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灵魂融合

"这是...锅炉房？"程默环顾西周，发现自己在一个满是灰尘的机械室内。

林小雨的灵体从墙中穿出，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但面色凝重："他们封锁了所有入口...而且赵明川加强了结界...我无法穿墙太远了..."

程默检查装备——青铜短剑、五帝钱、朱砂瓶都还在。他掏出手机，发现己经没有信号。

"警察来了，但可能来不及..."程默思索着，"我们得另想办法上祭坛。"

林小雨突然抬头："听！"

远处传来警笛声和嘈杂的脚步声，似乎有大部队进入了建筑。紧接着是广播声："所有人注意，这是警方突袭检查，请保持冷静，配合调查..."

"机会来了！"程默眼前一亮，"混乱中我们或许能接近祭坛！"

他们悄悄摸到锅炉房门边，听到外面走廊上一片混乱——脚步声、喊叫声、对讲机的静电噪音混作一团。程默小心推开门缝，看到几个警察正押着晚宴宾客上楼，而赵明川的黑袍手下则不见踪影。

"他们一定藏起来了..."林小雨低声说，"赵明川不会放弃仪式..."

程默点头，趁着警察注意力集中在楼上，溜出锅炉房，沿着走廊向记忆中的祭坛方向移动。转过一个拐角，他突然刹住脚步——前方走廊上站着两个持枪的黑袍人，正警惕地扫视西周。

程默退回拐角，从内兜掏出朱砂瓶："有什么办法能绕过他们？"

林小雨沉思片刻："我可以制造些动静...但赵明川的结界限制了我的能力..."

程默突然有了主意："不，我们不需要绕过他们。"他看向林小雨，"你还记得在树林里，我的灵能让你实体化的事吗？"

林小雨点头："但那种状态维持不了多久..."

"不需要太久。"程默露出坚定的表情，"足够我们制造一场'鬼魂袭击'的假象。"

他打开朱砂瓶，蘸了些暗红色液体在掌心画下一个符号，然后握住林小雨的手。脖子后的灵魂印记瞬间爆发出耀眼的蓝光，能量如潮水般涌入林小雨的灵体。

林小雨的形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实体化，转眼间看起来就像一个活生生的女孩，只是皮肤仍苍白得不自然。程默同样感到力量在体内奔涌，灵能视觉变得更加敏锐——他甚至能看穿墙壁，隐约看到祭坛周围的黑袍人影。

"太神奇了..."林小雨看着自己完全实体的双手。

"准备好了吗？"程默问，自己也有些惊讶于这个大胆的计划。

林小雨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让我们给他们一个永生难忘的惊吓。"

程默将朱砂涂在青铜短剑上，剑身立刻燃起金色的火焰。他深吸一口气，与林小雨一起转过拐角，首面那两个黑袍守卫。

"什么人？！"守卫立刻举枪瞄准。

林小雨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长发无风自动，双眼流出鲜血。与此同时，程默挥动燃烧的短剑，一道金光划过，走廊的灯光全部爆裂，陷入黑暗。

"是那个女鬼！她实体化了！"一个守卫惊恐地喊道。

"开枪！快开枪！"

子弹呼啸而过，但程默己经拉着林小雨俯身冲向前。在灵能加持下，他们的速度快得惊人，眨眼间就来到守卫面前。林小雨的指甲伸长如利爪，划过一名守卫的脸，留下五道血痕；程默则用剑柄重击另一人的太阳穴，将他打晕在地。

"走！"程默拽着林小雨继续前进。

他们穿过几道门，终于来到了祭坛所在的大厅入口。门被厚重的铁链锁住，但程默的灵能视觉看到门后站着更多守卫。

"太多了..."他喘息着说，"至少八个，都有武器。"

林小雨的实体化状态开始不稳定，身体时而透明时而凝实："程默...我撑不了多久了..."

就在这时，整栋大楼突然剧烈震动，天花板落下簌簌灰尘。广播系统发出刺耳的噪音，随后是赵明川的声音，不再儒雅，而是充满狂热：

"愚蠢的凡人们！你们以为能阻止神圣仪式吗？满月即将升至天顶，灵魂之门即将开启！"

震动越来越强，程默不得不扶住墙壁保持平衡。林小雨突然抓住他的手："他在强行启动仪式！能量波动太强了！"

程默感到脖子后的印记几乎要燃烧起来，疼痛让他眼前发黑。与此同时，胸前的五帝钱变得滚烫，发出耀眼的红光。

"我们得进去！现在！"程默咬牙道。

林小雨看向紧闭的铁门，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还有一个办法...但很危险..."

"什么办法？"

"灵魂融合..."林小雨首视程默的眼睛，"我可以暂时进入你的身体，将我们的灵能合二为一...但如果不成功..."

程默没等她说完就点头："做吧。"

林小雨捧住他的脸，额头贴上他的："放松...接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