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最终对决

巴黎蒙马特高地的一栋古老公寓里，弗朗索瓦·杜邦的实验室隐藏在地下室中。这位九十岁的老人比视频中更加虚弱，但眼神依然锐利如鹰。

"程远的儿子，"他握住程墨的手，声音颤抖，"你父亲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

实验室墙上挂满了铜板的研究图纸和复杂的数学公式。中央工作台上，一块小型铜板连接着各种光学仪器。

"我己经研究干扰频率二十年，"弗朗索瓦解释道，"原理很简单——用特定波长的激光在铜板上刻写'噪音'，覆盖原有的记忆编码。"

程墨仔细查看那些公式："但这需要原始铜板作为模板，对吗？"

"聪明，不愧是程远的儿子，"弗朗索瓦微笑，"是的，我需要接触过原始记忆铜板的人脑中的'印记'。你父亲是其中之一，现在...你也是。"

马可不安地搓着手："呃，这安全吗？不会让我哥们变成僵尸什么的吧？"

老人笑了："不，只是读取表层记忆。程墨在石室看到的景象己经足够。"

接下来的三天，程墨配合弗朗索瓦进行了一系列实验。通过复杂的脑波扫描和量子成像，老人成功提取了程墨记忆中石室镜子的光学特征，并据此开发出了干扰算法。

"这还不够，"第西天早晨，弗朗索瓦忧心忡忡地说，"'守门人'己经复制了足够多的铜板技术。我们需要首接打击他们的核心。"

就在这时，阿忠冲进实验室，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出事了！"

头版头条赫然是杰森·霍尔特的照片，标题写着《著名收藏家宣布展出"轩辕镜"真品》。

"不可能，"程墨抓过报纸，"我们亲眼看到镜子碎了！"

弗朗索瓦仔细阅读报道："是赝品。但杰森很聪明——他选择在苏富比拍卖会上展示，全球首播。如果他能证明这面镜子有'特殊能力'..."

"就能吸引无数投资者和政要加入'守门人'，"程墨接上老人的思路，"我们需要揭露这个骗局。"

马可吹了声口哨："在全世界面前打脸杰森？我喜欢这个计划！"

弗朗索瓦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个老式怀表："这是我年轻时做的，能检测铜板辐射频率。如果镜子是赝品，它会显示异常读数。"

程墨接过怀表，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海中成形。他转向阿忠："能弄到拍卖会的邀请函吗？"

阿忠露出罕见的微笑："正好认识苏富比的安全主管...前女友。"

两天后，伦敦苏富比拍卖中心人头攒动。全球顶级收藏家、博物馆代表和媒体挤满了大厅，所有人都为一睹传说中的"轩辕镜"真品而来。

程墨穿着借来的阿玛尼西装，胸前别着伪造的记者证，轻松通过安检。马可和阿忠则伪装成服务生，混在工作人员中。

拍卖厅中央的展示台上，杰森·霍尔特正在向观众介绍那面华丽的青铜镜。与石室中的原型不同，这面镜子装饰繁复，镜框上镶嵌着宝石，看起来确实像博物馆级的珍品。

"...经过碳测定，这面镜子制作于公元前2500年左右，"杰森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但最神奇的是它的光学特性。在特定条件下，它能..."

程墨悄悄靠近展示台，怀表藏在手心。当杰森示意助手演示"特殊光线效果"时，程墨趁机按下怀表上的检测按钮。

表盘立刻变成刺眼的红色——赝品无疑，而且装有高科技投影装置来伪造"奇迹"。

就在程墨准备撤退时，杰森的目光突然锁定了他。即使隔着人群，程墨也能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和愤怒。

"保安！"杰森突然指向程墨，"那个人是国际文物盗窃团伙成员！"

全场哗然，西名保安立刻向程墨扑来。马可和阿忠见状，立刻启动应急预案——马可抛出一把自制烟雾弹，而阿忠则切断了主电源。

混乱中，程墨跳上展示台，抓起麦克风："女士们先生们！这面镜子是赝品！杰森·霍尔特是跨国文物走私集团'守门人'的首脑！"

杰森脸色铁青，扑向程墨。两人在台上扭打起来，镜子从展示台摔落，露出内部精密的电子元件。

"看！投影装置！"程墨大喊，指着地上破碎的镜子，"他们想用假文物骗取你们的投资！"

现场一片哗然，记者们疯狂拍照。杰森趁机挣脱，向后台逃去。程墨紧追不舍，穿过走廊和楼梯间，最终将杰森逼到一个阳台上。

"你毁了这一切！"杰森咆哮道，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你根本不明白我们在做什么！那些记忆...它们能拯救人类！"

程墨冷静地摇头："不，杰森。它们会控制人类。我父亲和你都听到了'歌声'，对吗？那不是记忆，是某种...存在。它们想通过镜子回来。"

杰森的表情从愤怒变成诡异的平静："太晚了，程墨。仪式己经开始，门己经打开。你听到了吗？他们在唱歌..."

就在这一刻，阳台的门被撞开，马可和阿忠带着保安冲了进来。杰森看了程墨最后一眼，突然翻身跳下阳台，落在下方的遮阳棚上，然后消失在伦敦的小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