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祭器失窃

开封城在清风书院古籍被盗案告破后，短暂的安宁再次被打破。包拯、公孙策和展昭等人还未从之前的案件中完全抽身，新的麻烦便接踵而至。

这日清晨，开封府刚打开府门，一位神色慌张的老者在衙役的引领下匆匆进入大堂。此人是城中文庙的执事张仲礼，年逾古稀，须发皆白。他一见到包拯，便扑通一声跪下，老泪纵横地哭诉道：“包大人，求您为文庙做主啊！文庙中用于祭祀的一批祭器竟被盗了，这些祭器意义重大，关乎我开封城的祭祀大典，如今丢失，实在是罪不可恕啊！”

包拯面色凝重，连忙起身将张仲礼扶起，说道：“张执事莫要着急，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道来。”

张仲礼定了定神，缓缓说道：“大人，昨日傍晚，我和几个伙计像往常一样将祭器仔细检查后，放入了祭器室，并锁好了门窗。今日一早，当我们准备取出祭器为即将到来的祭祀做准备时，却发现祭器室的门大开着，里面的祭器，有鼎、簋等数件，全都不翼而飞了。奇怪的是，门窗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门锁也完好无损，实在想不出贼人是如何进入的。”

包拯听后，转头对公孙策和展昭说道：“公孙先生、展护卫，看来我们又有案子要查了，一同前往文庙，勘查现场。”

众人来到文庙，首奔祭器室。祭器室庄严肃穆，西周墙壁上挂着历代圣贤的画像。公孙策围绕祭器室仔细查看门窗，蹲下身子检查门锁，随后站起身来，说道：“大人，这门锁确实没有被撬动的痕迹，而且门窗的构造坚固，一般人很难无声无息地进入，除非是有特殊的手段。”

展昭则在祭器室内西处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突然，他在祭器室的角落发现了几颗细小的沙粒。展昭捡起沙粒，拿到包拯面前，说道：“大人，这些沙粒有些奇怪，不像是祭器室内原有的，很可能是贼人留下的线索。”

包拯接过沙粒，端详片刻后说道：“展护卫，你去文庙周围打听一下，看看是否有人见过可疑之人或异常之事。公孙先生，你再仔细检查一下祭器室，看是否还有其他遗漏的线索，尤其是这沙粒的来源。”

展昭领命而去，在文庙内外走访询问。他在文庙附近的街道上遇到一个卖早点的摊主，摊主回忆说，昨晚深夜曾看到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从文庙方向匆匆跑过，由于光线昏暗，没看清此人的模样，但感觉此人行动鬼鬼祟祟。展昭将这一重要线索记在心中，返回祭器室向包拯禀报。

公孙策在祭器室内继续搜寻，他在窗户的边缘发现了一些细微的油迹。公孙策小心地收集了一些油迹，放在鼻下轻嗅，又用手指捻了捻，说道：“大人，这油迹有些特殊，不像是普通的油脂，很可能是贼人用来润滑门窗或门锁的东西。或许可以找城中的工匠鉴别一下这油迹的成分。”

包拯点头认可，说道：“如此看来，这贼人作案手法颇为专业，定是有备而来。张执事，你再仔细想想，近期文庙中是否有行为异常之人？”

张仲礼皱着眉头，思索良久后说道：“大人，倒是有一个人有些可疑。此人叫赵贵，是文庙的一名杂役，平日里还算老实勤恳，但最近却显得有些心事重重。而且，就在几天前，他曾向我请假，说是家中有事，但我后来打听，他家中并无特殊情况。不过，我也不敢仅凭此就认定他与祭器被盗有关。”

包拯闻言，立即说道：“展护卫，你去调查一下这个赵贵的行踪。公孙先生，你去询问一下文庙的其他杂役和执事，了解一下赵贵平日里的为人和近期的情况。”

展昭迅速出发，前往赵贵的住处。经过一番打听，得知赵贵昨日并未在家，而是去了城东的一处酒馆。展昭赶到酒馆，发现赵贵并不在那里，酒馆的伙计说赵贵昨天在这里喝了些酒，还和一个陌生的男子交谈了许久，之后便匆匆离开了。展昭询问伙计那个陌生男子的模样，伙计描述说那男子身材魁梧，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展昭将这些情况记下来，返回文庙向包拯禀报。

公孙策在文庙询问了众多杂役和执事，了解到赵贵最近确实与一些不三不西的人来往密切，而且还曾在私下里抱怨文庙的待遇微薄，对那些珍贵的祭器似乎表现出了过多的兴趣。

展昭回来将情况禀报给包拯，包拯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个赵贵虽然可疑，但目前还不能确定他就是盗贼。我们再从其他方面入手调查。公孙先生发现的油迹，尽快找工匠鉴别，看看能否找到线索。”

公孙策找到城中一位经验丰富的工匠，将油迹拿给工匠鉴别。工匠仔细研究后说道：“这油迹是由几种特殊的油脂混合而成，有很好的润滑效果，一般用于一些精巧的机关或锁具。而且，这些油脂在市面上并不常见，只有一些专门的手艺人或者从事特殊行当的人才会使用。”

公孙策将工匠的话告诉包拯，包拯说道：“如此看来，这贼人不仅熟悉文庙的情况，还具备一定的手艺和渠道。赵贵虽有嫌疑，但仅凭目前的证据还不够。我们再深入调查一下他与那个脸上有疤的男子的关系，看是否能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

经过一番细致的调查，包拯等人发现赵贵认识的那个脸上有疤的男子叫孙霸，是城中的一个地痞无赖，有过盗窃的前科。包拯派人将孙霸带到开封府审讯。

在公堂之上，包拯盯着孙霸说道：“孙霸，你可知文庙祭器被盗一案？赵贵与你关系密切，你是否参与其中？如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孙霸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强装镇定地说道：“大人，小的只是个小混混，与那祭器被盗之事毫无关系。赵贵是我朋友没错，但我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

包拯一拍惊堂木，喝道：“还敢嘴硬！你有盗窃前科，又与赵贵来往密切，这与祭器被盗的线索相符。你若不从实招来，休怪本官大刑伺候！”说罢，示意衙役准备动刑。

孙霸吓得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连忙说道：“大人饶命，我说，我说。是赵贵找到我，说文庙的祭器很值钱，他想弄出来换些钱花。于是我们便商量着偷取祭器，我提供了特殊的油脂用来润滑门锁，他负责偷取祭器。我们原本打算将祭器卖了后远走高飞，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包拯继续追问：“那祭器现在何处？”

孙霸低下头，说道：“大人，我们偷到祭器后，藏在了城北的一处废弃仓库里，原本打算等风声过了再找买家。”

包拯立即派展昭带人前往废弃仓库，果然找到了被盗的祭器。

在铁证面前，赵贵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包拯依法判处赵贵和孙霸相应的刑罚，并责令他们向文庙赔礼道歉，弥补损失。

这起文庙祭器失窃疑云终于消散。包拯站在开封府的台阶上，望着蓝天白云，心中明白，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他深知，守护开封城的安宁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无论遇到多少艰难险阻，他和开封府的众人都会坚守到底，让这朗朗乾坤，始终清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