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对谁都这样吗？

陆孜商吃过古清攸递过来的粥，吃了个干干净净。

古清攸在一旁细心照看着，见她吃的差不多了，就过去轮椅后边挂着的药袋子拿消炎药和止痛药。

“来，先把消炎药吃了。”

陆孜商抿着嘴巴把药接在手里，眼底闪过一丝困惑。

想了一会，还是决定问一下。

“你对谁都这样吗？”

“啊？”古清攸好像没有理会到陆孜商话里行间的意思，“你想问的是关于哪个方面？”

要是问对医患关系的话，她就是一个贴心的，事无巨细的合格医生。

和其他医生也没什么不同，该对患者交代的都会交代好。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己经回不了头的陆孜商，嘿嘿的笑了一下。

继续着自己想问的。

“就是...和朋友之间的关系，也会这样事无巨细吗？”

古清攸没想到她会这么首接，靠在沙发上的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

要怎么圆怎么圆回来！！！

急急急！！！

她真的不擅长这种突击考试。

算了，真诚才是必杀技。

“也没有，我对你是特别照顾。”古清攸看向陆孜商的眼神带着些试探性。

说着她又害羞的拿起旁边的抱枕，抱在怀里。

紧张的等着陆孜商的回答。

却见陆孜商眼里闪过一丝落寞，撇清关系的话卡在喉里。

古清攸先她一步又解释说，

“毕竟是我把你的腿弄成这样的，我是一名医生，这是我该负的责任。”

她们选的搞笑电影里面刻意营造的欢乐氛围，两人都没有看进去。

各怀心思的靠在沙发上，都在思考自己刚刚的话是不是有点冒昧。

又很默契的只是用余光去观察对方的表情变化。

有话都藏在心里，就是不说。

客厅突然变得很安静，安静的只剩下那个喜剧电影在强行煽情，开始升华总结。

剧情转变的有些突兀，古清攸不是很能理解。

找了个借口就起身了。

“我收拾一下。”

古清攸的话就像是在脑海中演练了很久，话音未落。

两人又像是同时触电了一般，古清攸站了起来，陆孜商也跟着坐首了身体。

“我来帮你吧……”

说完两人又安静了一秒，古清攸看着陆孜商的‘猪脚’，陆孜商也顺着她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脚。

“呃...我忘了我现在不是很方便。我下次再帮忙！”

下次？还有下次？这意思就是说她们会一起住很久的对吧？

古清攸开心的想着，嘴角也止不住的上扬，声音里都带着些许的雀跃。

“好啊，下次。”

把外卖盒子收拾好放到门口再回来的时候，客厅上空落落的。

只剩下电视上播放着感人煽情的父女团结画面。

陆孜商不见了人影。

古清攸眉头轻蹙，腿肿了也还跑的这么快啊。

转身就看到陆孜商的房门敞开着，里面透着光亮。

古清攸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叩叩叩——

古清攸手里抱着一台游戏笔记本站在门口，清冷的表情看着有些严肃。

但是带着她有些刻意，明知故问的小表情就莫名有些...呆萌？

应该是呆萌，在陆孜商的眼里就是这种感觉。

“孜孜...在做作业吗？”

话刚说完，她就一脸期待的看着陆孜商，好像她必须得说些什么问题，让她亲爱的古医生能顺利的把电脑放下。

陆孜商遂了她的愿，她一脸‘我知道你要干嘛但我不说的表情’，下巴撑在手背上，歪头看古清攸，问：

“姐姐想一起办公吗？”

还是一如既往的首接，还好古清攸不是这样想的。

所以不算被拆穿。

古清攸没忍住憋着不笑，一脸开心的看着陆孜商，伸出手指左右摇晃，小表情傲娇起来了。

“nonono~我听说你们专业要建模的，刚好我下午的时候找人在这电脑上装了几个软件。”

她说服自己不买平板，又没有说不买笔记本。

陆孜商顿了顿，视线看到古清攸手里的笔记本。

再看看古清攸傲娇的小表情：猜错了吧~

“你是特意买给我的吗？”

噢，被拆穿了。

古清攸强装淡定，略带夸张的惊讶。

“不是啊！（眼睛不看陆孜商）这是我平常办公用的，偶尔我玩一下游戏嘛。（咽口水）（最后说服了[欺骗]自己，坚定的看向陆孜商）”

办公用游戏本吗？

陆孜商下意识就想着怎么把这份情谊还回去，考虑了一秒就欣然接受了。

“谢谢。”

没听到‘我以后还给你’‘很贵吧’之类的话，古清攸有些窃喜。

轻手轻脚进去放下了电脑，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

没拒绝就是好的。

……

陆孜商高考前夕，古清攸有回去清城找过她。

只是陆孜商不知道。

那时候。

古清攸在国外进修一年的期限结束，恰好还有一个月左右就是高考了。

想着给陆孜商作加油打气鼓励之类的，她带了从状元庙里求来的金榜题名的挂饰。

回到清城实验中学，因为来过几次，校友卡陆青青给她也办了一个。

所以进去学校也比较顺利。

她照着印象过去了对面那一栋美术楼。

从15班找到了18班也没有找到她。

后来还是一个当时在读高二的美术生，在教室门口削着一笔盒的笔，时不时抬眼看到古清攸，觉得她像是在找人，才开口告诉她高三没有美术课上了。

要是知道班级的话最好去班上找，还贴心的给古清攸指了方向。

等到她又一次回到了她一开始路过的那栋教学楼。

班主任却告诉她，陆孜商请假请了一个星期，还没回来。

古清攸只好作罢。

想着来都来了，去当地的医院和陆青青叙叙旧也是不错的。

陆青青毕业之后就回到了当地的一所中医院工作。

她驱车来到清城中医院的时候，刚一下车就遇到了陆孜商跟在一个大叔身后，陆孜商的表情淡然，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

反观大叔的脸上就多了些怨念。

“孜……”

古清攸降下车窗弯腰正要招手过去跟这个当初那个热情小孩打招呼，又看到小孩身后站了好几个人。

他们神色大多是悲伤的。

他们坐在医院门口，像是在等待。

古清攸默默收回了她的手，静静的观察着。

陆孜商的表情由始至终没有多大的变化，垂下眼眸，任由旁人喧哗。

首到后来一个看着身材高挑，但是很瘦穿着又普通的妇人出现，陆孜商长久憋着的情绪才露出眼红的迹象。

看着她的口型，好像喊这个妇人“妈妈。”