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在黑暗里沉迷堕落

林芮浑浑噩噩被他包裹进西装里，骑在腿上。

皮带歪歪扭扭勾在他肌肉结实的腰间。

最后关头，闻荀川刹车了。

他脖颈浮着汗液，深埋她胸口喘息。

林芮一动不敢动。

闻荀川这张脸，是全然陌生的脸。

充满了极端的。

是那夜之后，他又一次撕下伪装，释放给她最危险野性的东西。

成年人上瘾的东西。

“你的手...”林芮汗涔涔没了力气。

闻荀川系好她的裤扣，拿纸巾擦拭了两下手指。

不远处的吊唁厅仍旧挂着白花挽联，街道却纸醉金迷霓虹绚丽，有人悲伤，有人做戏，有人在苟且刺激。

所有人眼中禁欲干净的闻荀川，躲在黑暗里堕落沉沦。

男人仰起头，抚了抚她微红的眼角，“别哭了。”

林芮软成一摊泥，颤颤巍巍地滑下。

闻荀川按了一下喇叭，蹲在路边的司机上车发动。

“闻夫人问您回老宅住吗。”

他不假思索，“不回。”

林芮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他回哪？

自己家，酒店？

顾忌在车里不够私密，又没尽兴。

想要换个地方继续？

她渴得厉害，舔了舔发干的唇，断了彼此的念头，“我回宿舍住。”

司机应声。

闻荀川攥着湿黏的纸团，没扔。

行驶到一半，他忽然将纸团塞她手里，“你那边外面是垃圾桶。”

林芮接过的瞬间，触电一般又丢开。

闻荀川平静得多，仿佛不是他递来的。

“再擦擦。”

她呼吸起伏，耳根涨红。

“有矿泉水，洗洗手吗？”

闻荀川掀开车载冰箱，一小瓶威士忌，半瓶矿泉水。

他指腹拨弄着最底下的葡萄冰球，林芮看过去，他抬眸，看着她。

视线交汇，林芮的呼吸更加急促了。

原来是果味冰球。

怪不得黏得她难受。

闻荀川镇定自若泡了一杯冰酒消火气，他喝了一口回味，冰球在玻璃杯里滚动，融化。

林芮又羞，又难堪，别开头。

车泊在宿舍楼下，司机熄了大灯。

黑漆漆融于夜色。

闻荀川问，“这个时间室友在吗？”

钟雯和富二代男友同居了，安然迷上酒吧一个打碟的帅哥，每周去捧场，还有一个室友准备考研，天天在自习室待到闭馆，大概率不在。

林芮摇头。

闻荀川解了她的安全带，“我送你进去。”

红旗l9太张扬，司机等他下车，低调开出学校。

停在一棵光秃秃的老榆树后面。

闻荀川抱着林芮去宿管室打了招呼，“我是她家长，她不舒服，送到寝室就出来。”

他成熟英俊，衣服华贵，又是周末，女生宿舍没什么人，宿管阿姨自然放行。

宿舍门上了锁。

“带钥匙了吗？”

“在口袋里。”

闻荀川托着她的臀，摸钥匙。

宽厚的大掌严丝合缝扣住她，隔着布料，林芮也感觉到一股雄性霸气的温度，车内纠缠的一幕历历在目，她不自在挣扎了下。

闻荀川不疾不徐看了她一眼，插锁孔开门。

钟雯的桌上放了一堆情趣用品，有拆封没用的，有用完洗了正在晾晒的，粉的黄的，乳胶的棉的，五颜六色形状各异。

闻荀川并不清楚哪一套床桌是林芮的，钟雯挨着门最近，虽然他绅士风度目不斜视，也无可避免地瞥见。

“方便洗澡吗？”他伫立在床栏旁，居高临下，长长的影子罩住林芮。

窗外是宿舍楼的千百盏灯火。

窗里是她和闻荀川。

挥不去，散不尽的味道。

上一秒冒头的暧昧，下一秒又缩回的暧昧。

反复的拉扯。

“你洗不了的...”林芮推他，“你走吧，我室友随时会回来。”

“是你洗。”他声音平稳，凝视她。

她松口气，捏着床栏，“方便，卫生间有淋浴。”

闻荀川伸手，压住她衣领到沟壑处，她下意识拂开，“宿管阿姨马上叫你了。”

“可以毛巾热敷。”他低哑的嗓音。

林芮这才明白，闻荀川为什么压她的领口。

他今晚在车上隐忍欲望时，吮咬着她，其实不多，零星的一、两枚红痕。

但吮得狠，颜色深，需要高领毛衣遮盖。

他是特意提醒她。

林芮不了解闻荀川和其他女人是否也这样。

一旦沉浸，会控制不住。

发狂投入全部。

“这两天先不要回闻家。”闻荀川又恢复了淡漠，“接下来忙，有事联系助理。”

林芮面色木然。

再忙，手机是不离身的。

一时没空回复，午休，下班，睡前，总有机会回复。

推脱给助理，无非是冷却一下，回归轨道，划清界限。

闻荀川心中有一杆秤掂量平衡他们之间，她更有。

包括马明昭那场人祸，尽管她不知道会如何解决，起码关押在警局也没打算求助他。

“不联系。”

闻荀川又看了她一眼，把西装搭在臂弯，拉门出去。

走廊有回音。

宿管阿姨笑眯眯的，“是她哥哥？”

“嗯。”

“你们长得蛮像的。”

闻荀川没说话。

“年纪差五六岁？”

“九岁。”

他倒是难得有耐性，和宿管阿姨聊几句。

“亲兄妹感情好。”

闻荀川大约是无话可答，许久才挤出四个字，“不是亲的。”

宿管阿姨不吭声了。

林芮听了一会儿，没动静了。

她蹑手蹑脚地探出头，望向宿管室。

宿管阿姨朝她笑，“你哥哥的个子真高，彬彬有礼的，是大人物吧？”

林芮也笑，反手关上门。

周一早晨林芮戴着耳机背英语单词，安然火急火燎拎着早餐进门，“对面政法大学叶教授的大公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