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消了残存的惊骇、覆了无穷的极乐

【你这天道挺悠闲的。】方绝在心中调侃道。

【我只是一缕专门监视你的天意，避免你突然触动什么意外身亡。】

【你这天意挺通人性的，居然还给我解释。】方绝想了想，【你有什么能力不？就像我记忆中那些系统外挂那般。】

【都有。】

方绝呼吸一滞，随后不可置信地问道：【不是？什么叫‘都有’！】

【对你来说很不可思议，但在我认知中，不过是调动大道制造一些小玩意和障眼法罢了。】

【嗯？你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理解？】方绝发现了盲点，【那你知道我的手是怎么回事吗？】

【我虽是天意，但我只是一缕天意。】

【这……】

【你的画已经画好了。】

方绝抽出心神，看见闭目无言的二人，不过宁悦看上去似乎有些虚弱？

这次看见华汐手没动作了，大概是画好了，执念散了？

这回方绝看向那幅画，侧马尾、婴儿肥、缀着墨绿的白色连衣裙，模样看着怪讨人欢喜的。

方绝心中荡起涟漪，淡淡的忧愁消了残存的惊骇、覆了无穷的极乐。

随着忧愁的侵袭，他感觉自已似乎想起了什么，但转瞬间那些记忆又被什么存在窃走，只留下一片空白。

记忆虽被窃走，但忧愁还在，不同于惊骇与极乐的巨浪滔天。

这份忧愁就像陈年酒酿，后劲极大、回味无穷，以至于方绝就这么呆在那一动不动，记忆一直处于涌出与被窃走的叠加态。

方绝已经傻掉了，现在先把时间往回调一些，回到方绝讲完故事、天意开始锐评那会：

宁悦听完故事顿时感觉识海一阵激荡，无他，这故事内外的一切挺……炸裂的，使她不得不打起精神将这段故事从识海中抹去，不然她怕自已受到污染。

彻底清除故事那一刻，方绝对她施加的诡异影响也被根除。

因此她注意到识海中央有一个面带诡异笑容的婴儿！

轰——

伴随一声晴天霹雳，原本还算清明的识海转瞬间黑了下来，狂风呼啸、乌云密布，密密麻麻天雷砸落在婴儿身上！

宁悦不知道自已用天雷轰了多久，待她力竭停下时，她只觉得眼前一黑。

睡意如涨潮的潮水，不断冲击的她的意志，但她明白这种时候万万睡不得，她立刻操纵身体取出丹药吞下。

丹药入口即化，昏沉甚至枯竭的识海得到滋润，睡意退走，虚弱袭来。

她一边炼化剩下的药力，一边回想之前方绝帮自已除心魔的时候，那一言定识海的奇异之能。

刚刚方绝再次施展这招，且加了些诡异的小料，居然差点让宁悦的心魔死灰复燃！

看来以后与方绝相处时要建设更严密的心防！

差不多一炷香时间，宁悦终于有余力彻查识海了，将每一个角落仔细的观察，确定没有任何心魔残余，她才睁开双眼看向外界。

一睁眼，就看到了一脸呆傻的方绝。

“师侄？”

宁悦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方绝没有反应，依旧呆呆傻傻的。

“方绝师侄？”

宁悦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一回，她在声音中掺杂了一些灵气。

宁悦皱起眉头，声音过去了，灵气被挡住了！

“方绝！”

宁悦直接将虚与神识一齐融入声音！虚和神识都没被挡住，可方绝没醒！反倒是把方绝身后的华汐吓得浑身一激灵，睁开眼惊疑不定地看着四周。

“这都算什么事啊！”宁悦在心中暗骂一句，旋即闪到方绝身旁，一手刀劈在方绝脖颈，方绝身子一软倒进宁悦怀里。

虽然处理好了方绝，可华汐见到这一幕，还以为宁悦要下黑手，直接剑气灵气一齐爆发！

宁悦头也不抬，抬手一指点在华汐额头，华汐也昏睡过去，宁悦用灵气托住华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