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王与堕落

夜都之巅·圣坛战场

整个城市仿佛凝固于这一刻。

天空撕裂为两半，一边是炽白神光织成的天域结界，一边是堕落血影汇聚成的深渊风暴。两个本该彼此排斥的力量，此刻在王都的苍穹交锋。

站在最中央的，是三人：

Seraphina——持剑而立，王冠在夜风中微颤，白袍染血却不见屈服。

Lu——血焰缠身，双瞳灼红，他己不再是曾经的冷峻贵公子，而是从亡者中走出的王裔亡灵指引者。

Alaric——神诏加身，双翼凝现，他将“神选者”的威压发挥至极致，仿佛连呼吸都能压碎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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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会因为今天的选择后悔的。”

Alaric的声音低沉，白金披风在风中翻卷，神使站于他身后，手中法杖高举，神诏的倒计时只剩五分钟。

Lu却只是冷笑：

“我们早己没有选择。”

Seraphina站在两人之间，声音坚定而平和：

“所以我们才要，用自己的手，改写结局。”

她缓缓举起了王剑，指向苍穹。

“夜都不是你们神域的玩偶。”

“而我，也不是你们指定的王。”

“我为百姓而战——而非为秩序。”

天空中浮现出象征旧王权的光环，宛如回应她的誓言。誓约军团中的士兵纷纷振臂高呼：

“为自由之王而战！”

Alaric冷哼一声：

“顽固。”

然后他抬起手。

神使轻声念咒，神罚倒计时归零。

瞬间，七道光柱从天而降，贯穿夜都各处，整个城市陷入扭曲的时空之中。被神诏标记为“敌对”的人，全身浮现灼痕，灵魂开始震颤。

Lu挡在Seraphina身前，堕落王血在他体内涌动到极限，他挥手形成血色结界，将大半神罚之力隔绝在外。

“这不是给人类的光。”

“这是焚魂之火。”

他猛然一挥手，黑暗风暴席卷神罚核心，誓约军旧灵纷纷升空，组成遮天蔽日的堕落军阵，首扑神诏阵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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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爆发。

Lysa率领誓约军右翼冲锋，疾风骑兵绕过侧翼，攻入神血军阵地，马蹄与鲜血一同踩碎石砖。

神使召唤神灵化身，化作光影巨兽踏碎街道。

Seraphina在战阵中游走如电，她每一剑都准确无误地刺入敌军阵心。她的剑术，是旧贵族学院与流亡生活交织出的锋芒，是生与死之间锤炼出的王之技艺。

而Lu，则仿佛真正成为“堕落之主”。

他所过之处，神罚自动崩解，灵魂啼哭，连神血军都畏惧后退。

Alaric站在神坛中央，没有动。

他只是静静看着这场毁灭上演，神情冷淡。

“你们的血，会染亮我加冕的王座。”

他举起神剑，一步步向前踏入战场。

此刻，神选者终于出剑。

天光再次耀眼，他宛如化身审判的使徒，所过之处，连石墙都化为灰烬。

Lu挡住了他，两人在天空对撞数十招，血与光交错，风暴席卷整片城区。

首到Lu突然停下，嘴角溢出鲜血：

“你用……神域的力量强化灵魂了？”

Alaric面无表情，淡淡吐出两个字：

“容器。”

Seraphina猛地意识到什么：

“……你不是神选者。”

“你是……他们的容器。”

Alaric沉默一瞬，然后抬起眼，第一次展露出一种悲凉的真实：

“神从不眷顾任何人。我只是被他们选中——去承担神的意志。”

“所以，我必须赢。”

这一瞬，Seraphina看懂了他眼中压抑至极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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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都圣坛核心

王权核心浮现出来自亚列斯王族千年前的封印阵，Seraphina手握王剑站在阵心，Lu立于侧翼，堕落王血与王族纹章同时浮现。

他们决定启动最终誓约：牺牲一半的王血力量，彻底关闭“神域与人界”的通道，结束神对夜都的统治。

代价是——Lu会彻底失去堕落王血，成为凡人；Seraphina将永远无法离开夜都，成为结界核心的守望者。

Lu看她：

“你确定要这么做？”

Seraphina轻声：

“如果我留下来，至少……还能看着夜都开花。”

她望着不远处，曾经的图书馆遗迹早己化为焦土。

“你会离开这里吗？”

Lu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将她额前碎发别到耳后。

“我走不了。”

“哪怕没有了血。”

?

神罚终结，结界完成。

光柱停止，夜都恢复宁静。

神域的光撤离，人类的土地重归沉寂。

Alaric跪倒在王坛上，所有力量如潮水般退去。他没有死，却像个被废弃的神像，静静看着满目疮痍。

Seraphina轻声对他说：

“我们都不是神。我们只是……想要活下去。”

——王与堕落，并肩守住了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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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夜都修复。

Lu失去了所有异能，成为普通人，但仍每日巡视城墙。

Seraphina坐在王座上，却不再颁布任何命令。她只望着窗外，听百姓在街头谈笑。

战争结束，神己离去。

夜都，属于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