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老贾上墙

接下来几天，钢蛋几乎不出门，除了去了趟安定门帮着走了一次黑市外，都是在家里猫着，外面太冷了。

这天上午，钢蛋还在家里猫着教铁蛋数学——语文是不敢教的，拼音更是不敢用的，这个时候的拼音己经有了，但是钢蛋还是想等等再说，有些东西能往文爷身上推，有些还是少点怀疑的好，而且教数学的加减乘除小数分数这些家里没灯也能教。

阎埠贵突然推门进来喊到：“钢蛋钢蛋，出来下，巡捕房有事宣布。”

门房本就不高，还没有窗户，又比较深长，加上两边不是堆着柴火就是瓮，进去就是眼前一黑，加上还是有点味道的，阎埠贵赶紧又出去了

钢蛋说到：“好的，穿上衣服就来。”

让铁蛋在家里，钢蛋到了中院，一个巡捕说到：

“上面要求修建东单机场，就在东单广场那一块，一家出一口人去干活。”

下面顿时炸锅了，前面刚刚劳役去了城北，现在又让去修机场，顿时吵吵起来了。

那巡捕一看这种情况，立刻大声吼道：

“叫叫叫，叫什么叫？不想去的一个月交一个大洋，惹烦了我让你去天坛那边修机场去！”

底下人顿时不吭声了，天坛那边现在都是大树，要是去那里修机场更远不说了还更累。

巡捕一看都不说了，满意的说到：“行吧，我就开开恩，要去的明天开始去，不去的把钱送到警署去。”

说完就往外走，钢蛋连忙追上去，说到：“爷没您留步，我这还在城北服劳役，您看这？”

那巡捕看着是钢蛋笑着说到：“我知道你，你就不用去了。”

然后低声说：“帮我搞点盐，送我家里去。”

钢蛋连忙凑近低声问：“您还能缺盐？黑市那一块还能缺了您的？”

那巡捕苦笑到：“能搞到我就不找你了，去盐店我这样的都只能买半土半盐。”接着又脸色一正说到：“别给我搞马虎眼，我知道你能搞到没有沙土的盐，抓紧搞。”

说完也不管钢蛋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现在戒严更严了，晚上6点到早上8点实行了宵禁，后面每次帮着卖枪都是虎子派一个守备跟着到黑市，钢蛋再找陈三首接交易东单那边在修机场，黑市位置往西边移了些位置。

钢蛋和虎子说了两次让虎子这边首接安排去黑市算了，现在戒严他越来越不方便，虎子说孙团长那边的物资都有人盯着，卖不上价，而且人家还给一半的法币，所以别看钢蛋这边出的量少，利润可太高了，还能换到美元，所以这边的线不能断了。钢蛋想逐渐退出的想法没有达成。

既然没有达成，那钢蛋就继续想方设法给自己搞点福利了，比如又搞了两百斤的煤，还搞到了一个铁制炉子。

东西也不是孙团长出的，首接从仓库里拉的，现在孙团长招了不少学生兵，用煤需求多了，上面拨付就多了些。

接下来和虎子说好了，一周出一次就行了。

1月21日大寒，钢蛋依然猫在家里，接近中午的时候，门口突然有人大喊：

“贾家嫂子，贾家嫂子，贾哥他出事了！你赶紧跟我去厂里。”听声音是易中海的

只听院子里一片鸡飞狗跳的，贾张氏那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传出来：

“你家才出事你家才出事了，你个丧良心的，老贾天天还和你称兄道弟，你就这么诅咒他！”

易中海和刘海忠都回来了，刘海忠在边上急赤白咧的说不出话来，易中海看这样子也不顾不得啥了，拉着贾张氏就就往外走，贾张氏开始哭哭啼啼的跑着出去了。

老贾下线了。

中院西厢房贾家，贾家是一间靠北的加上一间厢房的耳房，打通了连在一起的。

贾张氏此时虽然脸上还有泪痕，但是己经清醒过来了，拉着易中海的手说：

“他叔，你和老贾可是老兄弟了，老贾死之前可是让你帮趁着我们贾家，你可不能不管我和东旭。”

又对着贾东旭喊到：

“东旭东旭，给你易叔磕头，以后你易叔就是你师父了。”

易中海有些腻味的想抽出手来，抽了半天没抽出来。

那边贾东旭砰砰砰三个响头就磕完了，易中海叹了口气说到：

“行，东旭我就收下了，贾家嫂子，这老贾的后事咱们得尽快给办了，到时候我带着你和东旭去厂里先把赔偿金落实了，也把东旭进厂的事情商定一下。”

易中海出门招呼阎杨氏让她通知晚上阎埠贵来订账，刘海忠帮着搭棚子，又和傻柱说了下让傻柱喊他爹早点回来主厨，买菜也一并做了。

安排好院子了事，又带着贾张氏和贾东旭到了厂子里，找到车间主任和工厂管事，这种事情娄半城是不可能出现的，在当时的环境里工厂里死个人根本就不是事，事情太小。

车间主任姓周，管事姓娄是娄家的家生子，易中海找到人之后，贾张氏二话不说，先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娄管事看了，皱起眉头说到：

“这里不是哭的地儿，想哭去前门去哭，甭脏了我这地方，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聒噪的狠，信不信让人把你打出去。”

贾张氏吓得立马收声，易中海赶紧点头哈腰的说：

“家里的妇道人家不懂事，娄爷您多担待，这不是她男人死在咱们厂子里了，一时想不开。”

娄管事说到：“也不打听打听，满西九城有几家比我们娄氏轧钢厂的薪水高待遇好的？西个人怎么了？西个人就来我这里闹事来了？该给多少钱，算好了就给你们。”

周主任也说到：“咱们厂现在发的都是现大洋和粮食，小易啊，你也知道周边厂子发的都是啥吧？再闹事你就给我滚蛋，现在你们还住着我们的宿舍吧？滚蛋了也得给我搬出去，西九城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就这条件你不干有的是人干！不要以为你有点技术就离不开你，外面大师傅都有的是，何况你这二把刀。”

贾张氏噤若寒蝉，贾东旭吓得像个鹌鹑，易中海连忙躬身哈腰，连连道歉，央求道：

“周主任周主任，您看老贾是厂里的老人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看这孤儿寡母的，这世道也不容易，你看……”

娄管事说道：“老周，给他按好了算，可以给点粮食，就这样，你们出去吧。”说完低头看文件了。

周主任带着他们出门，来到办公楼下，生气的说到：

“老贾死了你找我就行，又不是天塌下来的事情，你到娄管事这里干嘛？”

易中海赶忙赔笑说到：

“周主任，咱这不是不懂吗？再说，老贾是工厂老人，满车间有几个不认识的？咱们得好好处理啊，这孤儿寡母的不容易。”

周主任叹口气说到：“老贾是老人不错，手艺嘛虽说不好，跟着老爷也干了快20年了吧？这样，给一年的赔偿金，再给3个月的丧葬费，等会去财务领吧。”

易中海连忙说到：

“周主任您看能不能折成现大洋和粮食？”

周主任有点生气：

“我按什么价给你折？按黑市你愿意？”

周主任沉吟着心算了片刻后说到：

“都是工友，我也不能寒了大伙的心，50块大洋外加200斤玉米面。”

贾张氏在边上一听不乐意了，马上想撒泼。

易中海赶紧拉了一把，大声喊到：“嫂子，你看怎么样子？”

贾张氏回过神来，智商立马在线，说到：

“他周大叔，周达老爷，能多给点钱吗？”

周主任也感觉到贾张氏有点难缠，而且也看得出贾张氏眼皮子浅，就说到：

“一百斤玉米面一百大洋，我私人再送2斤大米，就这样吧。”

周主任也感觉自己好心当作驴肝肺了，别看现在大洋是多了，但是粮食是大洋未必能买到的，也不管他们了，正准备走。

这边易中海连忙松开贾张氏，拉着周主任的手说：

“那您看东旭这孩子工作的事？”

周主任扬扬手，挣开头也不回的说道：

“下个月1号来报到，对了，这个月老贾的工资算满月的，等会去财务领钱。”

易中海赶紧推了下贾张氏和贾东旭，贾张氏和贾东旭连忙对着周主任的背影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