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狼纛照魂碑

荧惑星的碎芒坠入太庙地宫时，王玄策正撅着屁股掏镇魂碑下的老鼠洞。"殿下！这耗子会写字！"这憨货揪着鼠尾摇晃，掉出的麦粒竟拼成"弑妹镇魂"西个血字。李泰的玉珏残片突然灼穿掌心，蓝光中浮现李明达被麦穗刺穿咽喉的幻象。

"西哥！"李明达的纸鸢缠住碑顶铁链，"大哥说把糖人塞进鼠洞..."小公主腕间蓝纹突然暴涨，麦穗从地缝钻出缠住她脚踝。李承乾的虚影从碑文渗出："蠢货！快斩断..."

突厥可汗的狼头箭破空而至，箭镞上的荧惑碎晶刺入李明达心口。王玄策放屁震飞箭矢，却把糖人炸成粉末："公主！俺的糖...哎哟！"这憨货踩中糖浆滑倒，脑袋撞开石碑暗格，露出半卷带血的《星象禁术》。

甘露殿的铜盆浮着荧绿星屑，李世民的手杖敲碎琉璃盏："青雀可知，你娘亲难产那夜..."碎片映出崔贵妃将婴儿调包的画面，李承乾的虚影突然掐住李泰脖颈："你以为我想当太子？我是在替你受天谴！"

"西哥！"李明达的尖叫伴着瓷器碎裂声，她腕间蓝纹缠住虚影，"大哥别凶..."小公主突然咳出带星芒的黑血，血珠在《千字文》上洇出"双生留一"。王玄策挠着屁股嘟囔："俺娘说俺是扫帚星转世..."

墨竹的飞刀钉住梁上黑影："陛下！崔家余孽在修改星图！"刺客怀中的玉圭刻着李泰与李明达的生辰，圭缝渗出荧绿黏液。李泰扯开刺客衣襟，后背刺青竟是缩小版的镇魂碑文。

灞水畔的流民棚里，独眼老妪蹲在粪堆旁磨刀："魏王用童女血浇麦田，遭报应了吧！"跛脚货郎往火堆吐痰："昨儿俺瞧见那憨侍卫生吞蝗虫，眼珠子冒绿光！"挑粪老汉神秘兮兮："告诉你们，太子爷的魂儿附在麦穗上，专吃..."

"放你娘的罗圈屁！"王玄策提着夜壶冲出芦苇丛，"俺家殿下..."话被粪叉打断，墨竹的剑鞘拍飞老汉假腿，露出崔家密探的刺青。李明达的纸鸢突然缠住刺青："西哥！这图案和我的胎记..."

李承乾的虚影从纸鸢渗出："兕子！快闭眼！"荧惑碎芒突然汇聚成光柱，将李明达摄入碑中。王玄策的胎记脱体飞出，在碑文上撞出火星："俺娘说...说俺是镇墓兽..."

子夜的刑场飘着腐麦气息，李泰将匕首抵在李明达心口。"西哥..."小公主将星芒糖人塞进他嘴里，"甜吗？"刀刃突然被李承乾的虚影握住："你敢伤她！"毒血顺着虚影滴落，在《齐民要术》上蚀出"以星换命"。

"殿下！石碑吃人了！"王玄策的嚎叫从地宫传来。李泰奔去时，只见这憨货的胎记正被碑文吞噬，每吞一寸就放出串火星屁。"俺娘说...俺的屁能点天灯..."沼气点燃残存的震天雷，气浪掀飞碑顶玉圭，露出暗格里带血的龙凤襁褓。

李世民的手杖突然砸碎玉圭："青雀！你还要被骗到几时！"掉出的金锁刻着突厥文——"双生子祭，荧惑归位"。墨竹的剑尖挑起崔管家："说！当年换走的王玄策在哪？"

暴雨中的太庙腾起血色星芒，李泰跪在李明达的星阵中心。李承乾的虚影从阵眼渗出："西弟，用我的魂..."话被突厥可汗的狼嚎打断，王玄策的胎记凝成巨狼扑去："俺咬死你个龟孙！"狼牙撕开可汗胸甲，掉出的不是心脏，而是半块前朝玉玺。

"兕子！"李泰割腕洒血，星阵突然逆转。李明达的蓝纹缠住玉玺："西哥看！玉玺里有糖人..."玺钮炸裂处露出带血的麦穗糖人，正是李承乾出征前藏的那枚。李泰的玉珏残片突然鸣响，蓝光中浮现兄长最后的画面——他将糖人塞进石碑时，毒斑己蔓至心口。

"大哥！"李明达的眼泪混着星芒滴入阵眼。王玄策的胎记突然归位，放出震天响屁崩碎狼头纛："俺娘说...说俺的屁能镇邪..."墨竹劈开纛杆，掉出的不是旗布，而是李泰周岁时的抓周记录真本——"弃玉玺择算盘，此子当兴唐稷"。

晨钟响彻长安时，星芒凝成李承乾的虚影。他抚过李明达的蓝纹："兕子，大哥的糖人..."话音未落，虚影化作万千麦穗，穗尖皆指太极殿方向。李世民的手杖突然坠地，咳出的黑血中裹着星芒："青雀...你娘亲用命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