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长个心眼吧

“江灵溪走到哪里，田莹就在哪里。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在学校里的时候，田莹帮忙打饭，甚至江灵溪懈怠松了，她也会蹲下身帮忙系……反正就是一丫鬟。”

“后来江灵溪要出国留学，江家父母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就让田莹也跟着去了。”

方若听完，想到江灵溪的趾高气扬，道：“那田莹也蛮可怜的？”

“不是一回事。”盛雨萌摇头，“高考那年，田莹落榜了，没想到一直成绩不好的江灵溪，竟然考上了全国一流学府。当时江家办升学宴的时候，我们都去了。那天晚上，大家都喝的挺高的，就在江家留宿。半夜的时候，有人发现田莹衣衫不整的从清远哥的房间出来了。之后……便传出他两……”

盛雨萌看了看方若的脸色，“事后我哥问过，清远哥什么也没说，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后来有一次过圣诞，我和朋友在街边看见他两一块了，自此后，大家便都说，清远哥和田莹在一起了。”

“然后呢？”方若觉得，这故事还蛮好听的。

盛雨萌接着说：“然后就是江灵溪要出国留学，田莹也跟着走了。”

“没了？”

“没了。”

方若道：“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呀。江清远的性子就是这样，他不承认，就是没这回事儿。”

“话是这么说，但……”盛雨萌焦灼，“你就不担心他两在一起，会死灰复燃吗？”

方若一愣，失笑道：“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看见田莹和江清远在一块时，她是心里不对劲，也吃过醋。

但是事后想一想，其实他们也没干什么。

首先她相信江清远。

其次，接触几次下来，田莹也没那么阴暗。

渐渐地，她也没那么担心了。

可能是近期经历的多了，听到盛雨萌说起这些往事，方若也能心平气和。

“反正我劝你啊，还是多长个心眼吧。”盛雨萌还是不放心，叮嘱了好多。

——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盛雨萌说的多了，方若看见江清远的时候，心里也有些疑惑。

晚上，两人缠绵过后，江清远抱着她入睡。

方若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眨眨眼，终于憋不住问：“江清远？”

“嗯？”他似是已经要睡了，听见她的声音，又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句。

“今天雨萌跟我说了一些事情，一些关于你和田莹的往事。”

“……”江清远沉沉的呼吸声从头顶传来。

就在方若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却又动了动。低头在她发上轻轻一吻，道：“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我都会告诉你。”

方若从他怀里抬头，“你都会告诉我吗？”

“嗯。”

他睁开眼，眸色温柔的望着她。

方若张了张嘴，“你这么说，我反而是不想问了。”

“为什么？”江清远将她抱紧一点，脸颊轻轻剐蹭着她的耳侧，带起一股痒意，“对我的往事，这么不上心？”

“也不是。”方若说，“听雨萌说完，我本来是挺感兴趣的。但是你这么坦然，我相信你们没什么。”

江清远笑笑，“但我还是想告诉你。”

方若圈住他的脖子，“很乐意成为你的听众。”

江清远挑眉，“你不是不想问了吗？”

“我想不想问，是一回事。你想不想说，是另一回事。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之间都是这样，不用我问，你便说了，这就是最好的关系。”

江清远被她这一套话给逗笑了，“没想到我们家小若，还是人生哲学大师啊？”

方若蹭蹭他，“你快说嘛。”

“好。”江清远眼中的宠溺都快溢出来，手指抚过她的发丝，缓缓打开了那一段算不上历史的历史——

时间回到那天晚上。

江灵溪的升学宴。

宾朋满座，空气中酒香四溢。

年少的江清远因为当天和父亲大吵了一架，心情很受挫。在席上时，就多喝了几杯酒。

当江家的佣人带着他上楼休息的时候，在拐角处，遇到了江灵溪和田莹。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江灵溪正在大发雷霆，对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田莹，又踢又骂，甚至动手撕坏了她的裙子。

田莹低着头，一言不发。

江清远本不想过去的，可能在那个瞬间，他在田莹的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于是，他过去了。

“清远哥？”江灵溪看见他来，便立刻收了手，脸上的戾气一扫而空，又恢复成了往日里的甜美可爱。

这一场欺负，也因他的到来而结束。

江灵溪匆匆离去。

江清远也没逗留，和佣人去了房间休息。

夜半的时候，他感觉有人钻进了他的被窝。

一具冰冷的，颤抖的身体，贴上了他。

江清远大惊，猛地甩开那人，起身并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

当周围恢复光明，田莹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来。

她哭着说，江灵溪夺走了她的成绩。

原来，考上一流学府的人，是她。

江灵溪冒领了她的成绩，致使她落榜，连最后一丝展翅高飞的机会都被斩断了。

田莹开始脱衣服，她说，江清远是个好人。

她求江清远带她离开江家这个魔窟，她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做交换。

江清远拒绝了她，并将她赶出了房间……

“所以这就是后来你们传出谣言，你也不否认的原因吗？”方若望着江清远，“你是在换一种方式，保护她对不对？”

因为江清远的关系，江灵溪欺负田莹的时候，肯定得思考一下了。

至少，不会像先前那么无所顾虑了。

江清远说：“我并没有刻意的承认，或者否认一些东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既然她需要一道屏障，这对于我来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便由着去了。”

方若望着他，眼里满是崇拜，“江总，你也太温暖了吧？”

江清远低头，啃着她的唇齿，“本来就没什么，怕跟你说了，会让你心里不舒服。小若，我跟她没什么。”

“我知道的。”方若点点头，“我相信你。”

“嗯。”

解开了心中疑惑，方若的心总算是舒坦了，“好了，睡吧。”

江清远翻身而来，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睡不着了。”

方若睁开眼，“嗯？”

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方若瞬间睁大眼睛，“不是吧，你你你……不是刚要过吗？”

江清远笑着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道：“老公的本事，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说罢，被子盖过两人头顶。

里面传来方若的求饶声，“江清远，不要了不要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