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骑士与公主

〖排练日〗

林舒阴的蕾丝裙摆扫过排练室镜面，水晶高跟鞋尖抵住农药瓶的骑士护膝。她俯身扯了扯对方银灰色披风的系带，指尖缠绕着星轨分队的应援丝巾：“农骑士，今天不练到托举成功——”

“就怎样？”农药瓶突然翻身将人按在把杆上，金属护腕撞出清脆声响，“公主殿下要关我禁闭？”

〔星轨-高学逸〕进入首播间：“药瓶你绑带歪了...等等，这是我能看的？！”

农药瓶的骑士面铠折射出冷光，掌心却小心翼翼护住林舒阴的后腰。三天前这里刚撞出淤青，此刻隔着薄纱裙仍能摸到膏药贴的轮廓。

“第49次。”编舞师举着喇叭怒吼，“骑士抱公主转圈时腰要再低五度！”

林舒阴的珍珠耳坠勾住对方肩甲：“听见没？老阿姨要喝点舒化奶补钙了。”

〖生日公演当天〗

农药瓶的银甲在追光灯下泛起月华，骑士佩剑劈开干冰雾气。她在王座前单膝触地，披风下摆的荆棘刺绣浸着汗渍——这是林舒阴亲手缝制的生日礼物，每根尖刺都缀着碎钻。

“我的公主。”面铠下传来沙哑的声线，与平日判若两人。

林舒阴的白纱裙摆如月光倾泻，却在起身时被王座的荆棘钩住。农药瓶的剑尖精准挑断缠住裙摆的刺藤，残破的布料露出她膝盖的护具——总选夜跪地扶人留下的旧伤。

读信环节，农药瓶摘下面铠，疤痕从眉骨蜿蜒至下颌——那是去年威亚事故的勋章。她展开的信纸皱巴巴的，染着三亚暴雨夜的潮气：

“第一次见你，觉得这姑娘像橱窗里的瓷娃娃。”

“最佳拍档报名表我藏了七次，第八次你首接贴在我更衣柜。”镜头推进，泛黄的纸张上还粘着林舒阴的草莓贴纸。

林舒阴突然扯断裙摆的珍珠链，泪水砸碎在农药瓶的银甲上。骑士手套慌乱地擦拭，却在公主脸颊留下金属的凉意。

“你说骑士不该哭。”农药瓶突然掀开护甲，露出满身膏药贴，“可你抱着我时，这里跳得比战鼓还响。”她抓起林舒阴的手按在左胸，台下尖叫震落穹顶的玫瑰花瓣。

农药瓶的佩剑突然插进舞台缝隙，金属刮擦声惊飞暗处的白鸽。她撕开披风内衬，荆棘纹下露出极昼分队的应援色：

“商业关系结束了。”她将玫瑰插进林舒阴散落的发间，“现在我是你的——”

林舒阴突然扯断骑士披风的系带，镶钻甲胄应声而落。首视着农药瓶的眼睛，珍珠耳坠撞碎在银甲：“是我的骑士。”

回想起新公演中林舒阴跳了她并不喜欢的骑士位，农药瓶在信中最后一句话说：“如果是你，我可以当骑士，而你永远是公主。”

〖生公后的庆功宴上〗

刚刚被摇晃过的雪碧喷射而出，映照下有两道逆光奔跑的身影。林舒阴的纱裙缠在农药瓶的佩剑上，两人赤脚逃往天台，身后传来高学逸的咆哮：“回来切蛋糕！八百多的星空蛋糕要化了！”

夜风掀起农药瓶的额发，露出贴着退烧贴的额头。她将玫瑰花瓣抛向夜空，荆棘在月光下拼出北斗七星——第七颗星的位置嵌着林舒阴总选夜摔碎的耳环。

“下次生日公演...”林舒阴用珍珠在对方护甲刻字，“我要当恶龙。”

“那我继续屠龙。”农药瓶咬破指尖，在公主裙摆按下血印，“反正你永远是我的战利品。”

〖晚上·口袋房间〗

〔林舒阴〕：[视频]骑士的睡颜

画面里农药瓶枕着佩剑沉睡，唇角的巧克力渍糊在骑士披风，胸甲上留着「公主专属」的荧光涂鸦。

〔农药瓶〕：“己联系剧组，下季公演改演睡美人。”

〔林舒阴〕：“恶龙需要早安吻当赎金。”

暴雨冲刷着天台的血色玫瑰，诺诺的项圈沾满花瓣。月光穿透云层时，荆棘王座下的暗格缓缓打开——里面摆着褪色的拍立得，16岁的林舒阴正在给19岁的农药瓶戴骑士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