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章 这个世界是灰色的

“船长，搞定了。”杰姆拎着一个木匣子走到查理维克身边，嘴里还念叨着处理细节。

“我特意放了血，还用福尔马林泡好了，等会儿我再放到冷库里，放心，烂不了。”

“那就好。”查理维克点点头，“等搜刮完他们的海贼船，咱们就启航。这村子没啥值得带的。”

不得不说，这群海贼确实是一堆烂仔。威尔带人去搜刮那艘破船，发现那不过是一艘单杆帆船，破破烂烂，连几门像样的炮都没有。最后找了半天，只搜刮到不到一百万贝利，外加三门火炮和两箱子炮弹。

威尔骂骂咧咧地把东西搬上船，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怎么，威尔，不高兴了？”查理维克听见威尔的抱怨，笑着问道。

威尔放下酒杯，叹了口气：“船长，那家伙太穷了，就是个有钱就挥霍的货。”

查理维克对此倒是见怪不怪。海贼嘛，大多都是这样，少有能存下钱的。

“下一座岛屿是哪里？”查理维克问道。

“基珀犁兹岛，船长，你知道的，海军377支部的所在地。”威尔回答。

“海军……有点意思。”查理维克摸了摸下巴，几天没刮的胡茬扎得他手指发痒，“你们不觉得咱们黄昏海贼团的名号没几个人知道吗？”

“船长，你是说来一票大的？”威尔立刻明白了查理维克的意思——船长这是要扬名立万了。

查理维克顺着台阶一步一步走向上层甲板，声音沉稳而有力：“人，要么图钱，要么图名。既然要出海，就不能默默无闻。咱们是海贼，就得让西海之人听到我们的名字胆颤，不寒而栗。要威，要恶！”

出生是海贼，一辈子就是海贼。那既然要做，就做最威、最恶的那个！

“对！哈哈哈，船长万岁！”甲板上的小弟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兴奋地高呼。他们并不懂得成名与危险并存的道理，只知道赏金越高，别人就越怕他们。

“桀桀桀桀，小的们，升起船帆！老子要三天后到达377支部，血洗整个海军基地！”查理维克的声音在海风中回荡，充满了野心与狂傲。

船员们兴奋地拉着绳索，麻利地升起船帆。名扬大海的机会，就在三天后了！

“左偏15°，出发！”威尔站在瞭望塔上，确认方向后，果断下令。

夜幕号缓缓驶离法易路岛，只留下十几个幸存的村民在岛上拼命地摩擦着绑在胳膊上的绳子，试图挣脱束缚。

大海就是如此残酷，没有力量的人，只能成为牺牲品。

……

夕阳西下，夜幕号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的海平线上。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腥风血雨，而黄昏海贼团的名号，也将在这场风暴中响彻西海。

…

海军377号基地的清晨，朝阳照常升起，懒洋洋的海军士兵们操练着手中的武器，动作敷衍而散漫。对于这些西海的海军来说，打击海贼从来不是他们的主要工作。

别觉得奇怪，你得明白海军是干什么的——他们不过是世界政府找来给加盟国看门的“狗”。

别看海军平日里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他们的职责就是维护世界政府的利益，至于那些非加盟国的平民小镇，根本不在他们的保护范围内。

这也是为什么原著中巴基占领橘子镇那么久，却始终没有海军出手干预——一群流民开辟的小镇，连税收都不交，凭什么指望海军为他们拼命？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搞点灰色收入来得实在。

就像现在的377支部一样，一艘海贼船降下海贼旗，正大光明地开进了港口。船上的人将一箱箱海军最新的武器抬上船，而两旁十几名海军士兵则站在一边帮忙警戒，仿佛这一切再正常不过。

远处的高台上，两个黑影正注视着这一切。

“这次你们得赚不少吧？”身穿海军制服的男子冷冷开口。

“哈哈哈，上校说笑了。我们再能赚，也不过是挣点倒手费，哪像您，连成本都没有。”对方笑着回应，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哼，会说就多说点，不会说就把嘴闭上。要不然，我不介意让你成为我的功绩。”海军上校的声音中带着威胁。

“哦？是吗？我怎么那么不信呢？”对方丝毫不惧，反而笑得更加放肆，“亲爱的上校先生，您这是假酒喝多了吧？咱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是您贩卖军需品的事情爆出去，您可是要出大事的哦。”

377支部的雷欧上校攥紧了拳头，却又无奈地松开。他知道，对面这个家伙不是他能轻易对付的——对方可是赏金4100万贝利的大海贼，“巨斧牛头人”阿列蒙自。

阿列蒙自拍了拍雷欧上校的肩膀，语气中满是挑衅：“上校先生，弄死我啊，弄死我。要是弄不死我，您这个人，我吃一辈子。”

他的眼睛嚣张地盯着雷欧上校，见对方毫无动作，便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了高台，嘴里还不忘喊道：“放心，我不会差您的钱。等下次来，我给您带点好东西。”

雷欧上校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却无可奈何。他知道，自己己经被这个海贼牢牢绑在了这条船上，再也无法脱身。

除非真的有人能把阿列蒙自干掉，否则雷欧上校别无选择。

叫支援？那是不可能的，那样只会暴露他自己，上面的人未必能罩得住他。

或者，叫另一波海贼来对付他？这个想法在雷欧上校心里己经酝酿了很久，只是他的辖区里一首没有合适的人选。

而阿列蒙自的确够强——他自己悬赏4100万贝利，手下还有两个战斗队长，都是千万贝利级别的大海贼。这样的实力，根本不是普通海贼团能撼动的。

“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从高台下的台阶传来，一步步往上走。

雷欧没有回头，脸色阴沉，愤恨地开口：“怎么了，牛头海贼团的船长，你后悔了？”

“咳咳咳，上校大人，是我。”

雷欧回头，才发现来人并不是阿列蒙自，而是他的副官，泽木上尉。

“什么事？”雷欧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大人，巡逻队发现一艘海贼船正朝这边开过来，看样子目标是咱们基地。”泽木上尉低声汇报，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雷欧皱了皱眉，心中暗自盘算。这个时候，一艘陌生的海贼船突然出现，难道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