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血在流，一个不留

第二天清晨。茉莉一如既往的敲了敲寝宫的大门。

“陛下，该早朝了。”她一边睡眼朦胧的打哈欠，一边等待陛下起来。

以往里面要么传来陛下死猪般的鼾声，要么传来陛下被吵醒后的怒吼。最近几天陛下则是安静的起床。这让她稍微轻松一点，不必每次都抱着必死的觉悟敲门。

然而今天，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陛下？”等了五分钟，她又敲了敲门。

“陛下，我进来了。”

她打开门，里面传来熟悉的酒气。该死，陛下不会又喝酒了吧。

陛下并不在里面，她奇怪的朝里面张望了一下，然后走了进去。

里面也看不到人，她疑惑的翻找着室内。

一个冷冰冰的枪口对准了她的后腰。

“站起来，不准喊。”洛晨用枪戳着她的脑袋“不准回头，双手举起来。”

茉莉照做了。她举起手一动不动。

“我不理解。为什么。”洛晨喃喃了两句。

从抖动的枪口来看，陛下在颤抖。茉莉有点怕枪走火了。

洛晨愤怒的质问她“告诉我！一月五号下午五点，你在哪里。”

“我在外面买了点零食。”

毫无前兆，一枪托砸过来，茉莉被砸的头晕眼花，她被洛晨死死地按在床上。她感觉自己的领口被粗暴的扯开，一只手探了进去。

她试图挣扎，在扯衣服和一阵犯规的动作后，洛晨抓住了一个吊坠，一把扯下。

“告诉我！这是什么！”洛晨甩了甩吊坠“我要你亲口说出来。”

“天之殿的标志…”她捋了捋散乱的头发。然后把衣服扣好。

洛晨深吸一口气“我不理解，我记得你说过给我三个月时间。”

“您向来反复无常。我也不得不早做准备。”

“你在里面是什么职位。”

“职员。”

“职员？你看我会信吗？”

茉莉认命的闭上眼睛。

“你什么时候开始背叛我的。”

“十个月前。我听说有组织试图推翻陛下，就试着加入了他们。”

“其他人知道你就是茉莉吗？”

“他们不知道。”

洛晨苦涩的笑笑“呵呵，也是。如果你真心反叛，早就带着武器光明正大的进来了。”

“我很抱歉…”

洛晨坐在边上无奈的揉着眼睛。他到底还能信任谁？这个国家到底还有谁向着他。

半晌，他疲惫的问茉莉：

“你真的知道邪教徒要干啥吗？”

“一个皇位而己，他们不会为难普通人。”

“蠢！”洛晨愤怒的看着她，却看不到一丝欺骗的眼神，满满的清澈与愚蠢，和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

洛晨无奈的问道“你才22岁，到底怎么当上这个总统的。”

“因为前几届总统都被您砍了。”

“沟槽的，活出生还在追我。”洛晨气的拿出一瓶酒，喝了半口又吐出来。“这什么垃圾酒。”

“这是皇室专供的葡萄酒，有价无市。”

“哈哈哈…”洛晨有点疯狂“邪教徒真的只要皇位吗？你看看他们的纲领，献祭自己换来神的降临。你觉得如果让他们掌权，普通人会有活路吗？”

“他们里面也有一些有识之…唔姆…”

看到茉莉冥顽不灵的样子，洛晨把剩下大半瓶葡萄酒倒在了她的脸上。

“清醒点了没？”

“清醒了。”

洛晨坐回位置上，握住枪的手一会缩紧一会松开。他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茉莉，陪我出门看看。”

“嗯。”

洛晨随手拿了两套斗篷，拉着茉莉的手，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还好电梯己经修建完成。两人很快就离开了皇宫。

“陛下，您要去哪？”

“我也不知道。”

手表上忽然传来灰风的声音“应您的要求，己经以燕郊总督的名义开了一次小型的邪教徒会议。地点己经发您了。”

“干得漂亮。”

洛晨拉开斗篷给二人披上，拉着她穿行在贫民窟的街道上。

“天之殿还有小型会议？他们不应该是精英独裁的团体吗？”

“邪教徒需要一个地方来蛊惑普通人，以及发泄他们阴暗的欲望。”洛晨看了眼她“你单纯的有些过分了。”

他们最后停在一个房间前面，腐烂的气息中带着血腥味，蛮横的钻入茉莉的鼻孔。

洛晨用指节叩了叩锈迹斑斑的铁门。等待的时间里，洛晨往她手里塞了她一个坚硬的物体。

“手枪？”她惊讶的看了一眼。

洛晨赶紧用斗篷遮住。“别被他们发现。”

“新来的？”门后的独眼男人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他。

洛晨后退半步，露出茉莉的那个天之殿项链。看到这个，独眼男人的眼睛微眯。

“你把茉莉总统都给拐到了？”

“我给她磕药了，她现在是我的奴隶。你看我刚往她的脸上倒了一瓶酒，她一点不敢反抗。”洛晨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同时捏了捏她的脸以证明。

茉莉心中一紧，地联作为平等主义国家，根本不允许奴隶的存在。任何地联公民听到奴隶二字，应该都会立刻报警。

精神类药物更是红线中的红线，但凡有一点点迹象，就该首接联系军队那种。

独眼男人一点却没有意外的神色。

而且还一眼就认出来她就是茉莉，事实很明确了。她从来就没能隐藏身份，天之殿只是把她当傻子耍。

独眼男人羡慕的说“她怪漂亮害，平时根本见不到。要不拿出来给兄弟们乐呵乐呵。”

“嗨，这不是应该的吗。”洛晨答应了。

“啊？”

茉莉惊讶的回头。却只看到洛晨回头招呼独眼男人。“兄弟，别玩坏了。”

说完，他掉头就走。茉莉正打算跟上，独眼男人伸出一只手将她拉了回去。

“别碰我！”茉莉挣扎着甩开他的手。

“狗奴才！去那边跪着去。”独眼男人刻意用侮辱性的称呼发泄着他的不满。

他又转了转他的独眼“不行，不能浪费了，你去左边那边。”

茉莉抬眼望去，右边那边己经跪了一排奴隶，有的人看着己经奄奄一息，有的人倒在地上疯狂的抽搐。左边那边正在不断的传来淫靡的叫喊声，一群赤身露体的人正在那边研究着生命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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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风，你觉得茉莉会开枪吗？”一千米开外，一栋楼的顶层，洛晨从狙击镜里观察着房间里面。

灰风答道“肯定会吧。她总不能真的当奴隶。”

“我是说，她会开枪把在场的人全杀了，还是单纯开枪保命。”

“我觉得她会全杀了。”

“为什么？”洛晨惊讶的说“我看她软弱的和圣母一样。”

“她要真是圣母，怎么会想来反叛您？”灰风指了指国家面板“两个原因，第一，地联没有和平主义，所以是允许战斗和杀人的。第二，地联有国民理念—理想本心。”

“理想本心？那不就是个10幸福度的理念吗？”

“不不不，理想本心是指她们有着建设大同社会的赤诚理想，并且愿意为之奋斗，去抛头颅洒热血。当她看到奴隶制再度复辟，会毫不犹豫的与之战斗到底。”

woc，真实了。合着这世界是真完完全全合理的。但是洛晨有个巨大的问题

“等下，奴隶制不行？”洛晨抓住灰风的肩膀摇摆“我的牲口流怎么办啊！以后外星异种该怎么处理啊！”

“您看我像不像外星异种。”灰风无语的说道。

“咳咳，灰风小姐是群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宇宙万物都围着灰风小姐旋转，灰风应当是群星世界的主宰。”

“好了好了。”灰风脸红着打断了他“等您把亲外思潮敲掉不就好了吗。快看那边。”

“woc…血在流，一个不留。”洛晨目瞪口呆的看着茉莉扣动扳机“血流成河啊，啧啧啧，这个半死的被茉莉冲着脑袋补了一枪，这个人被打的…不好，这段没过审。”

“她还没停手啊，挖槽连奴隶也一起杀了，她是不是真杀红眼了。”

“尸体都补枪啊，她比动画片里的主角强一万倍。”

“…都死完了，她怎么还在杀。”

洛晨收起狙击枪，把高爆弹退出枪膛，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我原本还打算我来出手的，但凡茉莉迟疑一瞬，或者试图逃跑，我就一枪把那边的所有人都炸死。”

“现在也差不多了。”灰风指了指满身鲜血的茉莉“就剩她一个了。”

“走吧。赶紧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