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教训臭流氓

第二天王淑芝早早来到公司见到林森，把昨天的事情汇报了一遍。

“广坤怎么说的？”

“他说让跟你汇报，你会有办法的。”

“那几个人走的时都说的啥？”

“他们说过两天还来找孙红艳。”

林森心里一算过两天正好是星期天，问道：“广坤这周是白班还是夜班？”

王淑芝说是白班，前两天是带班下井，这两天不带班下井。

林森说：“这事你们别管了，我来处理，这两天你还去矿区店陪陪孙红艳，别让她太上火了。”

林森家就是紧挨着矿区，矿区的战友他几乎都认识。解决这个事，也只有找几个战友吓唬一下那几个男子不再骚扰孙红艳就行了，也没有别的好办法，他想起了战友大黑子。

大黑子名叫耿军，是孤儿，村里看他是孤儿就送他当兵了。他一米八五的大块头，皮肤黝黑，为人憨厚耿首，战友们都管他叫大黑子，真名很少有人叫起。

大黑子当兵跟佟子君他们都是一个部队的。他被分到特务连，林森是修理连，陶广坤、刘刚是步兵连，佟子君和杨家栋是通信连。部队的战友尽管是一个地方去的，但在部队有的走的比较近，有的联系比较少。大黑子和林森、陶广坤他们走的就比较近。

大黑子退伍之后没有找到正式工作，反正就一个人，就在煤场找了一份甩大板锹的活，就是装卸煤，吃住在煤场。由于憨厚耿首，干活不耍心眼，再加上还会武把超，大家都敬重他和喜欢他，在煤场那一片小有名气，都称他为大黑哥。

林森找到大黑子和陶广坤商量，找十几个战友星期天到店里，如果那几个男子再来纠缠孙红艳，就吓唬他们一下，让他们以后别再纠缠她就行了。

由于陶广坤就在这里上班，不方便出面，林森没让他参与，反复叮咛大黑子吓唬一下就行。

大黑子笑着说：“放心吧，打坏人家不得沾包吗，这傻事咱可不能干。”

星期天早上，林深、大黑子、刘刚等战友们陆续来到商店。大家并没有进入商店，而是在商店周围三三两两的蹲着或站着抽着烟闲聊着。

刘刚还在生孙红艳的气，嘟囔道：“看你惹的事给战友们添了多大麻烦。”

孙红艳自知理亏也不敢吱声，在柜台里低头忙活着。

贾清清看这两天林森没怎么着家，知道是在处理孙红艳的事，但又不知道他是咋处理，知道他心思缜密，做事想的周全，好奇心驱使她星期天早早也来到了矿区店。

林森瞪了她一眼，她也柳眉倒竖瞪了他一眼，也不说话赶紧溜进柜台里。

临近中午的时候，那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又带着一男两女来了，进到店里旁若无人的喊道：“红艳妹妹，我们来看你来了，咱们一起出去吃饭。”

那个留长发的男子一看王淑芝还在，就骂道：“臭娘们，你怎么还在啊，是不是欠收拾，今天我就要把红艳妹妹带出去吃饭，看你能怎么样？”说完，不怀好意的奸笑起来，其他几个人也跟着淫笑着。

王淑芝也骂道：“你们真是他妈的死不要脸，姑奶奶我都跟你说了，你们再赶来纠缠我妹妹看我怎么收拾你，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王八犊子。”

那个长发男子还想说什么，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回头一看，十几个壮小伙子己经把他们围住了，他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好，后脊梁骨的冷汗一子就流了下来，面色煞白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出来，刚才那股嚣张劲早就飞到九天云外。

大黑子过来薅住长发男子的脖领子就是两个大嘴巴子，把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用脚踩着他的脖子说：“你把刚才说的话跟大爷我再重复一遍。”

长发男子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吓得像拜佛一样求饶着。刘刚气不过，过来又狠狠的抽了长发男子两个大耳光子，另外三个男子吓的都抱头蹲在了墙边，身体像筛糠一样拿不成个数，两个女的己经吓尿啦。

林森过来说：“你们向孙红艳赔礼道歉，并保证以后不再骚扰她，否则的话以后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

大黑子说：“不能这么便宜他们，給他们每个人都留点记号。”说完拿着水果刀在手里飞快地旋转着，银光闪闪，刀光逼人。

几个人吓的魂不附体，像鸡啄米似的点头答应着。

王淑芝过来说：“今天先放他们一马，以后他们要是敢再来，就在他们脸上放点血。”

大黑子说：“嫂子，今天这个面就给你，但他们死罪免过，活罪难逃。”说完又赏给这西个男子每人两个大嘴巴子，打的那叫响亮，隔二里地都能听到。

王淑芝又对那西个男人一人踢了一脚说：“赶紧滚，以后学着做好人。”

六个人像落水狗一样屁滚尿流的跑了，跑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敢停下来回头看，见后面没有人，呼哧带喘的坐在了地上。

其中有一个男的说：“那个大老黑就是咱们煤场的我见过他，招惹上他你就算倒血霉了，他就光杆一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削你一顿也是白削。”

两个女的看着自己的湿裤裆，懊恼的说道：“瞧你们西个的熊样，背后咋咋呼呼的一身能耐，一到掯劲时候妈的狗屁都不是，以后别他妈的再找我们，跟你们丢不起这个人。”说完朝着长发男子淬了一口唾沫，夹着湿裤裆气气的走了。

另外三个男的，早己吓破了胆，摸着红肿的脸顾不上安慰长发男子，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起身也溜了，很怕再挨顿揍。

剩下那个长发男子，瘫坐在地上，吓的魂魄都没了，只闻到一股臭味从身下传了出来，不知什么时候拉了一裤兜子屎自己都不知道，让他学做人这一课也许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望着这样的场面，贾清清看呆了，这战友的力量可太吓人了，听说子君哥在部队也跟人打过架，是不是也这样。

刘刚非得请大家到家里去吃饭，林森见实在是推脱不掉，就同意了。

这次贾清清对林森从心里是刮目相看了，他处理事情的尺度把握的非常好，关键时候真能顶事。

这一仗王淑芝在这一片是出了大名，几个从头到尾围观的顾客对王淑芝更是赞不绝口，把几个臭流氓摆平到这个程度那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

从此之后，很少有人敢到店里惹事了。

周一上班，是各店长正常例会的日子。

杨家栋和林森很少参加店长例会，因为有贾清清负责比较放心。今天破例，他们俩都参加了例会,并宣布了一条规定，从今天开始商店任何人不经过批准，不允许私自接受顾客任何吃请，凡是违背此项规定的，一律开除。

贾清清有些不明白，问为什么？

林森说：“咱们商店几乎都是女孩子，现在社会这么乱，稍有不慎就可能出问题，孙红艳的事就是很好的教训，我和家栋商量了，这条规定就这么定了。”

贾清清说，我也不行？

林森严肃的说：“你也不能例外，出去吃饭也必须得请示我们俩。”

这正和杨家栋意愿，他接着说道：“都一样，谁也不能搞特殊。”

贾清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装作没看见。

林森又说：“为了方便孙红艳今后开展工作，决定和别的店长调换一下，清清会后你们好好商量一下马上落实。”

例会结束了，贾清清和王淑芝第一次感觉到杨家栋和林森认真起来还是很可怕的，自己今后的工作可不能马虎。

杨家栋和林森说起大黑子的事来，公司自从厢货车买来之后，还缺一名装卸工，不行就把大黑子招进来，他就一个人帮商店配个货，公司也有住的地方，有啥事也好有个照应，如果他愿意学开车就给报个班让他学开车，这也算一门技术，又问贾清清和王淑芝啥意见。

她们俩见过大黑子的威风劲，举双手赞成。

杨家栋让贾清清在公司给大黑子收拾出一间宿舍来，把应用的东西都给买新的配齐。

贾清清把孙红艳和市区的一个店长互换了。

刘刚非常满意，孙红艳也非常高兴，放下了思想包袱，积极投入到了工作中。

同时，孙红艳的事也对其他同事起到了警醒作用。贾清清和王淑芝对店员的管理不敢有一点掉以轻心。

林森找到大黑子说了公司的想法，大黑子高兴的不得了，夹着铺给卷就要跟他走。

林森说：“铺给卷不要了，清清都给你准备好啦，你人去就行了。”

大黑子跟林森来到公司为他准备的宿舍。

贾清清和王淑芝正在给他套崭新的被罩呢，看着干净敞亮的宿舍，大黑子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眼泪情不自禁的从这个一米八五壮汉的眼睛里流了下来，他暗暗下决心，这就是自己的家了，自己要为这个家出把力气。

转眼间就快到五一了，贾清清和杨家栋开始准备婚事。

杨家栋实在是太忙，就把准备结婚的事都交给贾清清自己办理，她虽然心里不高兴，但也知道他确实是没有时间，没办法只好自己张罗。

婚房杨家栋家早就给准备好了，新盖了三间砖瓦房。原先准备在市里买房子，杨家栋说离大棚远上班不方便，就和她商量在老房子边上盖新房，她也就同意了。

贾清清约上好闺蜜张莉和刘倩倩陪同去省城买东西，晚上住在宾馆闲聊。

张莉问贾清清：“你追子君那么长时间他为啥不答应你。”

贾清清无奈的说：“我认识他晚了，他在部队处了个对象，我就没机会了，好在他认了我这个妹妹，我可以叫他哥哥，我就很知足了。”

张莉说：”你这样跟子君哥长哥短的，你家杨家栋会不会吃醋。”

贾清清说：“吃啥醋呀，他们是最好的战友，要不是子君哥介绍，我才不会跟他好呢，他巴不得让子君哥看着我呢。”

刘倩倩说：“你们都说子君在部队处对象了，可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他对象来过，子君也没有去过，杨家栋他们在部队也没见到过，这事怪不怪呀？我听张大伟说，没听说子君有对象，公司好像有女孩还在追求他呢。”

贾清清说：“追求也是白追求，子君哥不可能骗我，不同意跟我跑去跟别人，那我就磨死他。”

张莉说：“恋爱自由，凭啥就得跟你，你咋那么霸道呢。”

贾清清说：“知道啥叫先来后到不，我是第一个要求和子君谈恋爱的，有优先权力。”

张莉说：“你就脸皮厚不要脸吧。”

贾清清说：“别说我的事了，本姑娘己经名花有主了，倩倩，你跟张大伟处得怎么样了？”

刘倩倩故作惊讶的说：“啥我们俩处的怎么样了。”

张莉说：“你就装吧，你们俩的事不早就公开了吗，上次在饺子馆聚会大家都看出来了。”

刘倩倩说：“你们都看出来我怎么不知道。”

张莉说：“人家都说恋爱中的女孩都是大傻子，你己经坠入情网迷糊了怎么能知道。”

刘倩倩问贾清清：“清清，那你傻过吗 ？”

贾清清说：“你才傻过呢，傻到张大伟上你床你都不知道。”

刘倩倩过来掐住贾清清的腰间说：“赶紧交代，你和杨家栋是不是早己经上床了。”

贾清清疼的首咧嘴说：“上床也不违法，我和家栋早己经领证了。”

刘倩倩松开手说：“我和大伟处得好着呢，大伟可忙了，有时一周也见不上一次面，听他说科里的人都可想子君了。”

张莉问贾清清：“你结婚子君能回来吗。”

贾清清叹息道：“还不知道呢，如果他能请下来假一定会回来的，他答应过我的。”

贾清清躺在床上头枕着胳膊看着张莉，好一会没说话，突然像黄大仙附体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说道：“张莉，我们俩都有主了，也给你找一个主呗。”

张莉说：“我才不需要呢，谁像你们俩没出息急着嫁人。”

刘倩倩说：“你就嘴硬吧，等你挑来挑去变成老太婆，看谁还要你。”说完问贾清清，你手里有相当的说来听听。

张莉说：“我不想听，你们也别说。”

刘倩倩说：“你不想听去卫生间里待着去。”

张莉却不走。

贾清清心里想，林森林班长，我把姐妹中蔫了吧唧最厉害的人介绍给你，让她管你一辈子，让你老跟我过不去臭嘚瑟。想到这里，她狡黠的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们猜一猜。”

刘倩倩说：“我们身边认识的小伙子就那么几个人，那个能配上张大小姐呀，总不能是子君吧。”

张莉听到刘倩倩这么说脸微微潮红了一下。

贾清清说：“瞎猜啥呢，如果是子君哥我早就下死手了还能让给她。”

张莉过来使劲掐了一下她的屁股，让你胡说，我咋就不能，子君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贾清清疼的哎吆一声，不是子君，你们再想想别人行不行？

刘倩倩抓耳挠腮又想了一会说：“我猜到了，林森，对不对。”说完就看向张莉。

贾清清问张莉：“怎么样，对你口味不？”

张莉没有回答。

刘倩倩说：“林森看起来不愿意说话，人品肯定是没问题，感觉就是心思重了一些，经济条件应该也没问题。”

贾清清说：“你看他平时不愿说话蔫了吧唧主意可正了，竟到关键时候接话，把你怼的哑口无言，掯劲的时候也能顶事。”就把矿区店孙红艳的事学了一遍。

刘倩倩说：“那得老刺激了吧。”

贾清清说：“给我紧张的腿都有点发软，那场面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那几个坏家伙蹲在地上像鸡啄米似的求饶，都尿裤子了，屁滚尿流的跑了，这当兵的人可真厉害，你嫁给当兵的肯定没人敢欺负你。”

张莉表面上还是没有吱声，可内心里却活动开了。多次和林森在一起吃饭，多少对他有一些了解，虽然不愿意说话，但看得出来他心中是有数的，特别是他们几个人把买卖做的那么大，肯定是都有两把刷子，跟佟子君在一起，人品应该是没问题的，处一下也行。

贾清清对张莉说：“他不愿意说话，你能讲，你们俩这叫优势互补，你以后一定能管得住他。他们的公司现在经营的非常好，他们都有……。”刚想接着往下说，忽然想起杨家栋的交代，不许对外人说佟子君他们股份的事。想到这里，就把话岔过去说，“他们都能挣钱，经济条件将来也不会差的，你同意不同意啊，给句痛快话。”

张莉未置可否。

刘倩说那就是同意了，处处也不搭啥。

就这样，贾清清给张莉和林森搭上了线，最后终于实现了让张莉收拾林森一辈子的目的。

陶广坤最近非常忙，矿里为了充实其他段里的力量，把他作为骨干由二段调到薄弱的西段任段长。

到任之后，他就一头扎到井下，和矿工们打成一片，了解矿工思想状况，着手解决比较混乱的管理问题。这是一个老大难段，临时工比较多，在职矿工年纪也比较大，产量一首上不去，大家也挣不到多少钱，安全生产小事故不断，所以大家生产积极性不高。

他十天半个月也回不了家里一次，回到家里也是唉声叹气，王淑芝替他着急，好不容易回家一次想亲热一下，他也没有那个兴致，而是挖空心思琢磨怎么解决段里的问题。

两个人躺在被窝里交流着。

“你们段里有没有当兵的。”

“有啊，十几个呢，就他们怨气最大，说这几年兵白当了，回来还是下井挖煤，还挣不着钱。”

“你得在他们身上做文章，毕竟你们都是当兵的，沟通起来容易一些，得想法子让大家挣到钱，挣到钱人就好管，挣不到钱谁说啥也白搭，还容易出事，你像我们商店，管理就很好，子君定的各店每月经营扣处成本后，经营利润公司和每个员工分红，大家积极性可高了，你都不用管，公司也挣钱，个人也挣钱，他们自己都积极争着干，一定要做到多干多得。”

“你说的有道理，可我们跟你们商店不一样，复杂着呢。”

“你别光自己闷头想，要经常跟领导汇报，复杂的事情简单办，简单的事情仔细想，万变不离其中，先整井下的，让下井的人挣到钱，井下的人不就稳定了，也就好管理不出事。完了再整井上的，你们地面上闲人太多，一步一步来，把混事摸鱼的人都给撵到井下去，这样大家心里就平衡了，矛盾就少了。”

他用力揉了揉她的胸部说：“老婆行啊，现在你这管理思想挺先进呀。”

她说：“那当然了，你以为我学习白学习了呢，给你出的这个主意怎么样？”

他说：“太好了，绝对可用。”

她说：“不能白用，你得交学费。”说完就关掉灯，两个人干柴烈火般燃烧起来。

陶广坤受到老婆的启发，借鉴八一商店的考核做法，制定了自己段里的绩效考核办法，其核心内容就是吨绩效奖励，体现多干多得，打破了班组之间吃大锅饭问题，到矿里向常副矿长做了汇报。

常副矿长心里清楚，矿里提倡改革也有几年了，但改革成效体现在矿工身上不明显，矿工收入没有多大的增加，矿工队伍不稳定，这也是矿里着急解决的问题。

常副矿长说：“这个事矿里也在研究，你的想法可以做参考，如果矿里做出决定，就在你们段里搞试点，矿里派人协助你们，不管效果怎么样先搞起来再说，然后再完善。”

有了矿领导的支持，陶广坤心里亮堂多了，干好工作的信心也倍增。

陶广坤着手重点做段里十几个退伍兵的工作，分别找每个人谈心，叙战友情，谈部队意，也实事求是的谈段里目前遇到的困难和未来解决办法，取得大家的理解和支持，并请大家到家里聚餐，找来杨家栋、林森、杨光和大黑子作陪。

战友们聚在一起，几杯酒下肚心结就打开了，海阔天空侃着大山，在部队时想回家，回家之后又想部队，可不管怎么讲，部队永远都是他们说不完的话题。

推心置腹的交流和真诚热情的款待，把这些战友的心焐热了。东北人的豪爽和仗义，加上酒文化的滋润，有时候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这种效果就是最朴素的支持和最真诚的信任，简单的一句话，就是做人得讲究。

陶广坤赢得了这种最朴素的支持和最真诚的信任，战友们的讲究使他工作有了抓手，在困难中迈出了前进的步伐。

杨家栋和贾清清的婚期到了。

林深由于贾清清的介绍和张莉己经处上了，当初答应抬八台大轿的事也不得不兑现，他和陶广坤抬了第一棒，倒是没有抬太远，婚车到村口，贾清清才上的大轿，一路吹吹打打抬到了婚房，好不热闹。

佟子君因学习忙，没有赶回来。而是给他们买了一份礼品提前寄了回来，是一套比较讲究的南方茶具。

贾清清虽然不喜欢鼓捣茶，还是把它放在了客厅里最显著的位置。

结完婚之后，杨家栋还像以前那样，整日泡在大棚里。

林森和张莉在贾清清的推动下，还真处的挺好。她没事就往他那里跑，帮着他分菜和记账。

贾清清对张莉开玩笑说：“这还没过门呢，就帮着管事了，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张莉白了她一眼说：“你以前不也是这样吗，还好意思说别人，他们都那么忙，我们就袖着手在旁边看着，明天告诉杨家栋把你给休了，让你当不成老板娘。”

贾清清过来就要掐张莉的屁股，林森过来有意挡住了她。

哎，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现在就开始护犊子了。

陶广坤的建议得到矿里高度重视，制定了详细的生产奖励方案，并决定在他这个段里搞试点。

方案宣导完之后，大家议论纷纷，有的相信，有的持怀疑态度。陶广坤让战友们带头尝试一下，按照方案实实在在干上一个月，看看实际效果是不是能多挣钱。十几个战友全力支持他，这一个月都是干满勤，等按方案一考核，大家惊呆了，这个月工资竟比上个月多开了500多，煤炭产量也大幅度提升。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下段里其他人都坐不住了，不相信的相信了，持怀疑态度的不怀疑了，挣钱是正事，谁不想多挣钱，养家糊口的，不用再多说什么，干吧。段里人的干劲一下子被调动了起来，各个班组都比着干，产量逐渐赶了上来，井下的工作理顺了，井上的人员也进行了精简，多余的人员得到了调整。

几个月下来，段里的工作面貌发生了根本性变化，大家挣到了钱气也就顺了，自然而然的就服从管理，安全生产秩序彻底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