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隐藏的线索

香炉的发现彻底改变了程墨的计划。原本他只是想通过仓库拍卖暂时解决生计问题，但现在，他意识到这可能是一条寻找父亲下落的重要途径。

"我们需要更多信息，"程墨将纸条小心地保存在一个防水袋中，"这个'47号仓库'在哪里？是什么地方的47号仓库？"

马可挠着头："美国有成千上万个仓储中心，这就像大海捞针啊。"

程墨沉思片刻："不，既然香炉是在洛杉矶的仓库发现的，线索很可能也在这附近。你能查到洛杉矶地区有哪些大型仓储中心有至少47个仓库吗？"

"这个简单！"马可打开电脑，"我认识仓储协会的人，可以弄到清单。"

趁马可查询的时候，程墨仔细检查了香炉的其他部分。作为专业鉴定师，他能确定这个宣德炉是真品，而且保存状态极佳。但更让他在意的是那个符号——与父亲失踪前研究的那些如出一辙。

父亲程远曾是国内著名的考古学家和文物鉴定专家，十年前在一次丝绸之路文物考察后神秘失踪。官方结论是遭遇盗墓团伙遇害，但从未找到尸体。程墨一首坚信父亲还活着，因为失踪前一周，父亲曾给他打过一通奇怪的电话："墨儿，如果我出了什么事，记住，真相藏在符号里..."

"找到了！"马可的喊声打断了他的回忆，"洛杉矶地区有七个仓储中心拥有超过50个仓库，其中三个历史悠久，可能有几十年未开封的老仓库。"

程墨立刻凑到电脑前："我们需要这些仓储中心的拍卖日程。"

"巧了，"马可指着屏幕，"明天就有一个——'安全港仓储中心'，正好有50个仓库，而且..."他压低声音，"据说那里有些仓库二三十年没人动过。"

程墨眼睛一亮："47号仓库在拍卖名单上吗？"

马可快速滑动页面："见鬼，没有。等等..."他突然停住，"但46和48号都在明天的拍卖名单上！47号被跳过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怀疑。

"太巧合了，"程墨低声说，"就像有人故意避开了47号。"

马可打了个响指："我有个主意！我表哥在消防局工作，也许他能帮我们找个理由进去检查一下那个仓库？"

程墨思索片刻："不，太冒险了。如果真有什么秘密，打草惊蛇反而不好。"他指着电脑屏幕，"我们先参加明天的拍卖，拿下46或48号仓库，找机会观察47号的情况。"

当晚，程墨联系了洛杉矶一家权威鉴定机构，准备第二天将香炉送去评估。同时，他在灯下反复研究那张纸条，试图破解那些符号的含义。

"门...钥匙...东..."程墨喃喃自语，"这像是一个谜题的一部分。"

马可端着两杯啤酒走过来："别想了，明天一切都会明朗的。对了，我己经把香炉的照片发给了我认识的几个买家，试探一下市场反应。"

程墨皱眉："这么快？我还没完成全面鉴定。"

"只是试探嘛，"马可喝了口啤酒，"你猜怎么着？杰森·霍尔特立刻回复了，出价一百万美元！"

程墨惊讶地抬头："远低于市场价，他当我们是外行吗？"

"我也这么回复他了，"马可得意地说，"然后他改口一百五十万，说可以当面谈。"

程墨摇头："先别回复。这个香炉可能关系到更重要的线索，不能轻易出手。"

马可耸耸肩："随你便，不过老兄，那是一百五十万美元啊！够我们买下几十个仓库了！"

程墨没有回答，他的注意力被香炉底部另一个之前没注意到的细节吸引了——极小的刻痕，看起来像是...地图的一部分？

第二天一早，他们先去了鉴定机构。首席鉴定师劳伦斯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见到香炉后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罕见的珍品，"劳伦斯戴上手套小心检查，"宣德五年左右的宫廷御用品，保存状态极佳。去年香港拍过一个类似的，成交价92万美元。"

程墨点点头："我的判断也差不多。但更让我在意的是这个..."他指着底部的符号。

劳伦斯眯起眼睛看了半天，突然脸色微变："这...这是'守门人'的标记。"

"守门人？"程墨和马可异口同声地问。

劳伦斯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摇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我记错了。这个香炉市场价在80-100万美元之间，如果你考虑出售，我们拍卖行很乐意代理。"

离开鉴定机构后，程墨若有所思："他在隐瞒什么。'守门人'...你听说过这个名称吗？"

马可摇头："但从他的反应看，肯定不简单。"

安全港仓储中心比他们想象的要大得多，五十个仓库分成五排，看起来像个小型工业区。今天拍卖的是其中十二个长期未缴租金的仓库，包括46和48号。

"看那边，"马可悄悄指着停车场，"杰森又来了，还带了更多人。"

程墨看到杰森带着三个助手模样的人正在查看拍卖清单，其中一人还拿着专业检测设备。

"他对47号仓库也感兴趣，"程墨低声说，"这更说明我们找对地方了。"

拍卖开始前，竞拍者有十分钟时间可以查看所有拍卖仓库的外部情况。程墨和马可首奔46号仓库，但只能通过铁栅栏门看到里面堆满的家具和箱子，没什么特别之处。

48号仓库情况类似，但程墨注意到角落里几个老式行李箱，款式相当古老。

"二十世纪西十年代的路易威登古董行李箱，"程墨小声告诉马可，"如果品相完好，每个都值上万美元。"

马可眼睛一亮："那我们主攻48号？"

程墨摇头："不，我们的目标是..."他悄悄指向位于46和48号之间的47号仓库，那扇门看起来明显比其他仓库更新，锁也更高端。

"看那个锁，"程墨说，"是近几年才有的电子机械混合锁，而且..."他注意到门框周围有极细的电线，"可能有警报系统。一个废弃仓库为什么需要这种安保？"

拍卖正式开始后，竞争异常激烈。杰森似乎对46号仓库志在必得，最终以惊人的一万两千美元拿下。程墨和马可则集中火力在48号，以八千五百美元成交——远高于他们的预算，但考虑到那几个古董行李箱，风险还算可控。

"现在怎么办？"马可问，"我们拿下了48号，但真正想看的47号还是进不去啊。"

程墨神秘地笑了笑："在清空48号仓库时，注意听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