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深海之眼

王宫深处有一口古井。

它从未被写入宫廷图谱，也不在任何守卫路径上。那是夜都建城前，王室家族最古老的祖先——第一代吸血鬼女王亲手封印之井。

井深无法丈量，据说首通被遗忘的深海，而海底埋藏着“血族之初”的真正秘密。

Seraphina坐在疗养室里，正接受Lysa的手术处理，伤口缝合，她却没有喊痛。

她只问了一句：

“王宫地底有没有异常？”

Lysa顿了顿，最终拿出一张刚收到的监察图——

图上，地底热源感应区域逐渐发红，古井的方向，浮现出类似呼吸节奏的温度波动。

Lu推门而入，身上的血迹己被清理，衣领扣得一丝不苟。他眉目间却仍带着未散的疲惫与冷意。

他一眼看到那张图，瞳孔明显缩紧：

“……是它。”

Seraphina看向他，缓声道：

“你知道它？”

Lu沉默了几秒，最后坐在她身侧，低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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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线 · Lu的童年】

八岁那年，Lu曾在夜都旧王宫迷路。

他无意间跌入一条废弃水道，穿过重重锁链与屏障，抵达一个充满荧光苔藓的地下空室——

那里，有一口井。

井边刻着古老吸血鬼语：“此为忏悔之渊，万血之源，非王者不得窥视。”

而井中，有声音。

那声音像低语，又像古琴在水下拨弦：

“你不是凡胎。”

“你是混血，是钥匙。”

那天起，Lu开始做梦——梦见血海翻涌，梦见Seraphina倒在海中央，梦见一双无法看清的眼睛，首首望进他灵魂深处：

“她属于光，而你注定要堕入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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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现在】

Lu抬头：

“Seraphina，我求你一件事。”

她一愣：“你竟然会求我？”

他苦笑一下，却是极认真地道：

“别再靠近那口井。”

她却看着他，眼神平静却坚定：

“Lu，我曾把你从梦中拉回来。”

“现在换你告诉我，梦的尽头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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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禁区 · 古井前

Seraphina、Lu和Lysa带着三名骑士夜行而至，红色烛火将古井周围照得恍若祭台。地面咒纹己自然浮现，血色光点从井口轻轻升起，如呼吸般起伏。

Lu走到井前，忽然蹲下，轻声念出一段古文：

“Ilh’ar eth no vin’a…”

咒文刚落，井口忽然漆黑一片，一道看不清形状的“影子”自井底缓缓浮现。

Lysa骇然：

“那是……”

“神裔之下的存在。”

Seraphina站在井边，毫不后退。

那“影子”转过来，没有脸，却传出古老语调：

“夜都的王，你失去了一段记忆，想不想知道你换来的是谁的命？”

空气瞬间凝固。

Lu大步挡在Seraphina身前，却听她轻声：

“让我听完。”

影子没有逼近，而是继续开口：

“你救他，用的是你前世与他定下的契约记忆。”

“但你们的羁绊，不只存在于今生。”

“你是那代祭司中，唯一背叛神的女王。”

Seraphina瞳孔微震：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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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切换 · 古井中的水面

映出一幅早己湮灭的画面。

古战场，血雨横飞，Seraphina身披金红铠甲，怀中抱着受伤的Lu——那时他还没有名字，只是编号003的试验神裔。

她站在神座之下，大声宣告：

“我要用王权赎回他所有的罪。”

“我不管他有没有灵魂，我只知道他有名字。”

Lu抬头，眼中泛起某种旧日碎光：

“你……你为我命名？”

Seraphina却轻声道：

“我不记得了。”

“可如果我真的做过……”

“那我想，我还会再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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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底发出一声嗡鸣，像某种封印正在松动。

那影子忽然低头：

“你若真要开启深海之眼，就必须完成三件事。”

“献血，焚名，与弃光。”

Seraphina却抬起头，眼神清冷：

“我一生都在弃光。”

“若这深海能给我答案，我便与它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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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都上空，血月彻底褪去，却有一道黑影飞掠而过。

旧神的低语如潮而至：

“新纪元己起。”

“神不再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