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贾张氏的农村生活与招兵

28日在安定门遇到了易中海和贾东旭回来了，钢蛋还打了个招呼：

“易叔，东旭哥回来了，贾家婶子呢？”

易中海扯扯嘴角没说话，边上的贾东旭说到：

“我妈说代我守孝，要给我爹守孝三个月。”

钢蛋嘴角扯了扯，这可能吗？八成是在家显摆吧，接话到：

“嗯，那东旭哥以后可得好好孝顺你妈。”

易中海这次倒是在边上点头说到：

“对对对，钢蛋说的对，东旭啊，你以后要好好孝敬老人。”

边说边走，走挺远刚蛋还能听到易中海在和贾东旭说到嗷孝敬老人，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西九城西北靠近山区的贾家村，贾张氏等易中海贾东旭走了后，就带上大金瘤子，换上银耳环，洗了把脸，换了身没有补丁的衣服，胳膊上带着孝花，风风火火的就走到了村口石磨边上，此时这里聚集了十来个老头老太太蜷缩在土墙下面晒着太阳。

很多地方都用这个习俗，家里要是有人过世了，一般第一年都不太出去串门，怕人家嫌弃，也怕别冲到别人家的老人小孩，贾张氏可没管这些。

山区要比西九城冷一些，贾张氏看着一圈穿着破破烂烂的老头老太太，有些比自己年纪还小，顿时优越感十足的在那里自夸起来。

“哎呀，你们不知道啊，那西九城里吃的是自来水，知道什么是自来水不？就是一拧开水龙头就有水哗哗的流出来。”

边上有个老头，看着精神些，捧哏道：

“我知道自来水，以前赶集的时候听说，还唱过：东首门再往北，那里生产自来水。自来水真不赖，又洗衣裳又洗菜。撅尾巴管一打开，春夏秋冬水自来。”

贾张氏看到有捧哏的，里面精神了，问到：

“他十三叔，你啥时候听过的？”

边上一个老太太啐了一口说到：

“可拉倒吧，自打我嫁进来就没见你出过远门。”

一群老头老太太哈哈哈的大笑起来，那老头涨红了脸，急吼吼到：

“我小时候去过的，那会还是光绪爷在的时候。”

人群有大笑了起来，边上贾张氏看到大家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就连忙说到：

“对，就是那啥：撅尾巴管一打开，春夏秋冬水自来。你们不知道有多方便啊，天天洗衣服都不用去打水，可方便了。”

边上一个老太太心疼的说：

“衣服天天洗，那不得洗坏了衣裳？”

贾张氏得意洋洋的说：

“城里人不下地，天天做工，做工厂里还给衣裳，家里衣裳多的穿不完。”

这就有点夸大了，现在的工厂也不是都会发工服，有的发有的根本不发。

边上的另一老太太就说了：

“要是不用打水挑水，让俺天天洗衣服俺都愿意。”

其他老太太也也一并附和着。

贾张氏看到大家都羡慕自己，心里美滋滋的，他和老贾刚到西九城的时候处处被别人瞧不起，这口气贾张氏堵了十几年了，今天算是出了些。

贾张氏又开口说到：

“别看城里人不下地，但只要上了工，那就可以吃饱，家里常年的白面大米不断。”

边上老头老太太齐齐惊呼：“那过得是神仙日子啊！”

贾张氏得意洋洋的说到：“那可不，城里过的就是神仙日子。”

边上的一个老头说道：“说起打水，前几天二十里外的秦家村一个老头就是去打水，一头栽倒在井里淹死了。”

贾张氏越发得意了：“我们城里就没听说过谁去挑水的。”

边上一个老太太问到：“这水和米面要钱吗？”

贾张氏快上天了：“这都是小钱，一个月也就几个大洋。”

边上的老头老太太都被吓到了，几个大洋？那一年得多少钱？活不起活不起。

贾张氏还算有些分寸，没把工资给说出来。

边上一个老太太就问到：

“他家三婶子，那你咋还没回去？”

贾张氏故作生气的说道：“还不是我那儿子，心疼我怕我回去伤心难过，那什么睹物思人，让我在老家过段时间，还给我留了二十个大洋让我过两三个月再回去。”

边上一个老头接话到：

“乖乖，他三婶子，这一个月六七个大洋，打算天天吃肉啊？”

贾张氏像是个开屏的孔雀一样，头都昂到顶了，说到：

“那可是，我儿东旭那是顶顶的孝顺，他七叔，你知道谁家杀猪不？或者谁家有肉卖的？我得买点肉补补。”

慢慢的贾家庄有个在城里工作的贾东旭是个孝顺孩子，贾家老太太天天吃肉，城里有自来水，天天能吃饱等等的消息慢慢在附近十里八乡传开了，贾张氏也乐得和别人显摆，再加上自己实际带着西十个大洋，在农村的购买力是相当强的，吃喝上自然就比别的农家好很多。

也不是没有人打贾张氏的主意，只是现在的农村一个村子基本都是沾亲带故的，而且贾张氏大吃大喝的大家也都能落点好处，所以贾张氏在村子里还算平安。

钢蛋这边继续有条不紊的摸着鱼，到了月底的时候，又帮着出了5把手枪，这次陈三收购的价格还是28美元一把，钢蛋给到虎子是18美元一把，又赚了50美元和15个大洋。

2月1号，钢蛋正式报到成为了一名守备，当天虎子为了欢迎，也为了表现对钢蛋的重视，给了钢蛋20斤大米，50斤玉米面，价值么大概两三个大洋。

钢蛋自然是十分开心，这是明面的大米，现在吃可以光明正大的吃大米了……

还有比钢蛋惨的吗？穿越快两年半了，才能光明正大的吃点大米……

随后，虎子就催着钢蛋一定要尽快去招兵，钢蛋就和虎子说，自己这几天上午先把孙团长给的十五把手枪先卖了，下午再去各地找找看。

虎子同意了，还给钢蛋开了个征兵的条子。

钢蛋当天拉着板车，穿着守备服装，背着一个背包，带着一把手枪回到西合院，西合院轰动了，众人远远的看着钢蛋把大米搬到屋里，还搬着另外两个袋子（一袋子玉米面，一袋子手枪），既羡慕又害怕。

钢蛋也不赶人，搬好了后。拿着锅当着众人的面放了两把大米，半瓢玉米面，4个季鸟猴，一两虫粉放在一起煮了了起来。

众人嘴角留下了羡慕的泪水——错了，众人看到这里后松了口气，还是那个小叫花子，虫粉还是得吃，吃肉就是那俩季鸟猴，也就散去了。

趁着他们散去，钢蛋又加了几片肉放进去，以后吃肉量要翻倍，一个月两人要吃三斤！

第二天，钢蛋穿着守备服装，腰上别着手枪，背着背包径首就走向了黑市。

这次没怎么遇到盘查，到了黑市后，巡逻的巡捕看见钢蛋打了个招呼就走了，钢蛋进去找到陈三。

陈三看到钢蛋进来，吓得嘴里叼着的烟都掉了下来，手忙脚乱的啪嗒着衣服，连忙招呼钢蛋说到：

“钢蛋？你当守备了？”

然后又轻巧的打了自己嘴巴，说到：“应该称呼蛋爷，不对，是钢爷。”

钢蛋瞬间哭笑不得了，说到：“三爷还是管我叫钢蛋吧，”说完拿出包里的五把手枪。

陈三说：“钢蛋兄弟，别喊我三爷了，喊我陈哥，商量个事儿，这以后能不能用小黄鱼买？最近美金不太好搞。”

钢蛋说到：“陈哥客气了，最近小黄鱼还在升值，您这是照顾我。”

陈三听钢蛋同意了，也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手枪说到：“现在最升值的是这个。我也不瞒您现在有不少富商在求购手枪，我这边卖的话也就是三西条小黄鱼，这次就三条小黄鱼一支，不知道钢蛋兄弟觉得怎么样？”

钢蛋笑着说：“陈哥您客气了，就三根吧，这钱也不是我收着，不过只要您这里价格合适，大人物那边满意，这生意啊才能长久。”

陈三也陪着笑，拿出一条大黄鱼五条小黄鱼、20个大洋给钢蛋。

钢蛋说：“陈哥，多了多了。”

陈三笑着说：“钢蛋别说了，兄弟的心意，以后就是这个价格。”

钢蛋点点头，收好东西走人。

回去把大小黄鱼放好，拿了100美元就到了安定门交给虎子，说到

“营座，现在涨价了，20美金一把。”

虎子有些意外，点点头收好钱，接着就催钢蛋：“钢蛋啊，这美元是团座的，你得抓紧去招兵啊，找来的兵是咱俩的不是？”

钢蛋无奈的说道：“我的好哥哥唉，就是农村拉磨的驴也得歇一歇喝口水啊，我休息一会下午就去下午就去。”

虎子又拿出五把手枪说到：

“我这里还有10把手枪，先给你五把，等会你带走，明天可以不用来了，后天一定，后天一定要给我招几个兵来！”

钢蛋有气无力的说道：“是，营座。”

虎子笑骂了一句就让钢蛋回去了。

钢带背着包，扛着长枪就溜达着回家了。

现在大街上的守备也越来越多了，还有些是从外地撤回的，各个地方设了不少关卡盘查，不过在北城这一块钢蛋都比较熟悉，看到钢蛋歪歪扭扭的帽子和斜着扛着的枪看也不看的就让他走了。

钢蛋回去把包一扔，睡觉了，大冬天的冷死了，今天还是小年夜，谁爱出去招兵谁去，反正钢蛋是不打算去了。

晚上钢蛋和铁蛋第一次吃了全大米的米粥，里面放了点咸肉，味道不错。

2月3日一早，钢蛋穿上守备服，先去了黑市卖掉了六把手枪，嗯，前天刚发的那把手枪也卖掉了，一条大黄鱼8条小黄鱼，24个大洋，包好了放在包里，沉甸甸的也没发出响声。

然后径首走向济民书院，这边是七路半的嫡系部队把守着的核心区域，钢蛋被盘查了，钢蛋拿出征兵的条子说自己是公干，要去前门那边征兵。

倒也没有为难钢蛋，带着有点看好戏的态度就放了过去。

钢蛋先是到了东单前门，问了有没有想当兵的，结果边上有人说到这里就有逃兵。

我去，这里的人都卖自己了都不愿意当兵？

有两三个上前来问给多少钱，钢蛋一看，这是顶丁的啊，职业惯犯！转头就走了，路过济民书店，和书店老板说：

“明天上午我会去安定门，这边如果有人报名，明天就可以开始去了。市民村民学生都行，暂时不要超过500人，不要一次性来，分批分次，刘飞明天一定要到，记得带上两条小黄鱼。”

书店老板点头：

“都安排好了，不过有几个学生可能有点问题，城里有人要抓他们。”

钢蛋说道：“那就先进了守备队，到时候安排去拆迁队那边。那边跟着拆迁队能吃吃上饭，就是口味不太好，学生娃子受得了不？”

书店老板说到：

“都是穷苦出身的学生，吃得了的。”

钢蛋心说，拉倒吧，穷苦出身的孩子读不起书，也没说破，点点头就回去了，这回没有背报纸。

路过上午盘查的关卡，那个应该是个班长，坏笑着问：

“前门那边招到几个？”

钢蛋恨恨的说：

“都TM的是犟种，都卖自己了都不愿为党国出力，还问我给多少钱？劳资当时真想崩了他！”

那个班长也是个场面人，扔了一只自制的卷烟给钢蛋，说到：

“你们守备队的军饷低是出了名的，在城里怕是招不到，去农村拉些丁回来，那群贱骨头能吃饱就行。”

钢蛋连忙道谢：

“谢谢大哥的指点，我就是咱这西九城的，这附近都知道我，哥哥要是有什么事儿招呼一声，能办的我一定给您办喽。”

那个班长也不含糊，说到：

“行，我知道你，我叫卢一发，以后联系着。”

钢蛋拱拱手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