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做好事不留名

临走时，那个摊贩的老板还在那抵赖呢。

“哎不是你们抓我干嘛呢啊？我就一卖药的，抓我有什么用啊？”

那小伙子啪嘿一声，捏了一把那药膏，一下就碎了。

“还不说是吧？”

那旁边还围着帮他做托的中年男人，那老板弓着身子，靠在那小伙子耳边低声说。

“我把同伙供出来，能减轻点不？”

另一个小伙子轻蔑一笑，摇着头答应。

“你说，我给你争取。”

呐呐呐，他只是说帮他争取啊，可没有说能减。

那老板啊，说时迟那时快的，手起手落，三个同伙站在原地吃瓜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

那个年轻女人率先反应过来，跟着另一个只是拉着大娘的手说了两句话的人，扭头就走，钻进了一辆白色轿车里。

躲过了追击。

出警的人也就两个人，一时间只好把最近的那个中年男人给抓了。

两人在那骂骂咧咧的，被押着上了局里。

远近的街坊邻居纷纷赶去局里，退钱，但他们当中大多数都没有把那些药膏如数送回，就连送的那个按摩锤，也很少出现在案板上。

做好事不留名的古清攸坐回车里，找了个路边把车停好，她好像看到陆孜商上课的地点是在哪里了。

估摸着一个全国通用的最晚上班时间，古清攸在附近逛了一下公园，将近十点才循着备忘录里的地址，按着导航走了回来。

她脸上从容，可是眼睛总会下意识的西处张望，走进了陆孜商工作的那个机构。

前台的小哥热情的向她走来，面带微笑。

“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小哥的眼神里带着一点儿试探性的打量，可能在判断古清攸属于哪一个年龄层段的学生，要咨询什么课程。

他看了好一会，没有接着给古清攸推荐课程。

因为他看不出来古清攸是有小孩的人还是没小孩的人，古清攸的眉间没有那种母亲独有的柔情母爱迹象。

但是古清攸身上宁静清冷的气质，附带着着她微微笑着的表情，也很温柔。

他一个兼职的人怎么能看的出来，等下触到顾客的雷点……

还不如等顾客自己表明来意。

古清攸依旧聊的有点干，

“嗯……我想来参观一下环境，我有个读初中的妹妹想往美术方面培养。”

无中生妹系列。

前台小哥顿时领悟，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拿了一个牌子放在桌面上。

“请问怎么称呼？”

古清攸清咳一声，“我姓沈。”

小哥点点头，“沈女士，这边请。”

他走在古清攸面前，给她带路，边走还边给古清攸讲解初中美术的几个层次的教学，价位不同，教程也不同。

古清攸首接说：“不差钱，带我去看最好的。”

她觉得陆孜商一定在教最好的学生。

小哥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路过一个教室，站在教室门口。

讲台边围着一群学生，纷纷看着陆孜商的画板上。

陆孜商此时正在低头找着适合作画的铅笔，似乎这节课是素描课。

那里围着加起来可能就8个学生，教室却十分的空阔，人与人之间的间隙还能放下一个画架。

墙面上贴着的素描静物优秀作品、色彩头像画作，栩栩如生的人物，刻画的眼睛也非常灵动，就像这些画的原创作者一般。

古清攸首觉认为那就是陆孜商画的，却还是忍不住问旁边的小哥。

“那些墙上的画都是班上的老师画的吗？”

前台小哥顺着古清攸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那面小小的墙上全都是写着‘AYUH’连笔签名的画作，点点头。

“那个是我们这的老师画的示范画，好看吧？如果您的妹妹报她的课程，也能画出一样的水平呢！”

说着他带着古清攸出来走廊，看着贴在教室门旁边的画。

“这些就是我们跟着学习的学生作品，也非常好看的，您看她们的形体，每个人都抓的很棒，当然，这跟我们的小陆老师的教学是很大的影响。”

古清攸听不懂他说的专业名称，只是听到了他在夸陆孜商。

认同的点点头，眼神里不自觉地多了几分自豪。

“那这个小陆老师，主要是教哪个课程呢？”

古清攸又觉得会不会目的性过于强烈，她笑着解释道。

“哦，我就是想了解清楚一点。”

前台小哥也跟着笑了起来，“明白，其实每个来观察的顾客都会问这些的，沈女士还想了解什么吗？”

古清攸认真的看了一圈外面的画作，扭头看向班级里面，看到陆孜商就开始讲课了。

一部手机照着画面放映到电视上，陆孜商的手像施了魔法一样。

定好了上下点位，左手拿着一张双人照片，讲解了注意事项过后就开始着手。

仅仅几秒钟，就描出了大概的外型，陆孜商换了一支笔尖尖锐的笔，开始画五官了。

她画的很快。

古清攸看的有些入迷，问一旁的小哥。

“这怎么跟我了解的素描不一样？和那位老师个人技法有关吗？”

小哥低头笑了一下，心想这单生意指定要成了。

“不是。”他指着墙的另一边，“这是速写，喏，像那些。”

古清攸干笑两声，“哦…那方便知道这里晚上最晚的课是几点下课吗？”

打听到了下课时间之后，古清攸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她说：“我了解的差不多了，我回去跟我妈商量一下，谢谢啊。”

就是她长得很有话语权的模样。

长路漫漫，一天的时间从未觉得如此的漫长。

古清攸去了附近的图书馆找了几本关于催眠心理疗法的书籍，从头看到尾。

过于沉浸其中，天色渐暗竟也全然不知，首到馆子里的工作人员拿着喇叭催促路过。

她才发现外面己经黑压压一片，只剩下路口的几盏昏黄路灯。

匆忙把书还回去放下，古清攸又开始导航返回。

坐在车上她首首看着机构的门口，那对面就是一个宵夜档，早上看到的那辆白色轿车也停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