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系统首次乱码，老板决定硬刚规则级BUG！

张玄清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林凡站在原地，没有立刻关门，晚风吹进大厅，带着一丝凉意。

道长走了，带着一脑子被颠覆的纲常。

林凡却感到一种久违的掌控感。他不是在诡辩，他是在陈述一个正在发生的事实——一个由他建立的，依靠怨气运转的全新秩序。

他正要关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传来一阵高频的、从未有过的蜂鸣。

不是任务提示，不是警告，而是一种系统层面的、不祥的震颤。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的界面正在剧烈地闪烁，原本清晰的员工面板和剧本编辑器，此刻像是信号不良的电视，布满了雪花点。

地图界面被强制弹出。

这一次，没有显眼的红点，也没有精确的坐标。

地图的视角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拉升，越过壹号别墅，越过整座城市，越过灯火通明的郊区，最终悬停在城市版图边缘，一片代表着未开发山地的、纯粹的黑暗区域。

在那片黑暗的中央，一个极其微弱的白色光点，正在以一种固定的频率脉动。

像一颗藏在深海之下的，即将熄灭的心脏。

林凡伸手，尝试点击那个光点。

指尖触碰屏幕的瞬间，一连串猩红色的乱码刷满了整个界面。

【错误：#￥%&@*无法解析……】

【警告：检测到未知规则级怨念波动。】

【能量级别：未知。】

【危险等级：？？？】

一连串的问号，比任何明确的“高危”字样都让他心头发紧。

他的系统，这个他赖以生存的根基，第一次给出了“未知”和“无法解析”的答案。

这意味着，那个东西，超出了系统的认知范畴。

或者说，它和系统，来自同一个无法被理解的层面。

就在这时，手机的常规来电铃声突兀地响起，尖锐地划破了房间里的死寂。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陈浩。

林凡深呼吸，将那个布满乱码的系统界面最小化，接通了电话。

“喂，阿凡，忙着呢？”陈浩的声音一如既往，带着刚下班的疲惫和放松。

“不忙，刚送走一个客户。”

“那就好，给你提个醒，之前那个索赔案，我听说那三个人拿了钱还不老实，在外面瞎传你家是‘养鬼专业户’，你注意点。”

“让他们说去。”林凡对此毫不在意。

“行，你心里有数就行。”陈浩话锋一转，“对了，跟你说个怪事。我最近接了个咨询，城东那片荒山，以前不是有个叫‘静心疗养院’的地方吗？三十多年前就黄了。”

林凡握着手机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了。

他重新调出系统地图，手指在屏幕上缓缓拖动，朝着城东那片黑暗的山地移动。

“疗养院？出什么事了？”

“还能有什么，老一套，闹鬼呗。”陈浩的语气像是在分享一个道听途说的都市传说，“我那个客户，是个开发商，几年前拍下那块地，想推平了建度假村。结果施工队刚进去，怪事就没停过。”

他的声音压低了一些，带着点神秘。

“打桩机无缘无故熄火，新买的发电机一夜之间烧了。工人们晚上在工棚里，总能听见山上传来女人的哭声，还有人信誓旦旦地说，看见白色的影子在树林里飘。”

“后来呢？“

“后来？吓得没人敢开工了，连夜卷铺盖跑了，项目就一首烂在那。现在我这客户资金链断了，想把这块烫手的山芋甩卖掉，来问我怎么在合同里规避‘超自然风险’，你说这叫什么事。”

林凡的喉咙有些发干。

“那个地方，具置在哪？”

“我发你个定位吧。”陈浩在那头翻找着，“你问这个干嘛？你也信这个？我可跟你说，别去啊，那地方邪门得很。我查了下资料，那疗养院以前是治精神病的，还是那种不怎么正规的私立机构，死了不少人，都没个正经名录。”

电话挂断，一条定位信息随着短信提示音发了过来。

林凡没有犹豫，将坐标复制，然后粘贴到系统地图的搜索框内。

地图瞬间缩放，一个精准的十字准星，不偏不倚地，正好落在了那个微弱的、正在脉动的白色光点之上。

【静心疗养院】。

那个猩红色的【警告：？？？】提示框，依然固执地悬浮在屏幕中央。

系统的建议是远离。

是逃避。

林凡看着地图上的那个点，一个无法抑制的念头在他脑中疯狂滋生。

‘污秽’，只是吞噬了廉价鬼屋的怨念和几个活人的恐惧，就变得那么棘手。

而这个被系统判定为“规则级”的东西，它是什么？

它以什么为食？

它在那里“心跳”了多久？

如果放任不管，它会像一株植物，安静地待在原地，首到枯萎吗？

还是会像一场瘟疫，悄无声息地蔓延，首到有一天，它的根须，会触及到这座城市，触及到壹号别墅？

他不能把自己的安全，寄托在一个未知威胁的“安分”上。

他刚刚才跟张玄清论证了“秩序”的重要性。

而秩序的第一步，就是消除所有不可控的变量。

林凡关掉手机屏幕，那片乱码和警告随之消失。

他转身，走向通往地下室的门。

刘宇最近几乎把那里当成了家，里面不时传出轻微的电流声和金属零件的碰撞声。

林凡推开门。

刺眼的焊光一闪而过，刘宇正戴着护目镜，全神贯注地对着一块比他脸还大的复杂电路板进行操作。

“老板？出什么事了？”刘宇抬起头，扶了扶护目镜。

“刘宇。”林凡的声音很平静。

“把我们目前能达到的，功率最高的探测设备和干扰设备，全部准备好。”

刘宇的眼睛瞬间亮了，他丢下焊枪，兴奋地站起来。

“收到！是要对‘无形猎手’剧本进行最终的实地压力测试了吗？我早就准备好了！这次我优化了算法，保证游客的心率能被我们精准控制在每分钟一百八十次！”

“不。”

林凡看着他，也看着他身后那些闪烁着指示灯的、奇形怪状的机器。

“我们去挖一口更深的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