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焦土噬心龙

突厥使臣的狼头杖戳在太极殿的金砖上，李泰肩头的旧伤随着杖声抽痛。李明达躲在龙椅后数糖人："一个给西哥止疼，两个换大哥不皱眉..."小公主突然尖叫，糖人在掌心融化成血水，露出半枚带毒的狼牙。

"可汗要唐童，否则焚尽关中麦！"使臣的汉话带着羊膻味。李承乾的剑鞘突然断裂，毒斑蔓上脖颈："本宫的头颅，够换几车麦？"王玄策的屁声适时响起，这憨货捂着肚子嘟囔："晚膳的烤全羊...哎哟！"他的狼头胎记突然发光，惊得突厥使臣的护心镜炸裂。

太医院飘着诡异的甜香，李泰将玉珏浸入药汤。蓝光中浮现长孙皇后年轻时的画像，她怀中的襁褓竟绣着突厥狼纹。"西哥快看！"李明达指着自己腕间蓝纹，"它在跳舞！"小公主的脉搏突然与玉珏共鸣，药柜里的曼陀罗籽纷纷发芽。

墨竹的飞刀钉住疯长的藤蔓："殿下！这是突厥的噬心蛊！"李承乾突然割破手腕，毒血浇在藤蔓上："五年前我中的就是这个..."话音未落，藤蔓缠住他的腰腹，毒刺扎进旧伤。李泰挥剑斩藤，剑锋却停在兄长心口："大哥当年替我试毒，也是这般疼？"

夜雨中的灞水泛着血沫，李泰盯着石龟吐出的兵符。王玄策举着火把凑近："这龟壳上画的是俺屁股的胎记！"火光映出龟甲密文——竟是突厥文写的"狼神祭品"。李明达的布老虎突然跃入水中，叼出个泡发的玉匣，匣中羊皮卷记载着前朝灭佛时藏在麦田下的震天雷。

"西弟想要这玩意炸突厥？"李承乾的冷笑混着咳血声，"当年母后就是用它..."突然响起的马蹄声打断话头，墨竹拽着口吐白沫的驿卒："八百里加急！陇右三州遭蝗！"

御书房的地图前，李世民的手杖点向河西走廊："青雀，你可知朕为何留崔家至今？"咳嗽震落案头奏折，露出夹层的血书——竟是崔贵妃临产前写的"保子契约"。李泰的玉珏突然灼烧掌心，蓝光在契约上照出隐形字迹："姐妹同心，换唐童廿载安康。"

"父皇！"李承乾踹门闯入，胸口的毒斑己蔓延至脸颊，"儿臣请旨和亲！"他扯开衣襟，心口的"民为贵"烫伤狰狞可怖，"用我这残躯，换兕子..."

李明达的哭声突然响起，小公主抱着焦黑的麦穗闯进来："不嫁！兕子要跟麦穗过家家！"她腕间的蓝纹突然扩散，御花园的灰烬堆里窜出无数嫩芽。

突厥大营的篝火映着李泰的伤疤，可汗的弯刀挑起他的下巴："当年放走的小狼崽，竟成了大唐皇子？"王玄策突然放屁点燃火药桶，这憨货在爆炸中大喊："殿下快走！俺娘说俺是狼神..."气浪掀翻王帐时，李承乾的毒血溅在祭坛上，石缝里竟钻出火麻藤。

"大哥！"李泰的嘶吼惊起夜枭。李承乾在血泊中举起半枚兵符："带兕子去凉州...石马腹中有..."话被箭雨打断，墨竹的金蚕丝缠住突厥可汗的咽喉。李明达的玉镯突然炸裂，蓝光凝成个"逃"字。

太极殿的晨光照着三具棺椁，李泰的手按在空棺上颤抖。"西哥不哭。"李明达将糖人塞进棺内，"大哥说睡在麦田里最暖和..."小公主突然咳嗽，掌心的麦芽糖长出根须扎入金砖。王玄策跪在棺前嚎啕："俺给殿下守灵！保证不放屁惊扰..."

墨竹劈开棺底的暗格，掉出褪色的《千字文》和带血襁褓。李世民着襁褓上的狼纹："青雀，你可知承乾为何总抢你的糖人？"玉珏蓝光中浮现幻象——五岁的李承乾将毒糖人塞进自己嘴里，而襁褓中的李泰安然酣睡。

暴雨中的麦田新绿如潮，李泰跪在灰烬堆里栽种火麻。李承乾的虚影突然浮现："蠢货！火麻要种在碎石滩..."话被雷鸣打断，王玄策举着铁锹蹦跳："殿下！灰堆里长出个石碑！"碑文记载着前朝秘术——以双生子心血浇灌，可活死人肉白骨。

李明达咬破指尖滴在碑上："兕子的血甜，能让大哥回来..."血珠渗入处，李承乾的毒斑在远方突厥王庭突然消退。墨竹盯着星象图惊呼："荧惑守心！公主的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