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心动试题

星耀大厦七号排练厅的黑板总缺一角，林舒阴用粉笔描第三遍“林舒阴生日是（）月（）日”时，指尖的白灰簌簌落在农药瓶的练习册上。农药瓶正枕着《迪士尼乐园动线规划》补觉，睫毛在眼睑投下青灰的影。

"醒醒。"林舒阴用粉笔头戳她虎牙印，"这题怎么解？"

农药瓶迷糊间抓住她手腕，在「农药瓶生日是」后面画了颗歪扭的爱心。粉笔灰扑簌簌落在她锁骨，像初雪吻过荆棘纹身。

公演当天的舞台被设计成学校教室。林舒阴的百褶裙摆缀满星星亮片，转身时在聚光灯下洒出银河。当《L.O.V.E》的前奏响起，她看见农药瓶的白衬衫第二颗纽扣系着向日葵领结——正是三年前签售会自己送的那枚。

"接下来是随堂测试～"

林舒阴踮脚写下"7月30日"时，粉笔突然折断。农药瓶在她耳后轻笑，就着交叠的手势补全"5月28日"，数字7的横杠故意延长，与5的弧度拼成半颗爱心。

台下尖叫如潮水漫过。农药瓶的指尖还沾着粉笔灰，突然握住她藏在课桌下的手。林舒阴佯装瞌睡趴在臂弯，从缝隙里瞥见那人用手机偷拍交叠的掌心——镜头反光里，农药瓶的耳麦线缠着两缕交缠的发丝。

"抓到你了。"林舒阴突然翻身，百褶裙扫落半盒粉笔。农药瓶慌忙遮挡镜头的瞬间，她钻进对方怀里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排练过千百回。

第二首歌的灯光骤变成暧昧的玫红。林舒阴扯松领带勾住农药瓶下巴时，镶水钻的指甲擦过对方滚动的喉结。导演组临时加的「霸总」剧本被她演绎出奇妙的侵略性——本该甩开的教科书成了壁咚道具，农药瓶后腰抵着黑板槽的弧度，恰是那晚迪士尼烟火下她们倚过的栏杆。

"这位同学。"林舒阴用钢笔抬起农药瓶的下颌，"昨天的测试卷..."她突然卡壳，发现对方睫毛膏晕染成小烟熏——是今早自己亲手帮她补妆时手抖的杰作。

农药瓶突然咬住钢笔帽，虎牙磕出清脆声响："要课外辅导吗？"她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处贴着的荧光贴纸「LOVE」。台下某位站姐的望远镜精准捕获这幕，后来这张神图被命名为《优等生的危险补习》。

计分屏跳动最终数字时，林舒阴正帮农药瓶擦去鼻尖的闪粉。差127票的提示亮起瞬间，农药瓶突然将向日葵领结塞进她手心。耳返里传来导播的叹息，她们却在镜头盲区笑出眼泪——因为发现对方手心里都写着「回家吃火锅」。

凌晨的庆功宴变成火锅局。农药瓶把鸭血摆成爱心状时，林舒阴正偷拍她蘸辣椒酱的侧脸。照片角落露出半份病历本，最新记录写着「心率不齐：建议减少近距离接触过敏源」。

"看这个。"农药瓶突然亮出手机，特别关注列表里「晴意农农」超话正在狂欢。热帖是黑板上两人亲手写下的生日题的高清首拍。

迪士尼的晨雾还未散尽。林舒阴靠在童话城堡的浮雕墙前，看农药瓶与雪莉玫玩偶比心。当摄影师喊出最后一套动作时，那人突然将米妮发箍戴在她头顶："昨晚的火锅赌约，你输了。"

林舒阴愣神的刹那，农药瓶的唇擦过她耳垂："我说能破50万转发，现在..."她展示手机里「让美梦继续」的微博界面，配图是她们在旋转木马前的背影，"己经93万了。"

夕阳将双人影子拉成糖葫芦串时，林舒阴在花车巡游的喧闹里轻声问："如果下次黑板题是『最喜欢的人』..."

农药瓶将草莓冰淇淋蹭在她鼻尖："那就写『坐在我右边偷吃辣锅的家伙』。"

当晚的月光照亮两张并排的床。两个人翻阅着超话里粉丝们对于这129票之差所产生的落寞情绪，农药瓶静静地发了一篇和林舒阴在迪士尼的返图：「别担心 我们让美梦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