑，跨下车时工装裤带的金属扣叮当作响。他扯掉头盔，染成灰蓝的头发翘得嚣张：“进去吧，想买啥随便挑。”

曹志燕盯着商场玻璃门里倒映的两人，自己洗得发白的帆布鞋和李子健破洞牛仔裤上的金属链格格不入。她刚要开口，就被拽着手腕带进商场，人潮的汗味混着廉价布料的味道扑面而来。

“老规矩，来三条。” 李子健熟稔地踢开服装店试衣间的塑料帘，朝老板娘晃了晃食指。曹志燕还没反应过来，碎花裙、针织衫就劈头盖脸砸在床上。“愣着干嘛？” 他倚在门框上点烟，“你说想要条能跳舞的裙子。”

试衣镜前，曹志燕看着镜中人陌生的模样。酒红色连衣裙裹着她的腰肢，这是她第一次穿带收腰设计的衣服。李子健突然伸手扯松她扎紧的马尾，发丝散落瞬间，他粗糙的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这样好看。”

付款时，李子健从工装裤内袋掏出叠成方块的钞票，沾着烟渍的手指一张张数给收银员。曹志燕注意到他虎口处结痂的伤口，想起昨夜电话里他说 “接了笔活，钱管够”。

抱着装衣服的塑料袋走出商场，夜风卷起曹志燕新做的波浪卷发。她突然踮脚亲了下李子健的侧脸，男人僵了一瞬，随后爆发出大笑，一把将她捞上摩托后座：“坐稳了，带你去吃炸串！”

排气管喷出的热浪里，曹志燕贴着李子健后背，听他哼着跑调的摇滚。远处高楼霓虹闪烁，她忽然觉得，比起橱窗里遥不可及的奢侈品，此刻手心攥着的体温更真实。

凌晨两点，曹志燕赤脚踩在公寓柔软的地毯上，指尖抚过米白色的墙纸，像是触碰一场易碎的梦。李子健倚在门口，看着她对着暖黄色的壁灯转圈，廉价连衣裙扬起的弧度里，藏着从未有过的雀跃。

“喜欢？” 他扯松脖颈的铁链，金属碰撞声惊得她回头。曹志燕点点头，发梢扫过泛红的脸颊。月光透过纱帘落在她身上，将影子投在墙上，和房间里的小熊玩偶、淡紫色的窗帘融为一体。

李子健突然上前，粗糙的手掌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扯开她的皮筋。散落的长发间，他的吻带着夜市烤串的烟火气，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曹志燕浑身发软，被他抵在墙上时，闻到他工装外套上混着机油和烟草的味道，这味道却意外地让她心安。

当身体沉入蓬松的羽绒被，曹志燕望着床头暖橘色的小夜灯，紧张得连指尖都在发抖。李子健的动作却出乎意料地轻柔，指腹擦过她眼角的泪痣时，声音哑得厉害：“别怕。” 黑暗中，他的体温像团火将她包裹，那些藏在心底的不安与渴望，在这一刻彻底决堤。

痛苦与幸福交织的浪潮中，曹志燕的意识逐渐模糊。而李子健的视网膜上，突然炸开刺目的蓝光：“恭喜宿主！因成功攻略曹志燕，解锁雷电之躯体！获得特殊属性点 5 个，普通淬体丹一枚，服用后可将宿主各项属性提升 1 倍！” 他强压下内心的狂喜，低头吻住曹志燕颤抖的唇，窗外的夜色深沉，却掩不住这场交易背后翻涌的暗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