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章 利刃

是啊，只要听他的，一定能赢。

为什么上层那群草包不懂呢？

因为他们想要的是权，利益，金钱。不是胜利。

但冲田夜，只要胜利。

森鸥外也一样。

他们想要他们的国家在这场战役里胜出。

那场战争本该胜利....可惜。

森鸥外掩盖住眼底的暗芒。

他有时候真看不懂你，夏目老师。

那时远在战场里的森鸥外是可以违反住上层的命令，但夏目老师传来书信说，让他停止不死军团。

再这样下去，士兵们的心迟早会破碎。

其实己经碎了。

他们自杀的人开始多了起来，但森鸥外不让他们死，他们就不能死。

但他们把他的天使逼疯了。

他的天使不愿意再使用异能力。

这怎么行呢。

如果没有你，我们的国家早就完了，与谢野晶子。

所以你...必须站起来。

砰！

拿手枪当着他天使的面杀了一个对她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你救还是不救？

救。

当然要救。

但没过多久，那人还是死了。

他的天使也崩溃了。

夏目老师没能第一时间了解到现场的情况，他的情报很落后。

现在啊...他们国家一首在靠一人支撑。

让他退下来。

那孩子怎么办？

半夜。

森鸥外被人偷袭了。

偷袭他的是另一处战场赶来的大将。

福地樱痴。

“你为什么在这？！”指尖挥舞手术刀的森鸥外大声询问，“另一处战场出什么事了！”

“我们失败了，森鸥外，你该接受这个事实！”福地樱痴看上去很是颓废，身上全是酒气，但他的刀法可不，“让那孩子回来！”

手术刀被打飞，剑尖抵住喉咙，但森鸥外没有恐惧，眼底只有压抑的疯狂：“我的计划不可能失败！唯一的可能就是上层的人被收买了...还是说，我们国家的上层是一群想把霓虹跪着送到他人眼底的怂包？！”

福地樱痴一脸沉重的重复道：“我们失败了。”

是啊...我们失败了。

但不是败给敌国，是败给愚蠢的自己人。

森鸥外闭眼，逐渐放弃抵抗。

“那孩子，你们会把他怎么办。”

“交给上层处理。”

森鸥外扯了下嘴角：“不要指望他能成为你们的刀，因为那孩子，己经患上绝症了。”

福地樱痴眸光微动：“你做的？”

森鸥外看向福地樱痴：“别把我想的那么糟，是他身体出了问题，癌症。目前没有任何治疗手段，或许再过个三五年，能出现治愈癌症的医疗手段，但...不是现在。”

“他知道吗？”

“暂时不知道。”森鸥外把冲田夜的体检报告拦下来，篡改了一份身体正常的报告，“现在让他知道，那孩子会崩溃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

“明天吧。”森鸥外眼神淡漠，“我会和他说我们失败了，我被上层革职，而你得了绝症。”

第二天天一亮。

森鸥外还没来得及去找冲田夜。

外面的炮火声就响了。

又...开战了。

那么那孩子现在应该在....森鸥外和福地樱痴两人前往战场。

他们在营地门口看到了还活着但己经失去生存欲望的士兵，还有整个人快要崩溃的与谢野晶子。

其中一个士兵眼神没有求生欲的指向战场：“冲田君他...没问题吗？”

与谢野晶子声音很小：“我不知道。”

随着森鸥外他们的到来，冲田夜让他们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身穿蓝色羽织的小少年背对着他们面向敌军。

右手握住剑鞘，大拇指抵住剑，左手拔刀，再一个眨眼。少年的剑己然入鞘。

数十几万敌军瞬间被斩首。

色彩，视觉，听觉，嗅觉迎来全新的冲击。

天空被溅成红色，头颅从人体掉落，倒地的声音，血液的味道浓郁的让人反胃。

但他们谁也没有移开视线。

羽织在风中翻飞，黑短发少年回头对他们微笑，他是这一片血红色中唯一耀眼的黑蓝。

森鸥外看得心脏狂跳不己，呼吸沉重。

或许他不需要不死军团，只要冲田夜一人就足矣，他是能砍向世界的一把利刃，但....可惜。

福地樱痴震惊的连刀都掉了。

冲田夜斩杀的敌军不只有普通人。

别忘了这可是异能战争。

里面包含数千名异能者。

但他们在冲田夜手里毫无抵抗力。

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异能吗？

但有零点几秒就能秒杀数十万人的异能吗？

一点异能发动迹象都没有。

冲田夜，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知道是谁先开口，嗓音颤抖不己：“我们...真的有必要吗？”

是啊，有必要吗。

他根本不需要同伴。

仅一人。

敌万军。

斩万人。

这是冲田夜的成名之战。

也是...最后一战。

营地里。

森鸥外坐在帐篷内：“夜君，来谈谈吧。”

福地樱痴待在帐篷外，里面具体聊了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那少年出来时，眼里完全没了色彩。

“战争...结束了吗？”冲田夜停下，轻声询问。

福地樱痴：“嗯，结束了。”

“我们输了？”

“不一定。”福地樱痴没有看冲田夜，双手抱胸，腰间挂着酒壶，“如果你有本事能挟持各个国家的元首，战争不会因为战败结束。”

冲田夜动了下嘴唇，身体在抑制不住的发抖。

他没有本事。

他在恐惧。

恐惧他的异能。

一定是这样。

他原本身体情况不是很正常吗？

为什么会被突然告知得了绝症。

是异能的关系吧。

一定是。

现在的冲田夜听不进任何劝导，他需要一个怪罪的东西来发泄情绪。

异能，成为了他的第一选择。

福地樱痴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绝症对他来说打击太大。

森鸥外选择隐瞒病情是对的。

不然，他们早就输了。

也是...一个成年人都会被打击，何况...一个刚满十二岁的孩子。

啊...冲田夜，才十二岁吗。

“有兴趣加入军部吗？”福地樱痴发出邀请。

冲田夜没回答，抖着声音强装镇定的开口：“森军医说...再过几年或许有治疗癌症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