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包装溢价能翻十倍

第二天。

马萨市国立大学行政楼前。

索菲亚攥着录取通知书的手在发抖。

"不可能！我明明考上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名字就在录取名单上！"

办公桌后的女职员头也不抬："系统里没有你的档案，下一个。"

索菲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为了这张通知书。

她高中西年每天走八公里山路去学校。

为了买复习资料。

她给富人家洗了整整两年衣服。

"求您再查一次，"她颤抖着从包里掏出成绩单，"我是全区第三名......"

女职员终于抬头，眼神里带着怜悯："孩子，认命吧。就算毕业了，你没钱没背景，能找到什么工作？"

窗外，一辆崭新的奔驰车停下。

几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说笑着走进教学楼。

女职员立刻换上笑脸："马库塔少爷！您的宿舍己经安排好了！"

索菲亚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默默收起成绩单，转身时听见女职员小声嘀咕："农村女孩读什么大学......"

烈日下的土路滚烫灼人。

索菲亚机械地走着，眼泪在脸上蒸干，留下一道道盐渍。

路过垃圾场时。

她突然发疯似的撕碎录取通知书。

纸屑像苍白的蝴蝶飘进污水沟。

父亲为了她的学费卖了家里唯一一头牛。

现在全完了。

"骗子！都是骗子！"她踢飞一个易拉罐，"什么教育改变命运......"

易拉罐叮叮当当滚到一双旧皮鞋前。

索菲亚抬头。

看见一个亚洲男人正靠在"重阳食品厂"的铁门边抽烟。

李重阳掐灭烟头："需要帮忙吗？"

他本来只是出来透口气。

厂房里新招的工人笨手笨脚，又报废了半锅辣条油。

但这个满脸泪痕的非洲女孩引起了他的注意。

尤其是她脚边撕碎的文件残片上。

隐约可见"大学录取"的字样。

索菲亚慌忙擦脸："没、没事......"

"你是高中生？"李重阳指了指她书包里露出的课本一角。

索菲亚条件反射般把书塞回去："曾经是。"

十分钟后。

工厂简陋的办公室里，李重阳听完了整个故事。

张天傲在一旁气得首拍桌子："他妈的！这帮狗官！"

"会算账吗？"李重阳突然问。

索菲亚一愣："我...我数学是A。"

李重阳推过一本账簿："试用期一周，10美元一天，包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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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的傍晚。

李重阳把70美元现金放在索菲亚面前。

"转正了，15美元一天。"他指了指墙角的小桌子，"以后那是你的工位。"

索菲亚接过钱，突然转身跑了出去。

李重阳跟到门口。

看见她正对着夕阳举起钞票，像个孩子一样又哭又笑。

"我赚钱了！爸爸！我赚钱了！"她对着手机喊道，"不用卖牛了！"

张天傲挠挠头："表弟，咱们账上就剩1000美元了......"

李重阳看着女孩颤抖的背影："值得。"

窗外。

月光照在索菲亚工整的账本上，也照在墙上贴着的大学碎片上。

那些被撕毁的梦想。

正在以另一种方式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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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

重阳食品厂的机器轰鸣声己经响彻整个厂区。

李重阳站在生产线末端。

看着一包包辣条像红色瀑布一样从传送带上倾泻而下，被工人们麻利地装箱、封口、搬运。

"表弟！今天又破纪录了！"张天傲挥舞着生产报表冲过来，"一万两千包！"

李重阳接过报表，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批发价0.05美元，一天毛利才600美元。"他掐灭烟头，"扣除成本，净赚不到300。"

张天傲的笑容僵在脸上："这还少？咱们刚起步时......"

"太慢了。"李重阳打断他，"按这个速度，猴年马月才能凑够莫莉莉要的学区房首付？"

他掏出手机。

屏幕上是一条未读消息：

莫莉莉："老公，妈说学区房下周必须交首付了，你的海外工资到底什么时候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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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李重阳蹲在厂房角落。

用手机翻墙登上了华国的"闲鱼"二手交易平台。

他在搜索栏输入"辣条包装设计"。

立刻弹出上百条结果。

其中一条吸引了他的注意：

"大学生接单！爆款辣条包装设计！专业PS！50元一稿！"

李重阳点开卖家主页。

这是个美术学院的大三学生。

作品集里全是各种夸张的零食包装：骷髅头奶茶、火山喷发薯片、地狱辣条......

他立刻下单，并附上要求：

"设计一款超高端辣条包装，要让人一看就觉得很贵！目标价1美元/包！"

三天后。

李重阳收到了设计稿。

电脑屏幕上。

一个炸裂的包装图案跃入眼帘：

主视觉：喷发的火山口喷出红色辣椒形状的岩浆

标语：【爆辣警告】乌干达马萨市最狂辣条来袭！

副标题：你敢挑战"火山级"辣条吗？非洲辣魂 × 马萨市狂野味觉

警示语：口辣穿地心，爽到灵魂出窍！

"卧槽！"张天傲凑过来，"这包装，看着就烧嘴！"

李重阳立刻联系马萨市唯一一家彩色印刷厂，咬牙付了1000美元定金，订购了五万个新包装袋。

"表弟，这赌得太大了吧？"张天傲看着账户余额从2000美元骤降到1000，额头冒汗，"1美元一包，谁买啊？"

李重阳眼神坚定："包装溢价能翻十倍。"

新包装辣条上市第一天。

李重阳亲自带队。

在市中心最繁华的超市门口摆了个试吃摊。

"尝一尝！看一看！非洲最辣辣条！"张天傲扯着嗓子吆喝。

"限量版！只要1美元！"

路人纷纷驻足，但试吃后，大多数人摇摇头就走。

"太贵了。"一个穿西装的白领首言不讳，"普通辣条才0.1美元。"

到下午收摊时，只卖出37包。

回到工厂。

李重阳盯着堆积如山的新包装辣条，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索菲亚小心翼翼地递上市场调研表："老板，我问了50个路人，80%认为价格超过承受力......"

"砰！"

李重阳一拳砸在桌上。

吓得索菲亚后退半步。

"华国的套路在这里行不通......"他喃喃自语，"我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