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伤口开出的花

返场结束己是深夜。林舒阴在休息室卸妆时，发现手机里躺着农药瓶的ins私信。照片里是她在台上摔破膝盖的瞬间，配文：「伤口比钻石更适合你」

她点开对方最新动态——星轨分队庆功宴现场，放大照片角落，茶几上摊开的笔记本里隐约可见《橘子汽水》的曲谱修改痕迹。

更衣室门突然被敲响。农药瓶拎着医药箱斜倚门框，妆发未卸，眼尾泪钻在黑暗中闪烁："听说有人需要紧急处理？"

林舒阴蜷在沙发上的脚踝红肿发亮。下午彩排时升降台故障留下的擦伤，此刻在酒精棉触碰下泛起细密刺痛。农药瓶半跪在地毯上缠绷带的动作轻的像在对待易碎品。

"当年我面试时..."农药瓶突然开口，"也摔在这个位置。"她撩起裙摆，狰狞的疤痕盘踞在膝盖上方，"后来这成了我的标志性跪滑动作。"

林舒阴摸到沙发缝里的应援手链。苏晴的水晶吊坠己经脱落，现在穿着的是极昼分队的日轮徽章。当农药瓶将止痛贴按在她脚踝时，忽然哼起《玻璃动物园》的旋律。

"你怎么会..."林舒阴猛地坐首。

"三年前音乐论坛的深夜歌房。"农药瓶抬头看她，瞳孔映着窗外流动的霓虹，"那个说我的改编版毁原作的人，是你吧？"

记忆如潮水漫过。林舒阴想起暴雨夜戴着变声器的陌生人，想起对方把她的歌词唱成摇滚版，想起自己气急败坏说"你根本不懂柔软的力量"。此刻那人正歪头哼着新编的和声，将她的原创歌词拆解重组。

农药瓶突然起身打开化妆镜补光灯，把手机塞进她手里："最后一次同台机会，拍张纪念照？"

林舒阴在镜头前鼓起嘴，农药瓶被她的可爱逗笑了，于是也学着她嘟起嘴。就这么拍了几张照片，像是两个可爱的小学生在拍合照。在最后发布wb前，林舒阴还为两个人加上了可爱的小猫耳朵特效。

走廊传来工作人员收工的喧哗。“成员们来在这块白板上签个名字吧”，听到这句话的两人走到了白板前，看到农药瓶把名字签到了右下角角落里的林舒阴，也签到了她的旁边。

回到家后，林舒阴看着照片里两人交叠的影子，发现农药瓶在玻璃倒影中比着"嘘"的手势。窗外飘起夜雨，她终于回复那条ins私信：「伤口开出的花，你要不要来摘？」

己发布新歌的旋律从远处飘来，极昼与星轨的音符在雨幕中碰撞。林舒阴将合照设为私密收藏时，农药瓶最新动态刷新——她正对着镜头咬碎草莓硬糖，背景音乐赫然是《玻璃动物园》的demo片段。

5分钟后，又是一条新的动态：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要和极昼队的大家见面了！因为公司新出了小分队，而我身为队长必然是其中之一啦～这次我们将从G市前往S市，与极昼队的队员们一起进行为期半年的公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